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嚴的語氣裡,並不能看出他到底抱的是什麼樣的態度。
寧當戶自信的認爲蒼嚴肯定是站在他們寧家人這邊的,一臉質問的語氣看着苟殷:“苟大將軍這將軍便是這樣做的,任意的草菅人命?”
苟殷不屑的瞥了寧啓一眼,然後抱拳迴應道:“是屬下砍傷的。”
蒼嚴明白的點點頭:“這倒是與寧當戶所說的是一致的。那麼....”“那麼..你便說說,你爲何要砍傷她?”
“她領着人,惡意的編排斐然郡主的不是。甚至不思悔改,便砍了她的手臂,也是我苟殷對斐然郡主的交代。”苟殷鏗鏘有力的說道,臉上也沒有任何的後悔之意,他也並不後悔那麼做。他若是不這麼做,他纔是真的當不起這大將軍的職稱。
蒼嚴則是看着被擡來的人。
她少了隻手臂,又因爲剛剛失血過多,臉色極其的蒼白。
受過這樣的重傷顯然是需要好好休息的,但寧家人是直接的就將她擡了過來,嘴上說着是要給她討回公道。真正要討回的,只怕是寧家人被苟殷扇的臉面罷了。
“就因爲幾句話,便要了人家的一隻手臂?”寧啓一臉不悅的說道。再看着蒼嚴:“還請可汗做主。”
蒼嚴的桌面上,全是堆疊着的文件。
看着寧啓,臉上全是不耐煩之意:“那就是說,她編排斐然郡主的事情是真的了?”
“就因爲幾句話?”蒼嚴眯着眼睛看着寧啓:“寧當戶如今也有五十好幾的年齡了吧?的確是老了,已經是非不分了。”蒼嚴的手不停的敲着桌面,看着寧啓,臉上的不滿之色也沒有想要隱藏的意思了。
“你寧家屯着不少的糧食,寧家上上下下倒是沒有餓到過。之前派兵前去南耀,你寧家的兒孫諸多理由推脫。這些本汗,並沒有與你寧當戶計較。斐然郡主給我們糧草,放過那些將士的性命,你們寧家人四處的編排她的不是,寧當戶覺得你們還有理?”蒼嚴說完重重的拍了面前的桌子。
桌上的酒杯鎮翻,裡面的酒也灑了出來,桌面上有些文件也直接掉在了地面上。
蒼嚴臉上全然是怒氣的指着寧啓:“要不是你爲水域還做過一些事情,在你帶着人進我帳篷的那一刻,本汗便親自手刃了你!”
寧啓沒想到蒼嚴突然之間會發那麼大的火。
連忙的跪下:“可汗,開恩。”
“老臣並不知曉這其中的緣由。”眯着眼睛帶着危險氣息的看着斷臂女子:“若不是她在老臣門前胡亂的哭訴,老臣也不至於做出這般不應該的事情。苟殷將軍懲罰的好!這樣的人,不單單不能留她的手臂。”說着便拿起手裡的佩刀,直接捅進了那女子的胸口。
“老臣親自懲罰了她!”寧啓跪地,一臉的悔意。
蒼嚴看着下面的人。
“把這裡清理清理,都出去!”蒼嚴一臉的不悅,顯然還有怒氣。
“大汗,我還有事要說。”苟殷臉上帶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