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安平郡主,在聽到了姜欣雨這樣出色的演奏之後,也不得不露出憤恨的表情,就更不用說是在一旁圍觀的各位小姐了,她們誰不是自幼練習的,大家都是人,怎麼姜欣雨就可以學的如此的好,而她們,卻倒是像什麼都不會一樣了。
謝思清此刻非常的高興安平郡主居然是不參加大比了,也就是說,他完全不用擔心等一會當着大家的面打安平郡主的臉的事情了,只不過,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裡還是有一些小小的失望的。
畢竟,這個女人可是要殺了他的,他並不介意讓這個女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來出一下醜,只是,居然不比了,實在是太可惜了,當他看到姜欣雨已經有了兩個甲等的時候,謝思清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今年的第一,是非這位卓小姐莫屬了,只是從前,倒是沒怎麼聽說過這位小姐的名號啊。
不過想想也是,誰家真正有實力的小姐,會願意到處的拋頭露臉,只有那些半吊子貨,纔會四處的遊走,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會什麼東西一樣。
“甲等,卓天雪。”謝思清根本就不想在聽後面的人的演奏,反正,剩下的那幾個人已經是一些歪瓜裂棗了,就算是上來了,也是侮辱了他的耳朵。
在聽到了謝思清的話之後,有許多人是心中不服氣的,但是,見到安平郡主有些發愣的樣子,她們自然也就不敢上前在說些什麼了,只是,此刻的安平郡主倒是想說話啊,但是她發現,自己卻是完全的動不了了。
剛剛姜欣雨在比斗的時候,悄悄的通過琴音對安平郡主製造了幻覺的效果,所以此刻,安平郡主哪裡會能夠來主動的找她的麻煩,所以,這一關也就自然而然的過去了。
安平郡主的心中卻是愈發的恐懼了起來,她到底是怎麼了?居然會怎麼也動不了?明明她還可以看到這裡的一切,聽到這裡的一切,但是卻什麼也做不了。
至於最後的一場比賽,姜欣雨自然也是毫無例外的獲得了第一,顯然,安平郡主此刻安靜的樣子,的確是引起的大家的懷疑,這個人不是最喜歡找麻煩了嗎?人家姜欣雨都得了第一了,怎麼一句話都不說了,難道是怕了嗎?
安平郡主依然不能夠說話,只是眨着一雙眼睛告訴着衆人,她什麼問題也沒有,畢竟,她的確,好好的坐在那裡,除了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以外,基本上,看起來太過於正常了,不過,就算是她真的有什麼毛病,她們也不會理會,一個不會說話的安平郡主,當然是更加的可以接受一些的。
南宮天看着安平郡主的舉動也是有些發笑,這個姜欣雨,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學習了玄術了嗎?雖然安平郡主是沒有資格學習這個東西的,但是,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的使用出來吧,真是個不省心的女人,他都已經下了藥了,還想怎麼樣?
雖然那個藥,此刻還並不是發作的時候,所以,南宮天
纔敢放心大膽的下,這裡是丞相府,丞相對他可是有大用的,他可不想爲了懲罰一個郡主,而損失一名大將,所以,安平郡主不可以在這裡出事,但是,回到了自己家裡,等到藥效發作的時候,誰又能說的清楚呢?
不過,那個侍衛居然會帶着這樣詭異的藥,看來,榮王府的人,也不一定是個個忠心的,不然,整天跟着郡主的侍衛,卻是隨身帶着這樣詭異的藥,難道,是買了自己吃着玩的嗎?
還好南宮天是不知道,這個藥其實是安平郡主自己吩咐了人隨着帶着的,她現在也是學聰明瞭,如果討厭一個人,就對那個人下這個藥好了,只是,本來這個藥今天是註定了要擁在姜欣雨的身上的,卻是沒有想到,居然是到了她的身上了,恐怕,這就是傳說中的現世報吧。
“恭喜你了,天雪,我今天一看到你啊就知道,第一一定是你的!”莫霓裳一把抓住姜欣雨的手,大笑了起來,又是對着趙長樂一陣的擠眉弄眼:“哼哼,某些人還準備今年三連冠的,沒想到,還是天雪妹妹厲害!”
趙長樂原本就沒有把這樣的比試放在心上,此刻聽到莫霓裳的打趣之後,卻也是毫不示弱的罵了回去:“至少本小姐還當了兩年的第一呢,不像你,一次都沒有,手下敗將,切!”
見到兩人又是開始了鬥嘴,姜欣雨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兩個人真的是大小姐嗎?怎麼吵架都吵的這麼的——幼稚。
“你們的感情可真好!”姜欣雨傻愣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般來說,不是隻有關係非常好的朋友,纔會互相這樣的打趣的嗎?所以,姜欣雨這樣的理解,應該是沒有錯的吧。
只不過,在姜欣雨說出兩個人的感情真好的時候,互相頓時冷哼了一聲:“誰和她要好了!天雪我和你說啊——”
趙長樂和莫霓裳兩個人,一個人扯着姜欣雨的一邊的衣袖,分別在她的兩側開始嘰嘰喳喳的吵了起來。
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姜欣雨表示,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但是,碰上趙長樂和莫霓裳這樣的,就這麼兩個人,就可以吵死一大片了。
“嗯嗯嗯!不過,那個安平郡主怎麼走了啊!”姜欣雨蹭着大家都不在說話的時候,悄悄的問了問兩人。
只是趙長樂卻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她坐在這裡這麼半天,丟了這麼大的人,還讓天雪你當了第一了,哪裡還有臉面坐在這裡啊!”
但是那是因爲她們都不知道她對安平郡主下了玄術啊,不過,如果不是她解開的話,那會是誰呢?姜欣雨想了想,恐怕也只能是南宮天了吧。
的確,在南宮天看到姜欣雨拿下了第一之後,他就滿意的點了點頭,在看到姜欣雨那一副將安平郡主丟到一邊完全的忘記的時候,他格外好心的幫着將人給解開了,又是好心的讓安平郡主以爲她剛剛只是睡着
了,所以,此刻那麼着急的離開,只是因爲,她以爲自己在這樣的比試上居然睡起了覺來太過於丟人了。
所以,她也顧不得去找那個侍衛給姜欣雨下藥,就先上了回王府的馬車,反正那個姜欣雨的身份她是已經知道了,人又不會跑,她一點都不着急,她一點都不生氣,只是,她臉上那猙獰的表情,卻是出賣了她的心。
姜欣雨嗎?她一定要讓她受到這個時間最大的羞辱,只是,等一會,被人羞辱的,只會是她安平郡主了。
她的馬車行駛的並不快,而且都是在官道上,坐在裡面的安平郡主卻是不知道,她的馬伕,此刻已經換成了一名黑衣人,那馬車卻是行駛到了一座山上,只見那人一把將車簾掀開,只是看着已經有些藥效發作的安平郡主微微的一笑:“到王府了,郡主快下來吧!”
對於那黑衣人的話,安平郡主彷彿是看到了熟悉的人一樣,一點都沒有懷疑,而她也沒有注意到,她身邊的小丫頭,已經是暈了過去,在她的眼前,人還是一樣的人,和此刻所處的環境卻是完全的不同。
就在這個時候,從旁邊的小破廟裡,又是走出來了幾個乞丐來,那些乞丐仔細一看,全部都是從前被安平郡主打殘並且扔出去自生自滅的侍衛。
此刻在看到這個可恨的人居然是出現在了這裡的時候,頓時每個人都開始咬牙切齒的了起來,在一看到安平郡主那懵懵懂懂說什麼就做什麼的樣子,他們還需要猶豫什麼嗎?恐怕,他們就算是做了什麼,這個女人清醒過來的時候,也只會什麼都不記得了。
“安平郡主,你快過來!把你的衣裳脫下。”一名沒了右手的乞丐走到安平郡主的面前,輕輕的嗅了嗅,另一隻斷了三指的左手卻是從她的臉上摸過,留下了幾道黑色的指印。
果然,在安平郡主聽到了他的話之後,嘿嘿的一笑,彷彿一點都不知道檢點和拒絕一樣,直接就當着這裡的五六個乞丐的面果斷的將外面穿着的長裙給脫了下去。
在看到安平郡主真的將衣服脫掉的時候,那乞丐又是回頭看了那黑衣人一眼,那黑衣人並沒有什麼阻攔的舉動:“我們主子說,安平郡主作惡多端,幾位都是受到過她凌辱的人,所以,特意讓我送來,給各位隨意的處置。”黑衣人看到幾人有些疑惑的樣子,又是一笑:“你們現在也不過是乞丐了,可沒什麼值得讓我們收買的地方,而至於把安平郡主送到這裡來,也不過就是希望你們自己報仇而已,當然了,也算是幫了我們主子的忙了,所以,你們大可以放心,事成之後,到山下的一顆大槐樹下,那裡有我們主子爲各位準備的銀子。”
一聽到有銀子,幾人頓時點了點頭,有錢就可以發財了,他們當乞丐那麼久,不得不整天的睡在這破廟裡面,此刻,有人把仇人送來,就算是待會殺了他們,他們也是心甘情願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