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琪兒冷幽幽地看着蘭鳶:“本來你可以活的好好的,你又何必自尋死路呢?”
“這麼說來,你是要殺了我嗎?現在我就在這裡,你殺了我吧。”
“你想讓王爺認爲是我把你推落下水的是不是?既然你都能拿你自己和你孩子的性命作爲賭注,看來你還真是給我面子呢。”
“你猜錯了,你說如果我現在跳下去了,王爺是會選擇是你推我下水的,還是你推我下水的呢?”
“我覺得即便是我推你下水的,你覺得王爺是會選擇是你自己失足落水的,還是失足落水的呢?”
蘭鳶淡笑:“你還真是有自信呢。差一點,我以爲你就要離開了,可是最終你還是沒有離開,蘇琪兒,你究竟有什麼魔力,不管王爺怎麼恨你,但是始終忘不掉你,不管我怎麼努力,但是王爺始終不會把我真正的放在心上,不管你對王爺如何絕望,你始終也離開這個王府,不管你究竟如何傷害王爺,王爺也始終不會放你離開,蘇琪兒,你告訴我,這一切,究竟是爲了什麼?!”
蘇琪兒看着蘭鳶笑出來的眼淚,只是覺得同情蘭鳶,以前木珠總是說蘇琪兒總是愛折騰自己,但是現在蘇琪兒想說,蘭鳶纔是最折騰自己的人。
“王爺就是愛我,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愛過你,只要愛了,不管做什麼都是對的,不愛,做什麼都都是錯的,即便只是存在,也都是一個錯誤。”蘇琪兒看着蘭鳶,淡然地說道。
蘭鳶大聲地肆笑着:“哈哈,蘇琪兒,今生我敗給了你,但是我不甘心,不到最後一刻,我絕對不會認輸。”
蘭鳶說着,走向蘇琪兒,驀地,蘭鳶扯了蘇琪兒一下,隨即自己卻向後退去,掉進了湖水中。
“救命啊,救命啊……”蘭鳶在水中掙扎着。
而蘇琪兒卻只是淡然地看着:“蘭鳶,你知道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嗎?我以爲你是真心愛着你的孩子,可是你現在竟然連你的孩子都能拿來當作賭注,你真真是最毒婦人心了!”
蘭鳶卻看着蘇琪兒的身後:“王爺,王爺救命啊……”
“你既然這麼喜歡待在水裡,那就繼續待着吧。”軒轅謙面無表情地看着水中的蘭鳶:“曾經你陷害蘭鳶,我只是認爲你是爲了保護孩子,只是當你太過謹慎了,所以沒有把事情鬧大,看在孩子的份上我沒有和你一般計較,但是現在,我覺得你說的是對的,你是該去陪你的父親了,省的他的陰間會覺得孤獨,不對,還有你的孩子,我現在都懷疑,你肚子裡的孩子,究竟是不是本王的。”
蘭鳶沒有想到,她用了兩條命換來的竟然是這個結局,蘭鳶不甘心地向上掙扎着:“王爺,王爺救救我,我懷的真的是你的孩子啊,王爺,我錯了,王爺救命啊……”
軒轅謙看着蘭鳶一點一點地向下沉去,蘇琪兒轉頭看着軒轅謙:“你確定不要救她嗎?”
“側王妃於今晚,已經失足落水死亡。”軒轅謙冷漠地說道。
蘇琪兒看着軒轅謙淡然的表情,看着已經沉了下去的蘭鳶,轉身向回走去,在軒轅謙的眼裡,也許若離的、木珠的、蘭鳶的、甚至蘭鳶肚子裡的孩子的生命,可能都是可有可無的,可是蘇琪兒卻做不到,不把這些當成是一條一條鮮活的生命,蘇琪兒做不到軒轅謙的冷血,做不到軒轅謙的無情。
不過這話蘇琪兒自然是不會對軒轅謙說的,否則軒轅謙一定該說了,對蘭鳶柔情的事情你吃醋,恨我,對蘭鳶冷情的時候你又怪我,你究竟要我怎麼做?
蘇琪兒想了下人本來就是一個矛盾的綜合體,只要發生有了爭執的事情,那麼不管怎麼處理,肯定都不會把事情處理的人人敬佩,非常完美的。
蘭鳶死了,蘇琪兒只是更加覺得人命的卑微。
蘇琪兒每天都會待在府中,即便軒轅謙每天都來看蘇琪兒,再也沒了脾氣,但是蘇琪兒已經心如死水,不管如何,已經再也泛不起任何的漣漪。
這其中陸峰來看過蘇琪兒一次,是軒轅謙允許的,蘇琪兒還聽說,軒轅謙還親自因爲之前的事情給陸峰道了歉,但是這一切在現在的蘇琪兒看來,卻都是不再有任何意義的。
陸峰還是要離開了,陸峰說他還會回來的,因爲這裡有蘇琪兒。
蘇琪兒卻不知道自己究竟還能在這裡活多久,很多時候,看着人聲鼎沸的王府,蘇琪兒只是覺得太過空寂,即便軒轅謙每天都會讓很多人來陪蘇琪兒,但是蘇琪兒卻只是覺得吵鬧了。
蘇琪兒想,真的是再也回不去從前了呢,很多事情發生了,便是註定了再也沒有可能挽回的,不知道現在肖旭正在所什麼,蘇琪兒覺得似乎肖旭每天都很繁忙,也是,即便是肖旭出現了,蘇琪兒也不知道該與肖旭說些什麼,兩個人一起經歷了太多的事情,便是相對無言了。
一夜知秋,細碎的白蘇卻依舊在凋零的蹁躚中展顏。似霧似露的凝珠搖曳在光束,折射着這被奢華堆積的俗耐與清冷。鈿頭雲篦擊節碎,血色羅裙翻酒污的光鮮在前世的霓虹燈裡她早已頹厭了。
軒轅謙給蘇琪兒披上了一件外衫:“天冷了,咱們回屋吧。”
蘇琪兒渾身怔了一下,不動聲色地避開了軒轅謙擁着自己的懷抱,向屋子裡走去。
軒轅謙見狀,眸中只是染上了一層黯然,隨即走上前去:“琪兒,我有一件東西要送給你。”
蘇琪兒只是任由着軒轅謙牽着自己的手向前走去,如果很多東西都要要靠着悲傷到絕望的代價來換得,蘇琪兒寧願不要。
然而當那一對冰火麒麟栩栩如生在蘇琪兒面前的時候,即便是穿越而來的現代人也知道這在古代是多麼傳說的東西。
看着蘇琪兒微怔的眼神,軒轅謙舒了一口氣,有些討好地說着:“這是天蓮蕊和地心瑤雕刻而成的,傳說擁有了冰火麒麟就能與自己相愛的人三世三生。”
蘇琪兒只是淡然地看着傳說中那可遇不可求的東西,然而,當軒轅謙不相信蘇琪兒的時候蘇琪兒就已經死心了,對軒轅謙徹底地死心了,她的世界裡,再也不想軒轅謙再次出現,並且不斷地打擾着自己的生活。
可是軒轅謙在深深地傷害了自己之後卻偏偏不願放了自己,蘇琪兒看着軒轅謙看向自己的深邃的眼神,只是說了一下自己感覺有些累了,便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蘇琪兒能感覺到軒轅謙一直看着自己的目光,蘇琪兒也想原諒軒轅謙,給軒轅謙一個機會,給他們之間一個機會,可是蘇琪兒做不到,她做不到,每當想起蘭鳶的死,每當想起木珠的死,也許這一切有的是和軒轅謙沒有關係的,但是每當想起這些的時候,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總會讓蘇琪兒生不如死,常常在噩夢中醒來。
軒轅謙許是發現了自己對蘇琪兒真正的感情,所以不敢蘇琪兒怎麼冷落軒轅謙,怎麼無視軒轅謙,軒轅謙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怨言,宮中的很多聚會軒轅謙本來都是想帶着蘇琪兒去的,但是無奈蘇琪兒寧願在家裡發呆一整天,也不願意離開屋子裡一步。
直到有一天中午,軒轅謙來到蘇琪兒的面前:“琪兒,你很想出去漂泊是嗎?”
蘇琪兒不知道軒轅謙究竟又在打什麼主意
,只是繼續練着自己的毛筆字,權當打發時間了:“何事?”
“我們一起出去萬水千山走遍吧,我剛纔已經向皇上辭職了,從今以後,我的任務就是陪着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蘇琪兒正在寫字的筆猛然重重按了一下,隨即不動聲色地把紙捲到一起,扔了出去,再鋪開一張紙:“不想出去,你自己去吧。”
軒轅謙走到蘇琪兒的面前:“你是不想出去,還是不想和我一起出去?”
“都有,”蘇琪兒淡然地說道。
“那麼你想在這府中,孤寂終生?”
“不會終生,也許明天就掛了也說不定。”
軒轅謙知道蘇琪兒只是不想理會自己罷了,依舊不死心地說道:“有我在,誰會讓你掛?”
“你。”
軒轅謙有些無奈地看着蘇琪兒:“外面的世界真的很精彩,人生苦短,爲何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這句話應該是我之前要對你說的,但是之前我沒說,現在更不會說了。”
“你既然都知道了,爲什麼還要這麼做呢?”
“我不覺得,我在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因爲還沒到以後,所以你並不知道現在的選擇會不會是讓你後悔的,不是嗎?”
“是的,所以爲了以防萬一,我還是不要輕易做出選擇了。”
“如果肖旭要帶你離開,你去嗎?”軒轅謙想了想,終於還是問出了口。
蘇琪兒怔了下,隨即擡眸:“你要放我走了嗎?”
“如果放你離開能讓你覺得幸福,我想成全你。”軒轅謙看着蘇琪兒說道。
不知道爲什麼,當軒轅謙真正地說出了這句話的時候,蘇琪兒卻沒有一絲解脫的感覺,但是蘇琪兒還是擡頭看着軒轅謙,綻放了笑容:“好。”
蘇琪兒在軒轅謙離開之後便一直在收拾着東西,她想,這一次她是真的要離開王府了呢,離開這裡的一切。
肖旭走了進來,看着正在收拾着東西的蘇琪兒:“你終於要離開了,終於解脫了。”
蘇琪兒卻只是淡然:“我們的第一站是去哪裡?”
“這個由你來定。”
蘇琪兒放下了手中正在收拾的東西:“如果你確定我不會把我們弄丟的話。”
“那就馬車到了哪裡,我們就去哪裡。”肖旭幫着蘇琪兒收拾着東西。
蘇琪兒卻只是讓肖旭坐着,自己慢慢地收拾着,蘇琪兒想慢一點,再慢一點,也許,這真的就是自己最後一次待在這裡了。
畢竟這裡有着蘇琪兒這麼多的記憶,這裡囚禁了蘇琪兒這麼久的記憶,蘇琪兒卻不能做出籠的小鳥一樣,歡呼雀躍着向前奔去,蘇琪兒只是用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所以什麼都看的開了來安慰着自己。
“肖旭,你把木珠葬在哪裡呢,我想去看看她。”蘇琪兒突然說道。
“嗯,總有一天,你會見到她的。”肖旭淡然地說道。
蘇琪兒覺得肖旭的話有些疑惑,但是卻依舊沒有多想,不一會兒,即便蘇琪兒的動作很慢,但是還是收拾好了一切,蘇琪兒只帶了簡單的幾件衣服,和一些有着紀念意義的東西,和軒轅謙有關的一切,蘇琪兒一樣都沒有帶,因爲蘇琪兒覺得,要斷,還是斷的徹底一些吧。
肖旭看着蘇琪兒只是簡單地收拾了一些東西,又拿了一個包袱,把蘇琪兒梳妝檯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放了進去。
“肖旭,你……”
“反正這些軒轅謙留着也沒什麼用不是嗎?再者,你有錢嗎?”
蘇琪兒怔了下,摸了摸自己的身上,隨即看向肖旭:“你有嗎?”
肖旭拎着包裹:“現在有了。”
蘇琪兒想了下,隨即打開梳妝檯的暗合,把裡面軒轅謙今日來送給她的東西全部都給了肖旭:“這些夠不夠?”
肖旭看着這些價值不菲的動作:“他對你還真是上心呢?”
蘇琪兒卻淡然地看着那些東西:“只要能換成銀子就好。”
“別說是銀子了,就是金子都能換。”肖旭一樣不漏的打包了之後,掃了一眼整個屋子,沒再發現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之後,終於走了出去:“我們走吧。”
蘇琪兒淡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屋子裡的一切,終於要離開了呢,蘇琪兒關上了房門,一切都意味着,已經塵埃落定了。
肖旭給蘇琪兒拎着包裹,蘇琪兒一步一步向外走去,直到走到了謙王府的門口,蘇琪兒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第一次真正地走出這個硃紅色的大門,但是蘇琪兒可以確定的,這一定是她的最後一次了。
門外有輛馬車,蘇琪兒走上去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軒轅謙竟然也在裡面。
蘇琪兒看着坐在了車伕位置上面的肖旭:“肖旭,這是怎麼回事?”
肖旭卻只是看了軒轅謙一眼,關上了馬車門:“你還是問你家王爺吧。”
看着就要下車的蘇琪兒,軒轅謙立刻坐到了蘇琪兒的身邊,止住了她接下來的動作:“有肖旭陪着你,也算是肖旭和你一起漂泊了。”
蘇琪兒怔了下,隨即看着軒轅謙:“你耍賴是嗎?”
軒轅謙看着蘇琪兒說道:“我沒有,我是付了錢的。”
蘇琪兒怔住了,這才知道原來剛纔肖旭讓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帶走竟然是這麼一回事。
“你和肖旭合夥來騙我!”蘇琪兒生氣地看着軒轅謙。
軒轅謙卻詭辯道:“不是騙你,而是先斬後奏而已。”
“你!”蘇琪兒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
軒轅謙柔和的話語:“琪兒,我虧欠你的,我知道怎麼都彌補不了,但是給我這個機會吧,我不想讓自己對你留下任何的遺憾,如果你最終還是覺得不能原諒我的話,我答應你,絕對放你自由。”
蘇琪兒的眸中閃過一絲猶豫,軒轅謙見狀,又繼續說道:“即便你離開了王府,但是名義上你還是我的王妃,到時候你真的決定離開了,我會寫休書,讓你徹底和我脫離任何的關係。”
軒轅謙都這麼說了,蘇琪兒還能說什麼呢,任由着軒轅謙和自己一起同行的。
再者,出去的過程中,一切開支都是軒轅謙的,蘇琪兒也求之不得呢。
肖旭趕車趕的很慢,能保證蘇琪兒沒到一個地方都能痛痛快快地玩一場。
還沒玩幾天呢,蘇琪兒就覺得自己做的這個決定確實是正確的,蘇琪兒看着熱鬧非凡的街道,蘇琪兒一直認爲謙王府便已經這古代的一切都概括了,但是真正走出來之後,即便是繁華的謙王府,也不過是這古代的小小一隅罷了。
蘇琪兒又想起了自己和軒轅謙第一次出去逛街,女子女扮男裝的事情,想着,蘇琪兒不禁笑出了聲。
軒轅謙見狀問道:“你笑什麼?”
蘇琪兒一直盯着軒轅謙的臉:“不知道你男扮女裝是什麼樣子的。”
軒轅謙抽了抽眉角:“你可以想象一下我的模樣。”
驀地,一陣“噠噠”的馬蹄聲迅速地傳來,蘇琪兒順着聲音望去,眼看着一輛馬車就要撞到一個女子,軒轅
謙立刻一躍而起,把女子救了下來。
蘇琪兒走上前去,看着受驚的女子軟軟地面帶羞澀地倒在軒轅謙的懷裡,蹙了蹙眉。
軒轅謙扶好女子,隨即溫笑着看着蘇琪兒:“我們走吧。”
“公子,等一下。”那個被救下來的清秀的妙齡女子拽了下軒轅謙的衣服:“請問公子尊姓大名,以後小女子定當登門答謝公子。”
蘇琪兒饒有興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沒想到只能在電視裡看到的情節在現實中也能存在,而且還依舊這麼活靈活現。
軒轅謙卻只是疏離地說道:“不用客氣,琪兒,我們走吧。”
那女子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軒轅謙已經拉着蘇琪兒離開了。
蘇琪兒快走兩步才能跟得上軒轅謙的步伐,走了一段路之後蘇琪兒才放開軒轅謙的手:“你走這麼快做什麼?”
額,軒轅謙這才放慢了腳步:“等下我們是回客棧吃飯,還是?”
蘇琪兒卻看着軒轅謙說道:“那可是桃花運呢。”
“你怎麼知道是桃花運還是桃花劫?”
蘇琪兒怔然,隨即說道:“看上去也不是壞人。”
軒轅謙淡笑:“這個世界上,我只相信你一個女人是好人。”
蘇琪兒看着向前走去的軒轅謙,內心閃過一抹悸動,隨即只是淡然地向前走去:“你以前風流成性,現在改邪歸正了?”
軒轅謙停下了腳步:“即便風流,也是片葉不沾身。”
蘇琪兒撇了撇嘴巴:“那我還真是誤會你了呢。”
“沒關係,你多誤會我幾次,我們就扯平了。”
“想得美。”
走了一會,蘇琪兒便覺得累了,蘇琪兒也不知道爲什麼,這幾天一直會覺得累,也許是因爲舟車勞累的緣故吧。
軒轅謙看着神情有些倦怠的蘇琪兒,隨即說道:“我們找家客棧休息一會吧。”
蘇琪兒點了點頭:“也好。”
蘇琪兒和軒轅謙吃了晚飯之後,軒轅謙沒讓肖旭連夜趕路,爲了蘇琪兒的安全,軒轅謙還是覺得在客棧休息一夜比較好。
蘇琪兒回到自己的房間的時候,軒轅謙卻跟着走了進去。
“你進來做什麼?”蘇琪兒防備地看着軒轅謙。
軒轅謙無奈地拿着房牌:“就這一間房間裡,要不我睡馬棚裡?”
“好主意。”
“……”
蘇琪兒看着走進來並關上了房門的軒轅謙:“我不跟你一個房間。”
“那我跟你一個房間!”
“對了,肖旭睡哪的?”
“馬車裡。”
“那你爲什麼不睡在馬車裡?”
“馬車只能睡的下一個。”
蘇琪兒不說話了,她知道不管她再說什麼,軒轅謙都有好幾百種解釋等着自己呢。
軒轅謙把凳子並在了一起,蘇琪兒見狀,疑惑地問道:“你在做什麼?”
“睡在上面。”軒轅謙和衣躺在了上面。
蘇琪兒看着兩個細長的板凳:“你確定上面可以睡?”
“難道你決定了讓我跟你睡在牀上?”軒轅謙立刻起身,淡笑着看着蘇琪兒。
蘇琪兒卻立刻熄滅了桌子上面的燭火,摸索着走到牀邊:“想的美。”
蘇琪兒美美地睡了一夜之後,早上起來才發現軒轅謙已經離開了。
蘇琪兒剛推開門,軒轅謙走了進來:“怎麼不多睡一會?”
“你幹嘛去了?”蘇琪兒隨意地問道。
“下去轉了下,”軒轅謙看着蘇琪兒說道:“你先去洗漱吧,等下下去吃早飯。”
蘇琪兒看着已經打來的水:“你打的。”
軒轅謙點了點頭:“你先洗着,我去找肖旭。”
等到蘇琪兒走下樓的時候,軒轅謙和肖旭已經在那裡等着了,蘇琪兒總覺得他們怪怪的,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再瞞着自己。
想着,蘇琪兒走上前去:“今天我們去哪裡?”
“等下帶你去見一個人。”肖旭神秘地說道。
“陸峰?”想都沒想,蘇琪兒直接說道,說完之後纔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立刻似無意地看了軒轅謙一眼,好在軒轅謙沒有任何的反應。
肖旭也只是淡淡地搖了搖頭:“他現在在江南呢,在這裡是不可能見到他的。”
肖旭沒有說是誰,蘇琪兒自然也沒有繼續亂猜,早上吃好了早飯之後,蘇琪兒他們便出發了。
馬車從行駛開始,中途就沒有停下來,好在馬車足夠寬敞,蘇琪兒斜倚在牀上靜靜地看着書,不知不覺,不知道是因爲車子有些顛簸的原因還是怎麼着,蘇琪兒已經睡了過去。
等到蘇琪兒醒來的時候,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現在什麼時候了?”
“快到中午了,”軒轅謙放下手中的書籍說道。
蘇琪兒看着軒轅謙放下的書,卻是《孫子兵法》,想着,蘇琪兒說道:“你應該回去做你的將軍,做你的王爺的。”
軒轅謙卻只是淡然:“現在正處和平盛世,我沒有用武之地呢。”
正說着,馬車已經停了下來,肖旭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到了。”
軒轅謙先下了馬車,然後把蘇琪兒也扶下了車,蘇琪兒看着眼前的一個竹屋,別有一番高山流水的韻味,蘇琪兒深深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跟着肖旭向前走去。
走到了門前,蘇琪兒看着屋子裡一個女子的身影正坐在門口刺繡,蘇琪兒不明所以地看了肖旭一眼,肖旭卻示意蘇琪兒走上前去。
蘇琪兒越走心卻越跳的厲害,因爲隱隱約約,蘇琪兒覺得眼前的人就是木珠。
“木珠?”蘇琪兒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木珠聽到聲音後立刻擡起頭來,看到蘇琪兒後,手中的刺繡都掉落到了地上:“王,王妃?”
“木珠,真的是你?”蘇琪兒快走兩步,走上前去,木珠也迎了上來:“王妃,你怎麼來的?”
木珠隨即看到了蘇琪兒身後的軒轅謙和肖旭,上前抱住了蘇琪兒:“王妃,木珠好想你。”
蘇琪兒的鼻子有些酸澀:“我沒想到你還活着,肖旭說,說你死了,還好,你還活着,真好。”
蘇琪兒仔細地打量着木珠:“木珠,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當時是覺得自己死了,然後是肖旭把我放到了這裡,後來肖旭離開之後我就一直在這裡生活。”木珠喜極而泣地說道。
肖旭走上前去:“是王爺救了你,我當初也以爲你死了,是王爺找到了第一聖手白翎子救了你,然後我就把你安頓在了這裡。”
蘇琪兒怔了一下,看着身邊的軒轅謙:“你之前爲什麼沒有告訴我?”
“因爲肖旭告訴你木珠死了,而且你也相信了。”軒轅謙看着蘇琪兒說道。
蘇琪兒的心中有些酸澀,隨即埋怨地看着軒轅謙:“你就是一個笨蛋!”
軒轅謙看着木珠:“木珠,對不起。”
木珠卻立刻說道:“王爺,你不要這麼說,你救了我的命,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