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個傻貨會這樣爲別人辯護?
這明顯是赤、裸、裸的栽贓陷害。
“邊易寧什麼都沒說,只是讓人將我關了起來……說是會給我妹妹一個交代……可是就在那天夜裡……奶孃帶着孩子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孟婆的話語戛然一頓,似是心口疼痛似得,猛地撫上心口。
“孩子還沒滿週歲……渾身是血……當時他就穿着那個小衣服……全都被血染紅了……”
“孟婆……”雲北心疼的一聲低喚,這樣的傷口,她不希望孟婆再去觸碰。
“當時邊易寧將我帶到孩子的面前……”
孟婆不想回憶當時的血腥,可是這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卻讓她不得不想起當時的那種慘狀。
白白胖胖的孩子,再也沒有了生命的呼吸,渾身是血的躺在血泊之中。
在他的身側,奶孃頸骨折斷,四肢扭曲的趴在那裡,早就已經氣絕身亡。
直到現在,孟婆也沒弄明白,自己當時是如何爬到孩子身邊的。
只是後來聽被人說,當時她就像是失了魂魄似得,不哭不鬧的走到孩子身邊,小心翼翼的將孩子抱在懷中,轉身走到樓梯上,沉身坐下,將孩子抱在懷中,輕輕搖晃着,哼着小曲。
但是哼着哼着,她就哭了起來,嚎啕大哭,撕心裂肺。
關於這一切,孟婆沒有一點印象。
她左右的記憶,是從自己抱着孩子大哭開始。
當時她,坐在那裡,抱着身體已經冰冷的孩子,絕望的哭泣着。
那一剎那,她有種就此哭死,徹底陪着孩子離開人世的念頭。
以至於邊易寧和她說了什麼,她都沒有絲毫的反應。
“後來見我哭不停,邊易寧就着人將孩子抱走埋了……”
孟婆的目光看向那塊血染的布帛:“當時的我雖然一再掙扎,可是也只是從他身上撕下了這麼一塊衣衫……”
本來就對邊易寧沒什麼好印象的雲北,此時簡直是到了憎惡的程度。
“這個邊易寧,簡直太絕情了……他最好別倒黴催的落在我手中,否則我定是要好好的收拾他不可……自己的孩子死了,他竟然是如此淡漠,甚至於都不查一下孩子的死因,就這麼草草的埋了……”
“事後別人告訴我說……邊易寧的結論,是孩子死於意外……因爲奶孃抱着他十足從樓上滾了下來……等我從渾渾噩噩之中徹底清醒以後,我自然是不服這樣的結論,所以就去找邊易寧套個說法……”
孟婆忽然一聲苦澀的低笑,自嘲的搖搖頭:“可是當我找到邊易寧的時候,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嗎?”
“什麼?”
“邊易寧在和一個女人鬼混……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的親妹妹……”
“是她?!”雲北驀然一怔,旋即像是明白了什麼:“您妹妹這可是一手的好棋啊……”
“什麼意思?”孟婆驀然挑眉。
“你妹妹做了那麼多的事情,無非是一個目的……得到邊易寧的注意……可是要想得到注意,就必須有足夠重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