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還是同樣的時間。
顧斐然早早便起來了,帶着銀針便去寧八子的屋子給他鍼灸,昨天是第一次鍼灸,今天是要檢查檢查昨天的鍼灸是否有效果,任務自然也繁重了些。
顧斐然自己心裡也有些緊張。
嚴格來說,寧八子,是她來到這異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病人,她對自己的醫術固然是自信的,但心裡總歸還是有些緊張的。
仔細的給寧八子把脈,仔細的檢查了一番之後。
顧斐然甚是滿意。
“挺好的。”便沒有再說其他的事情。
隨後便準備開始施針。
寧夫人匆匆忙忙的端着膳食進來,顧斐然才微微的皺眉:“怎麼,還沒有用過早膳嗎?”
寧夫人有些不好意思了。
綠兒姑娘今日也不願意來做早膳,祈白大夫也不願意,她只能自己嘗試着做了,但她那裡有什麼手藝啊,足足折騰了許久,才勉強的做出這些能吃的來。
剛過來便看到顧斐然準備要開始鍼灸了。
她擔心寧八子沒有吃食物不行,這會兒也進退兩難。
顧斐然仔細的看着她端來的膳食,這看相,還有一些糊了,這....
目光對上綠兒與綠溪兩人:“這...”
也是這時候。
顧斐然才感覺到這屋子裡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不單單是綠兒與綠溪,就是寧夫人也有些心虛的表情,寧八子更是轉過頭誰也不看,就連....就連向來憨厚的祈白,這會兒臉上也帶着濃濃的怒意。
“你們,這是怎麼了?”
“發生了什麼?”顧斐然微微皺眉,實在有些看不懂。
祈白轉過頭不願意去看祈家的人,只冷冷的哼了一聲,表達這會兒他生氣,很生氣。
顧斐然正要詢問的時候。
綠溪先憤憤不平的走了出來。
聲音高亮:“還不是那位嬌身冠養的寧家大少爺,讓祈白哥生氣了!”
綠溪的話出來,便不悅的看着寧家的幾個人:“你們不捨得拿寧家的家產換他的性命,當初直接說便是了,我們小姐不救人,你們不給家產。”
“也沒人逼着你們將家產給我們小姐,是你們寧家的夫人自己說的,要給家產我們小姐。”
“不願意早說便是了,何苦自己應了下來,過後又要諷刺我們小姐的爲人!”
“連祈白哥都看不下去了,還說什麼寧府一諾千金,我看你們堂堂的寧府,還不如我一個小奴婢懂事。”
“至少我求了人家救人也知道感激人家不是諷刺人家的爲人吧。”
綠溪越說越生氣,越說聲音越高昂。
說的寧家的幾個人,臉都紅了,就連寧八子,這會兒都不是與綠溪爭吵,而是目光不敢再看綠溪。
他自小身體不好。
居在月樓,寧家上次無不遷就他。
他性子溫和,卻從不曾真正的經歷過事情,他覺得生氣與不甘,便將顧斐然的醫德掛在嘴上,恰巧顧斐然起初並沒有迴應他什麼,他便越來越覺得就是這樣的。
現在綠溪一一的指出她們憋着的怒火。
寧八子不知道他應該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