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砂那麼說。
顧斐然也是有些擔心的。
按照現在的樣子看,恐怕接下來還有很多一場呢,不知道那個女人的命運最後到底如何。顧斐然還是希望能想辦法留她的命。
三個人中間有些沉默。
直到一個鬼魅的聲音響起:“想起些什麼了嗎?”
三個人齊齊的望去。
是夏桀的聲音。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問過這句奇怪的話,他便看着顧斐然,這句話顯然是問顧斐然本人的。
這讓顧斐然自己都有些摸不着頭腦。
“我應該想起些什麼嗎?”顧斐然反問道,語氣有些不悅。
“或許。”夏桀點點頭。
顧斐然深思。
她記得之前見夏桀的時候,他說過那麼一句話,問她第二次來到遊輪上面的感覺如何。可是她明明是第一次來到遊輪上面的,他怎麼會問第二次?
難道?
“我曾經上過遊輪?”顧斐然狐疑的問道。
“是啊。”夏桀直接承認了。
他記得,那時候還是他主動說要親自帶她上游輪的。因爲知道遊輪上面的兇險,別人他不放心。
這句話。
顧斐然與白砂還有鳳玄奕都很詫異。
顧斐然的腦子裡在思索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那應該是她比較小的時候了。
因爲她稍稍大一些的時候,她已經很厲害了,即便是在看不清的地方,也能感受到周圍的環境。
夏桀見她並不知道。
便說到:“應該是你十二歲的時候。”
“那時候,你還很矮很小。”
“父親說要帶你們上游輪歷練。”
“我請求親自陪同你們這些人,也是那一回,那些小孩們,都死在了遊輪上面。只有你,只有你一個人活了下來。”
白砂與鳳玄奕的臉色都有些白。
剛剛他們看到的那個在籠子裡的女人,難道小斐曾經也經歷過。
夏桀的話還在繼續:“你知道爲什麼嗎?”
顧斐然實在想不起來了。
因爲在她的記憶力,她沒有與野獸搏鬥過。
即便年紀小的時候。
也能分得清與人搏鬥和野獸搏鬥的差別。
茫然的看着夏桀。
夏桀笑了笑說道:“當時你站在那個下面,我看着怎麼都覺得不忍心。所以在把獅子放出來的時候,我給了他幾槍。”
這樣說來。
顧斐然便有記憶了。
當時她以爲是測試自己的膽量,即便聽到槍聲,連背脊都沒有動一下。
原來這裡面竟然有這樣的過程。
只是。
爲什麼呢?
夏桀笑了笑:“也是那時候,我知道我可能不會是信義堂將來合格的堂主。”
“但是,沒有辦法。信義堂有規矩,爲了避免將來兄弟相爭事件,我是最大的孩子,也必須要繼承信義堂。而我的弟弟妹妹們,連來到世上的資格都沒有。”
“結束了,你們早些回去休息吧。”夏桀說着,便走了。
留下有些茫然的顧斐然。
她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好像有些不同了。
夏桀如果沒有說這些。
她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
因爲她曾經也覺得茫然過,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