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日那個小丫鬟的話裡面來看。
他大概的明白了一些。
只怕那日在自己的宅子時，斐然說的那些話裡面，如今看來那話裡還有別的話。
追月這個人脾性不差，只是在面對他的事情的時候，要固執一些。也難怪斐然身邊的小丫鬟不滿了，而斐然對那些小丫鬟想必也當做自己人了，玉成珏是真的相信，如果他但凡傷了那個小丫鬟一點點，追月今日的命就要留在這裡了。
所以。
讓他自己想想也好。
這裡到底不是雪域，由不得他亂來，也由不得他拿雪域的規矩來規定這裡的人。
“兩位長老，許久未見了。”玉成珏看着藥老與鈴醫說到，與平時的冷冽一樣。
“許久未見了，少城主這會兒，想必已然是城主了吧。”藥老坐下來說到，有些隨意，鈴醫冷着臉在旁邊一言未發。
“是。”玉成珏笑着直接應了下來。
藥老與鈴醫兩位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屋子裡安靜了很久。
還是玉成珏先行的說到：“早些年開始，雪域便一直有派人前去尋你們兩位。但是這些年，要麼是沒有消息，要麼是得到了消息，人卻不在了。今日倒是有幸，在這裡見到兩老。你們兩老，是怎麼打算的？”玉成珏的聲音冷冽平淡。
鈴醫冷哼了一聲。
有些不屑的撇過頭。
藥老的性子好一些，聽到玉成珏那麼說，還是配合的說到：“打算？城主覺得我們兩位應該怎麼打算呢？”
“我懷瑜連氏世世代代都是雪女專用的醫者，我們需要怎麼打算，自然是爲雪女所用。雪女在那裡，我們自然是在那裡的。”藥老說到，堅定又驕傲。當然，看着玉成珏的目光裡，始終有那一份的鄙夷。
玉成珏似乎並不那麼介意。
輕笑了一聲。
“那兩老事先找到了雪女，怎麼不與族裡說一聲呢？你們應該懂得雪域的規矩的。”玉成珏的臉上帶着笑容。
一直沒有說話的鈴醫嗤笑了一聲：“找到雪女與族裡說一聲？是送她去死嗎？”
“我懷瑜連氏，世世代代爲雪女而生，自然只能做爲雪女好的事情，那等殘惡的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玉成珏微微皺眉。
他們果然是因爲之前的事情過不去。
但是當初...
“當初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兩位長老是雪域人，應該明白雪域賴以爲生的信仰是什麼。”
“如果當初我們沒有那麼做，雪域又何能延續下去。”
“雪域的族人又該如何是好？”
“雪女本就是爲了雪域而生的，爲雪域犧牲本是應該的。”
“再者，我們不能虧待她。”
說到這裡。
鈴醫哈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好像是聽到了這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你們爲了自己的利益，便做出那等禽獸的事情。如今，也算是得到了報應吧。”
“新的雪女你們的確找到了，但你們覺得你們還能做到一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