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尋影走後,才從院門口走進來一個人,同樣的桃花眼,卻是完全不同的氣質,其中怒意滔滔。
“爺,不是不能暴露屬下嗎?你還把屬下推出來,清王……”
“本宮就是見不到別人碰我妻子!你不出來,他也知道我有隱藏勢力,早一點晚一點已經沒有區別!”
玄衣長衫的男子如流雲一樣,飄到顏雪姝身邊,伸手將爛醉如泥的人拎了起來,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可是那噴出的哼哧哼哧的氣出賣了他。
“向來不能喝酒,酒品又差的人,借酒瘋勾搭男人的本事見長啊!不是在他懷裡老實的跟貓似的……”
“什麼男人……”
顏雪姝被拎起來,衣襟磕在脖子上,很是不舒服,嘟嚷着,睜開朦朧的眼睛,看到的還是一雙桃花眼,揮着手臂就攀上某人的脖子。
“你變來變去的,說話一點不靠譜,算什麼男人?”
就算把重量全掛到宮文軒身上,顏雪姝還是站立不穩,後勁愈發地衝上來,忍不住打了兩個嗝,薰得宮文軒差點將她扔回去。
“顏雪姝,你……”
“哇……”
顏雪姝就貼在宮文軒的胸口,將滿腔熱酒噴了出來,濃濃的酒臭在空氣中彌散開來,連絕塵都捂住了鼻子,就別說面色發白,隱隱發抖的某人了。
“顏雪姝,我和你沒完!”
這一聲吼完,得到了水塘裡一衆青蛙圍觀黨的強烈點贊,呱聲此起彼伏,連成一片,好不熱鬧!
“哇……”
又一陣味道撲面而來,絕塵礙於主子不動我不動的原則,把頭偏向另一邊。而僵立着的人,冷冷的氣勢全開,握上拳頭,閉眼出氣,任由懷裡的人給他進行人道毀滅的洗禮。等顏雪姝吐完,靠在他身上,向下滑去的時候,終是伸手,將人扛到了肩上。
且說宮尋影被抓包,當然是怎麼來就怎麼回,輕飄飄地飛出了東宮,躲過羽林軍,再飛出皇宮。全程顏雪姝都在地上躺屍,不然一定又要痛哭流涕,爲什麼對她的設定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各種武打鏡頭都不能參與,還能如何愉快地挑大樑!
當她醒來的時候,入眼是熟悉的牀幔,連當初隨手一畫用來避銀面男的符文都還在,動了下手腳,除了發麻無力之外,尚能活動自如,這就進一步確認了自己活着,活在伶菡樓老巢!
可是明明哪裡不對?說好的仰頭幹掉一罈酒,不知道有沒有實現這個牛逼的想法。
“秀薇?何辭?”
沒有迴應。
“有人嗎?”
久違的老員工倒是進來了,對着顏雪姝寵辱不驚地行了禮。
“太子妃娘娘醒了?”
這不是廢話嗎?不醒能說話嗎?顏雪姝揉了揉太陽穴,實在不想糾正這種睜着眼睛說瞎話的企業文化,指了指遠處桌子上的水壺。
伶婷還是那個伶婷,畢竟在她手下月月都是最優秀員工,這點眼力勁不用說,手腳麻利地倒了一杯水。而後宿醉的人,終於找回了正常嗓音。
“我怎麼會在這裡?”
顏雪姝對自己喝了酒的德性非常清楚,所以留話秀薇,讓她自個兒喝兩個時辰,然後來接她回儲旭閣梳洗。
“奴婢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