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嫿瑤的喪事,前前後後搗鼓了三天,等到宮文軒回宮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又要去安撫蕭侯夫婦,所以讓白炎先回來了,顏雪姝正好捉住這個人。
“你跑回來了?誰負責挖墳?”
“太子妃放心,殿下安排了人,現在說不定已經提着小酒,坐在皇陵的某棵樹上,等待適當時機動手了!”
“嗯!反正出了事,都是你們殿下兜着!”
“太子妃對殿下辦事還不放心嗎?”
當然不放心了!今天和顏玉堂探過口風了,她現在有了身孕,各方勢力都在積極地爲太子謀求性丨福,偏偏宮文軒是來者不拒的作風!
擱現代,孕婦可是十個月的皇后啊!老公要做牛做馬伺候的!結果到了古代,懷孕的負責生孩子就行,老公照樣風流快活!
“什麼放心不放心的?活人埋到了土了肯定要挖出來,我可不管什麼朝中局勢,真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就對侯爺揭發,就說太子殿下預謀的,這是謀殺,你們全是從犯!一個都跑不掉!”
白炎很是尷尬,但又不能說絕塵辦事靠譜,畢竟那人有些放蕩不羈的性子,往往是不按理出牌的。
夜晚的皇陵,陰森恐怖的氣氛並不比亂葬崗少,只不過有官兵把守,有常年守陵的宮人,有些人氣燭火罷了。此時上玄月清清冷冷地掛在繁星幾顆的天上,有清清涼涼的風吹動樹葉,吹動地上還來不及清掃的冥幣。
一個青衣男子就坐在一塊高大的牌坊上面,晃着垂下來的長腿,舉着一個酒罈子,百無聊賴地看着旁邊一座新的陵墓。
“老子明明是個讓人聞風喪膽的殺手!看來第二就是沒有前途,居然淪落到跑跑神醫藥谷,挖墳盜墓這樣的地步了!”
男子晃了晃酒罈,發現裡面所剩無幾,順手就扔了下來,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人就從牌坊上面躍了下來,又將酒罈撈在懷裡,然後落在地上。
“幹了這一票,去找劍晨挑戰,老子想當第一想了太久了!”
說完,把酒罈放在一邊,撩起自己的衣襬,抽出纏在身上的軟劍,就插向陵墓的石門,像是解開了什麼機關,一聲石頭與石頭磨合聲音響過,他便輕輕地推開了石門。
摸出身上的夜明珠,信步走進了通道,很快就看到了槨室。男子顯然不是行家,用軟劍撬着上面的釘子,好半天才全部打開。
“就知道不是好事!這是想毒死老子啊!”
絕塵啐了一口,掏出手絹系在鼻子上,避開流淌在棺木旁邊的水銀,一手抓住棺木,另一隻手用力一推,棺木飛了起來,落在地上是哐的一聲,可是卻沒有絲毫損壞。
就在他要用軟劍削去棺材釘的時候,裡面傳來悶悶的聲音。
“哪個癟三要砸死老孃嗎?有種快放老孃出去!”
絕塵收起手裡的動作,慢悠悠地走過去,一屁股坐在發出聲音的一頭,用手指敲了敲。
“老子掘墓挖棺材很累的,你叫聲爺爺,老子就放你出來!”
“叫你大爺!”
“大爺也是爺,老子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