顧斐然清冷的走進來。
目光落在疏親王妃與疏桐的身上,眼神卻是冰冷的。
倒是沒有料到高高在上的疏親王妃與疏桐世子找她會有什麼事情,依着禮儀,顧斐然微微的福了福身:“見過親王妃,見過世子。”
“起身吧。”疏親王妃倒是沒有像那日一般嫌惡的看着她,而是打量起了顧斐然,像是在挑什麼貨品似得。
顧斐然很不喜歡這樣的打量。
偏偏在這古代,就是以身份來定尊卑的年代。
若是在以前,她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偏生在這個以天子爲尊的年代,很多事情她總歸是要忍讓的。沒有多看那兩人一眼,顧斐然自己便尋到位置,端莊的坐了下來。
疏親王妃看着眼前的這人。
與上次來伯安候府提親時,她的變化是很大的。
那時候的她還滿身滿臉的膘,讓人看到就覺得油膩噁心,穿的亦是沒有半點小姐的樣子。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她清瘦了下來,臉上也從圓滾滾到現在能看到她的消瘦。身着一身白色的雲錦衫,樣式簡單,甚是說不上好看,端坐在那裡,疏親王妃還以爲是自己的幻覺,竟覺得她身上是有一種獨特的氣質的。當眼睛觸及到她臉上那塊血紅色的胎記時,依然還是覺得觸目驚心。
疏親王妃笑了笑,有些不屑與譏諷,而原因便是她臉上難看的胎記。有這樣的胎記,這輩子的命運都是坎坷的。
即便她現在是來這裡提親的。
疏桐的目光定睛的落在顧斐然的身上,他是有些驚豔的,但只要想到在謹賢妃娘娘生辰那日,憐砂委屈的告訴她,她之所以跳舞跳成那樣的真相時。他就覺得顧斐然這個女人,噁心的很,爲了威脅自己能在那麼多人的面前跳湖。
又爲了讓自己能看到砂砂丟臉的一面,看到她自己出彩的一面,而那般的陷害自己的妹妹,這樣的女人再怎麼變,都是噁心的。
顧斐然見這兩人也沒有說話的意思,都在打量着自己,皺着眉頭微微的有些不悅:“不知道疏親王妃找斐然有什麼事情?”
聲音有些冰冷,像是零下幾度的冰。
顧斐然沒有耐心陪疏親王府的人玩,自然連裝都不想裝。
這話出來,疏親王妃也是不滿的,縱觀鳳鳴城上下,誰人在她面前不是畢恭畢敬的。不過還沒有達到目的,疏親王妃還是忍着自己的情緒。
看了看顧斐然,再看了看顧老太君。
露出溫婉大氣的笑容。“今兒帶着桐兒前來,也是爲了斐然小姐的親事來的。若是本宮記得沒錯的話,斐然小姐冬日裡就要及笄了。”
顧氏手裡端着的茶聽到疏親王妃的話,沒拿住愣是掉在了地面上發出‘叮’的幾聲。
旁邊的丫鬟嚇死了連忙蹲下去將茶杯撿起來。
茶杯因着從高處落下來,已經摔成了碎片,那丫鬟徒手急慢慢的將碎片撿起,因着慌張,碎片的邊角紮在丫鬟的手上,手裡流着血,那丫鬟愣是沒坑一聲,將那些碎片全部都撿完。
顧氏連看都沒有多看那丫鬟一眼。“下去。”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