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看門人已經徹底處於懵逼狀態。
咋回事啊？十幾歲還沒摸到一星門檻，連元素天賦都不知道的姑娘，竟然是……全系天才？這不可能啊！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房子爲什麼炸開了！”
“有人來傭兵工會鬧事嗎？誰這麼大膽！”
傭兵工會其它地方的侍者們相繼跑過來一探究竟，甚至還有跟來看熱鬧的大廳裡接領任務的傭兵。
瞬間，測試室這邊就擠滿了人。
看門人臉色蒼白，指着炸裂的箱體，語無倫次地跟衆人說：“炸了，炸了……所有表面全都亮了，紅的，藍色，黃色的……各種親和啊，全系天才啊！而且潛質超級強大啊！光芒又刺眼又穩定！”
其他人皺眉半天，才反應過來此人在說什麼。
“……啊？竟然有全系的天才？”
“不可能吧，沒有聽說過啊！”
“喂！你確定所有表面都亮了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定是搞錯了！”
一羣人嗡嗡嗡，全都大搖其頭地表示不相信。
同時大家也都在四處張望，尋找到底是誰引發了測試箱體爆炸。
月無痕混在人堆裡，秉持低調，默不作聲。
“唉，真是倒黴，我姐姐十九歲了都沒晉級一星，好不容易覺得快要晉級了，這才忙忙借了三十枚銀幣來測試天賦，誰想到儀器竟然壞了，根本沒測出來嘛。那麼，能不能把銀幣退還給我們呀，又沒測出來，爲什麼要收我的錢？”
突然，玲兒從人羣裡跳出來，眨巴着烏溜溜的眼睛，一臉委屈地控訴。
一番話，讓嗡嗡議論的衆人全都冷靜下來。
對啊，一定是儀器壞掉了。開玩笑嘛，怎麼可能箱體所有表面都亮起。世上根本就沒有全系天才這種人啊！
“壞、壞了嗎？”測試室的看門人依舊呆頭呆腦。
“當然啊！不是壞了，怎麼會爆炸，連房子都炸開了！你被炸傻了嗎？”
“就是！什麼全系天才，你還不趕緊清醒過來，這世上哪有他媽的全系天才，全系你老母噢！”
“哈哈哈，十九歲還沒晉級一星的人，竟然是全系天才喲，那老子就是天才他祖宗！”
其他人笑着叫罵，滿屋子頓時又嘈雜起來。
玲兒突然驚呼了一聲，擡起小手捂住嘴巴，烏黑的眼睛裡露出憂慮之色。
小心翼翼地問：“那個……那個，你們不會把儀器壞了賴在我和姐姐頭上吧，我們可什麼都沒做啊，就是姐姐進去站了一下……”
“當然怪你們啊，誰讓你們測試的時候它壞掉了呢？”有人見玲兒可愛，故意逗她。
玲兒立刻大叫：“我們賠不起！這測試儀器得值好幾千金幣呢……大不了，大不了我的三十個銀幣不要就是啦！”
衆人一陣鬨笑。
“什麼好幾千，是三十萬金幣一臺！這可是皇族工坊出品的測試儀器，元尊強者來了也弄不壞啊，強度超級高。得了吧，你們趕緊走，不用賠了！就憑你姐姐十九歲還沒晉級一星，哪有本事弄壞儀器。”
“呵呵，呵呵，那就好，別賴我們就好。”玲兒如釋重負地拍拍心口，一溜煙跑了，邊跑還邊叫，“姐姐，等等我！”
其實月無痕還在人堆裡呆着呢，玲兒卻一副她已經走掉的模樣。
小機靈鬼！月無痕暗笑着，趁人不注意，悄悄離開了測試室。
走出傭兵工會大門的一剎那，她嘴角泛起狡黠的笑意。
自己天賦很好！超級好！
“努力吧少女！你是最棒的！啦啦啦！”暗自她給自己加了個油。
“姐姐，我怎麼樣，聰不聰明？”到了大街上，玲兒跑過來笑眯眯。
“非常聰明！作爲獎勵，我請你吃好吃的。”月無痕心情好，帶着玲兒走進街邊一家小酒樓。
點了幾樣精緻可口的飯菜，玲兒吃得眉開眼笑。
“姐姐，沒想到你是全系天才哦，而且元素親和度、穩定度、控制度的潛質都非常非常高，簡直太神奇啦！我好崇拜你！”
月無痕挑眉扮個鬼臉，“是測試儀器壞掉了。”
“我纔不信。”玲兒嘟嘴，繼而又笑了，“姐姐你放心，你是天才的事情，我誰也不會告訴的，三十七娘也不告訴，梅梅也不告訴，閣主也不告訴，總之不會說給任何人聽。”
“呵呵，就算說出去，也沒人信的。”
“我信啊！反正我不會說出去，如果別人知道了，會給你帶來麻煩的。”
這孩子看着天真不着調，倒是很懂事。月無痕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像摸小寵物。
玲兒頓時一愣，“梅梅也這樣摸我的腦袋。姐姐，你們好像哦。”
“梅暗香？”
“嗯！就是他，他是我最崇拜的人……哦不，現在我最崇拜姐姐，第二崇拜他。”
小姑娘吃飽喝足，夜深了。
但是楚京大街上還是繁華依舊，尤其是夜市上人來人往，摩肩接踵。
月無痕領着玲兒在街上逛了一圈。
“玲兒，你察覺到了嗎？”
“嗯，有人跟着我們。”
從魏國公府出來的時候，月無痕就有隱隱的被人盯梢的感覺，到了大街上也許對方放鬆警惕，感覺越發強烈了。
“羽毛，能鎖定對方的方位嗎？”
“主人，在您身後兩丈遠右後方，有個裹着黑披風的蒙面人。”
“對方實力？”
“暫時感覺不出。”
月無痕微微皺眉。和羽毛相處久了，她知道羽毛的直覺很敏銳，能清晰感受到對手和自身的差距，可是這次，爲什麼感覺不出？
月無痕不動聲色，狀似無意地朝後面瞧了一眼，果然看到了羽毛所說的人。
夠囂張的啊，盯梢都盯到距離區區兩丈遠了，真是不把姐放在眼裡，下一步直接貼姐身上盯着得了。
“玲兒，手癢不，想打架不？”
“想！”
“找個地方，咱把他揍一頓。”
“好！”
月無痕和玲兒繼續逛街，逛着逛着，就到了夜市盡頭的一處城中花園。
這邊晚間人煙稀少，有茂密的花木，清亮的噴泉水池，也有乾淨的空地和草坪。
“就在這裡吧？”
“好的姐姐！”
玲兒身子一飄，嘻嘻哈哈地朝後面跑去，正衝着那盯梢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