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恐怕不能給你的學生講課了!正好也不會耽誤了他們了!”
說來,上次上了課之後,她這個客串老師就再也沒有去過書院,也不算她的失職,畢竟外國友人都太喜歡劫持她。顏雪姝想着自己在書院裝逼的樣子,覺得還是放開大學生,讓他們吃書本知識,茁壯成長。
“西老闆哪裡話!自從你講了一課,學生們總是問你何時再來,問的老夫也是頭疼,難道老夫教授了幾十年,還不及一個女娃去露幾次臉?”
親,是年紀相仿,大家在一起吹牛沒代溝啊!顏教授覺得在德高望重的老校長面前,還是含蓄點比較好。
“哪裡,哪裡,都是得了老先生的點化!”
果然,人都是喜歡聽好話的,範太傅捋着鬍子笑了起來,然後講出一句話,讓顏雪姝只覺得頭疼,要炸!
“去年的詩會,因老夫的緣故而停辦,希望今年能再度舉辦,鬥詩會友,此長彼進,才能讓更多的學子會寫詩,寫好詩。西老闆前年風采出衆,好似就在昨天一般,若是今年能夠親自主持,老夫當感激不盡!”
臥槽!原來是這茬,就知道男人無緣無故拍馬屁,絕對沒好事!顏雪姝的後槽牙有點疼,畢竟肚子裡是什麼水,她最清楚,抄襲是不對的!
“詩會向來都是盛事,我一個弱女子做不來,老先生桃李滿天下,不如指定一個得意弟子?”
眼前就有現成的啊!顏雪姝看了宮文軒一眼,見他事不關己,夾了一個雞翅,正低頭慢慢地啃着。男神啊!你不和我穿一條裙子了嗎?
“西老闆曾經利用童聲歌謠,締造名聲在外的酒樓,難道還不明白老夫的真正用意?”
老先生捋完鬍子,端起酒杯,一臉陶醉。
“好酒!老夫想起年輕時候,也是顛簸不定啊!”
顏雪姝還是不懂,難道老太傅在暗示什麼?正在她想深問的時候,一個黑衣人闖了進來,帶來夜晚微涼的風。
曠野上響徹馬蹄的疾馳,急促而不凌亂,在月色裡,如龐大的一團黑霧。四匹黑色的駿馬拉着一輛馬車在中,前後十幾匹同樣的駿馬,上面坐着服飾一樣的黑衣男子。毫無裝飾的馬車沒有一絲聲響,裡面兩人面對面坐在一起,誰也沒有說話。
當黑衣人闖進來,交給宮文軒一紙簡單的信箋,加快了他和顏雪姝回京的計劃。拿上已經收拾好的行禮,便匆匆上了馬車。自然,踐行之宴沒有了主角,而說好的道別,也都能成了空。
在後來的後來,顏雪姝再也沒有來過鹿月城,曾經她風光無限站過的街頭,和宮文軒穿梭過巷尾,都變成記憶裡溫暖的畫面。記憶力紛紛揚揚的大雪,她看到的淨白的世界,都是宮文軒後來畫給她的紀念。而畫中,還是兩人擠坐在窗臺上,晃着長腿,笑容燦爛的樣子。
多年後,吃貨酒樓的生意依舊紅火,儘管蘇仙等人也都紛紛許了人家,但是徐夫人秉承老闆的作風,還是給酒樓招了漂亮服務員。儘管那個時候,天祁國已經不止一個吃貨酒樓,但是人們說起來,還是鹿月城的成爲一種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