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是哭喊了出來,某人明顯嚇的一怔,又快速反應過來,停在她的脣上幾番吸吮的舌頭就滑了進去,溫柔了許多,卻還是讓她有窒息的感覺,胸前沒有離去的手讓她更覺羞辱,無法控制嗚咽着。
“我每天都想看見你,不管做什麼總會想到你,我就是想來看看你,你別哭啊!”
銀面男子停了下來,吻去她的眼淚,滿是溫柔的語氣,清朗而溫暖的語調,是那麼平常,顏雪姝沉入莫大的羞辱和悲傷中,完全忽略了這一點。
“爲什麼一定要欺負我?欺負我有什麼好?太子會處死我,可以當這個世間從來沒有我!而我也從來沒有想着來這裡,如果能夠回去,我一定不會像個神經病,整日委屈求歡,又沒皮沒臉的獻媚,最後還要屈辱地死去!”
顏雪姝的眼淚從緊閉的眼角留下,沒入凌亂的頭髮,也讓銀面男子的眼瞼,也掛上了沉默。莫大的哀傷在心中叫囂,終於衝破禁制,在此刻以勝利的姿態,藐視她的脆弱。像是靈魂與身體的剝離,在生存與屈從之間,衍生了絕望,讓她在此刻,清醒地知道一切都不是夢境,醒來再也不是名不經傳的小演員,而是再也不復存在。
哪怕是求着導演,送着貴重禮物,哪怕是因爲不願意潛規則而十天半個月沒活接,她也覺得那樣的生活是多麼幸福,至少做自己喜歡的事,掙點錢,是多麼幸福!
而這一切,她努力地忘記着,當做是夢,當做沉眠不醒。
銀面男子沉默着,拿開了手,靜靜地看着顏雪姝,終於嘆了一口氣,側身躺着,將她摟住,面面相對,再無迷亂。
“怎麼和小孩子一樣,說哭就哭了,哭的讓人好難受!乖,睡吧,我不惹你了!”
顏雪姝一直抽抽噎噎地哭了很久,身邊的人沒有再出言安慰,她卻是知道他一直在看着自己,很久很久。緊緊相貼的身體,有種舒心的香味,讓她不得不承認,這是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難以抗拒!
“真是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顏雪姝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只是醒來的時候,屋裡已經朦朧可辨物,匕首好好地放在枕邊,而那個銀面男子已經不知去向。若不是外側凹下去的痕跡,和她紅腫的眼睛,以及好端端蓋在身上的被褥,這簡直只能是個夢境,夢裡發泄了現實的委屈。
一直壓抑的情緒一旦爆發,想再次壓制下去,還是需要時間,顏雪姝索性矇頭大睡,拒絕了打擾,也拒絕了吃飯。在牀上躺了一天,傍晚時,實在是疲軟之極,才爬起來到窗口坐坐。
秦明朗是笑吟吟地拎着食盒跑來的,當看到委頓的坐在竹椅裡發呆的人,有些擔憂。
“太子妃娘娘這是哪裡不舒服?老奴去叫太醫啊!”
秀薇眼疾手快,將反身欲走的秦明朗拉住,兩個人好一陣交頭接耳,才溝通出顏雪姝只是心情不佳,沒有食慾。
“正好老奴在宮裡轉悠,想到皇后娘娘宮裡的糕點,就去棲鳳宮小膳房拿了一些,太子妃要不嘗一嘗?人不吃東西可不行啊,再說後院的菜種子誰照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