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見風使舵,利益爲上的人,會放棄更大的利益?!
一旦她打通了精氣脈絡,卻又失去了自我意識,那就等於掌控了一個所向披靡的殺人利器。
對於這樣的人,如果換做是她,她也不會輕易就將這利器放手。
與其讓這利器有思想,可以自己作爲,倒不如將這利器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雲南的脣角挑出一抹冷笑,“雲雷,雲北,你們真的覺得我就是這麼任由你們欺負的嗎?!”
眉心微蹙中,她的目光悄然落在案桌之上,脣角的冷笑更深。
“不如我們玩一場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好戲……”
她去過筆墨,飛快的寫了幾個字,無聲將紙條從關閉的窗櫺下塞出。
“東西給我安全送到了……要是出一點差錯,我要你的小命!”
窗外低低應了一聲,紙條被人飛快抽走。
輕拍雙手,雲南悠閒的在角落之中蜷縮坐下,目光剎那間變的昏暗無光,渙散無神,只是脣角的那抹微笑,卻變得更顯毒辣陰險。
——
夕陽的餘輝終於沉入地平線,雲雷卻像是與世隔絕般的坐在那裡,任由房間陷入黑暗,他卻依然一動不動的看着面前的破布。
門外傳來一陣飛快的腳步聲,雲雷的眼睛眨了一下,微微側首。
“臧管家……”
腳步聲戛然頓住,臧同擡起欲敲門的手也同時收住。
“家主!”
“你走的這麼急,可是有事?”
“家主,修王府來人傳話了……”
雲雷的瞳孔驀然一縮,“進來說話!”
臧同應了一聲,無聲推門而入。
“家主,修王府的人……”
他的目光在落在那破布之上的時候,話語遽然一頓,明顯倒吸了一口涼氣。
雲雷漠然的轉首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將破布收了起來。
“修王府的人呢?”
“哦……他們直接去了九小姐那裡……”
雲雷摺疊破布的手猛地一頓,嘴角狠狠一抽:“去了雲北那裡?!”
做爲雲家的家主,修王府不管派什麼人來傳什麼話,都必然是要經過他這一關,畢竟他纔是雲家的當家主人。
可是現在,修王府的人竟然越過了他,直接找上了雲北,顯然是沒有將他這個家主當回事。
這可是赤、裸、裸的打臉啊!
“是!”臧同小心應着:“我聽九小姐那裡的人傳出的意思,似乎是修王府爲九小姐送來了一些東西……”
“不是說要搬到修王府了嗎?怎麼還往這裡送東西?”
“聽那意思……似乎是要選一個黃道吉日再接九小姐過去……”
“黃道吉日?!”雲雷驀然一聲冷笑:“他還真的當是嫁娶迎親啊,竟然還想要選一個黃道吉日……選在哪一天了?”
“這個還不知道……”
“哼!”雲雷皮笑肉不笑的緩緩起身,冷眼看向門外的昏暗:“看不出這位傻王爺,還挺能折騰的……”
目光一掃,他看到臧同緊盯自己手的眼睛,漫不經心的冽然一笑,將破布揣回了懷中,捏起桌上的一張絹紙,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