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如此天真的想法呢?百官吃着老宮家的飯,不一定就老楊家沒有油鹽的菜啊!
“欒相說拖得一時是一時,百官都未表態。”
那也不代表楊遠山會耐心等下去,既然這水不渾,顏雪姝還真有點失望,摸不到魚不是?不過何辭猶豫許久,說出一句話,讓顏雪姝額頭的青筋跳了跳。
“殿下還有一封信,說是讓老奴在適當的時候,讀給娘娘!”
顯然在顏雪姝看來,情書在任何時候,都是適當的存在。於是愉快地笑了起來,用手示意何辭繼續,毫無矜持之感。
“阿姝曾在書院詩會一舉奪魁,此盛事因太傅已停辦一年,今可再啓也!”
臥槽!做人不要太能裝啊!說一句想念會不會死,會死說了再死啊!顏雪姝一把拿過信紙,仔細數了數字數,還真的沒有一個多餘的,不免有些氣惱。
“我爲他穩住後方,怎麼的也要表示一下吧?”
對於這種提示,何辭是說不得話的,只好垂首不語。而在心裡把宮文軒問候了幾百遍的人,一手拍在桌子上,直接站了起來,而後挺了挺胸膛,一副豪氣干雲的氣勢,對着皇宮上沉沉的夜色看去。
“用前年詩會魁主的名義,發出佈告,皇家詩會繼續辦,今年定在五日之後,還是老地方!”
當然,老太傅已經下崗了,今年的出題人,就變成了她一個,想着曾經歷中考高考摧殘的歲月,顏雪姝覺得這個題一定要挑最難的出,可是想到舉辦的目的,只能把掃興的氣出在宮文軒頭上。
宮文軒,我真是欠了你的!
顏若菲對於這屆詩會尤其上心,甚至在以本身出面,還是以當年女扮男裝這個問題上,自個兒尋思了半天,又把何辭和伶婷詢問了半天。就算她做好了全部準備,可楊遠山不放她出去,這些心思還是打了水漂。
然而不肖一日,琅玕城裡走街串巷的孩童,又唱起了順口的歌謠:
窩裡有隻鼠,長得圓滾滾,不打老鼠洞,想把金窩佔。金家有嬌女,貌美多才情,常補窩邊草,把鼠當寵物。老鼠多貪心,不顧主家恩,要是過街來,人人請打之。
“娘娘!現在滿京城都在唱這歌謠,孩童尚且不懂,可是百姓怎會不知其中真意,若是惹惱了楊賊,後果……”
“哎!我這歌謠要怎麼改?”
顏若菲不以爲然,斜靠在椅子上,兩條長腿試圖盤上來,又不得不拖在下面,小幅度地晃悠着。
“當年鹿月城那首歌謠,傳遍大江南北,讓我一舉成名,那歌詞可都是我獨立完成的,水平不用吹,也是值得稱讚的!可是現在這個老鼠歌,我怎麼也編不出好歌詞,總是不滿意啊!”
何辭見她完全沉浸在創作的熱情裡面,不得不停下自己的長篇大論,也來探討這歌謠了。
“鹿月城那一首是娘娘自誇,辭藻不俗,樂律婉轉,當屬佳品。如今這歌謠,雖然是在貶人,但娘娘自誇的那句,還是言簡意賅,大意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