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換一種方式,所有的問題都能迎刃而解。”一個聲音從蘇琪兒的頭頂傳來,蘇琪兒不用擡頭都知道是誰。
蘇琪兒看着坐在了自己身邊的肖旭:“你這幾天幹嘛去了?”
“接任務。”肖旭淡然地說道。
“原來我並不是你唯一的主人呢。”蘇琪兒說道。
“他們給錢,我做事,不過是合作關係罷了。”肖旭看着蘇琪兒淡然:“你呢?在這裡乘涼還是?”
蘇琪兒白了肖旭一眼:“你若是不知道的話剛開始會說那句話嗎?”
肖旭扯了下嘴巴:“如果你現在想殺了誰,我之前的承諾還奏效。”
蘇琪兒只是淡然:“我已經決定放開了,自然一切都不會再想了,肖旭,外面的世界真有那麼精彩嗎?”
“誰說的精彩?”
“那你爲什麼一直甘願在外面漂泊?”
“習慣了殺手這個職業罷了。”肖旭淡然地說道,隨即看着蘇琪兒:“你想出去?”
蘇琪兒點了點頭:“想,我應該註定是屬於漂泊的,因爲我這顆賊心不死的心即便是困在了這府中,也還是每天向外張望着的。”
肖旭淡笑:“等你確定了想要離開的時候,我一定帶你離開。”
蘇琪兒沒有說話,她想在這幾天把和軒轅謙的一切都忘卻,想讓自己在最後和軒轅謙相處幾天,這樣自己離開的時候也不會留下任何的遺憾了,然後去到軒轅謙再也找不到的地方,既然選擇了離開,蘇琪兒自然不會再回頭。
蘇琪兒回去的手時候卻碰到蘭鳶在門口等着,蘇琪兒看着門口的木珠:“怎麼不讓她進去等着?”
蘭鳶率先開口說道:“是我自己要在這裡等着的,你不在,我不能進去。”
蘇琪兒心裡哀嘆了一聲,忽略木珠眸底的那絲不屑,向屋子裡走去:“進來吧。”
蘭鳶跟在蘇琪兒的身邊:“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什麼?”
“昨晚我肚子突然很疼,我以爲我要流產了,所以把王爺叫了去,姐姐,我真的不是真心想和你爭寵的,姐姐。”
蘇琪兒看着蘭鳶紅了的眼眶,拉着蘭鳶的手示意她坐在牀上柔軟的地方:“沒什麼,你現在怎麼樣了?太醫怎麼說?”
“太醫說我只是太過疲憊了,開了幾副藥。”
“沒事就好,你平時自己一定要多注意,我不會女紅,否則就幫你了,不過沒事,會有奶孃幫你做這些的。”
“我只想在自己還活着的時候多爲寶寶做一些衣服罷了,”蘭鳶摸着自己的肚子說道,隨即看着蘇琪兒:“姐姐,我不知道可能什麼時候就惹你生氣了,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還請姐姐你看在我不是故意的份上不要和我一般見識。”
蘭鳶說着,猛然跪了下去,蘇琪兒剛想把蘭鳶拉起來的時候,蘭鳶卻捂着肚子,滿臉疼痛的表情。
“王爺……”木珠突然喚了一聲,蘇琪兒擡眸,軒轅謙只是看了蘇琪兒一眼,看着跪在地上捂着肚子的蘭鳶走上前去:“怎麼了?”
“孩子,孩,孩子……”
軒轅謙立刻抱起了蘭鳶,看了蘇琪兒一眼之後轉身向外走去:“沒事,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蘇琪兒看着軒轅謙離開的身影,脣角卻露出了一抹淺笑。
木珠氣不過地看着他們離開的方向:“真會作秀!王爺不來也不肚子疼!我們這風水不好,以後別來了,免得孩子都保不住!”
蘇琪兒卻只是淡然地坐回牀上:“你怎麼知道她不是真的肚子疼,而且她昨晚就肚子疼了。”
木珠卻說道:“肚子疼幹嘛不說肚子疼,在王爺面前說孩子、孩子的,不就是仗着王爺喜歡孩子邀寵嗎?”
這個細節蘇琪兒倒是沒有注意,不過木珠既然這麼細心,蘇琪兒倒也放心了,以後如果自己離開了,想來木珠也會同意去跟着陸峰了吧。
想着軒轅謙離開的那個眼神,蘇琪兒只是覺得心中絞痛,不過軒轅謙一向冤枉蘇琪兒成了習慣,所以蘇琪兒倒也淡然了,反正自己也就要離開了不是嗎?
肖旭和蘇琪兒說他有趟生意要做,要三天的時間才能回來。
反正最近蘇琪兒也沒有要讓肖旭做的事情,便同意肖旭離開了。
晚上軒轅謙也沒有過來,但是蘇琪兒已經不太在意這樣的事情了。蘇琪兒一直睡到了中午才起牀,木珠說陸峰下午會過來,蘇琪兒疑惑:“你怎麼知道的?”
“肖旭說的,當時你在睡覺,所以他就和我說了,讓我告訴你。”
蘇琪兒看着木珠:“你是不是又要做糕點了?”
木珠說道:“我本來就是要做珍珠糕點的啊,下午能做出來。”
看着走出去的木珠,蘇琪兒在想,要不要把自己要離開的事情告訴陸峰一下。
下午陸峰來的時候衆人都是知道的,因爲陸峰這次來是和蘇琪兒告別的,所以也沒必要隱瞞這麼。
陸峰告訴蘇琪兒,自己要下江南一段時間,具體還不知道要多久,蘇琪兒想了下,還是沒有告訴陸峰自己的打算。
蘇琪兒正在房中和陸峰聊天的時候,蘭鳶卻進來了,蘭鳶看着蘇琪兒說道:“姐姐,木珠不在啊?”
“也許是在廚房做糕點呢。”蘇琪兒說道,隨即讓蘭鳶過來做:“你今日來的巧了,木珠做了珍珠糕,你一定會喜歡吃的。”
蘭鳶聽了便捏了一塊放到嘴巴里:“果然不錯,甜而不膩,爽滑的很。”
蘭鳶吃了覺得口渴,可是杯子裡面已經沒有水了,所以蘭鳶便說去打點熱水來。
打來了熱水,蘭鳶給陸峰和蘇琪兒各到了一杯,給自己也到了一杯。
蘭鳶和蘇琪兒親切地說着話,似乎陸峰根本就不在旁邊似的,等到陸峰想要離開的時候,蘭鳶才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起身道:“對了,姐姐,我忘了我還有一隻袖子沒有繡好呢,我先回去了,你們慢聊。”
陸峰看着蘭鳶離開的身影:“看來你和她關係表面維持的還不錯。”
蘇琪兒只是喝着杯子中的水:“等下你留下吃了晚飯再走吧。”
陸峰剛要推辭,眼前一模糊,隨即暈了過去,蘇琪兒剛想起身,卻也暈暈乎乎的失去了知覺。
而一直躲在外面的蘭鳶見狀立刻走了進來,並且關上了房門,蘭鳶看着昏迷的蘇琪兒和陸峰,狠了神色:“不要怪我!”
蘭鳶把蘇琪兒和陸峰放到了牀上,並且脫下了他們的衣服,然後倒掉了杯子中的水,向外走去。
這個藥效,足夠他們睡到晚上的了,而且木珠早就被她迷暈了,現在估計還在廚房的草堆裡睡着呢。
蘭鳶整理了下衣服,看着四下無人,立刻向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至於肖旭,蘭鳶早就找人把肖旭引走了,所以蘭鳶才制定了這麼密切的計劃。
晚上軒轅謙想了下,還是去了蘇琪兒那裡,但是門卻是關着的,燈也是關着的,軒轅謙只是認爲蘇琪兒還在生自己的氣罷了,但是卻沒看到木珠在,軒轅謙覺得怪異,於是推開門走了進
去,卻沒有任何動靜,等到軒轅謙點了蠟燭,看着牀上衣衫不整的相擁在一起的蘇琪兒和陸峰之後,一腔怒火劇烈的燃燒,恨不能生吞了牀上的兩人!
被下了藥的陸峰總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睜開了眼睛看着眼前盛怒陰沉的軒轅謙,陸峰又低頭看着自己與蘇琪兒,當心暗叫一聲不好,立刻起身並把被子給蘇琪兒蓋好,這纔看着軒轅謙,只是話還出口,已經捱了重重的一拳!
“王爺,你聽我說,我……”
在廚房醒來之後的木珠看了一眼天色,立刻覺得不對勁地向外衝去,剛進來就看到了一直在被揍着的陸峰,隨即走上前去:“王爺,王爺住手……”
軒轅謙一把推開木珠,木珠一個重心不穩撞到了桌子上,陸峰見狀立刻去扶木珠:“木珠,木珠,你怎麼了?”
而蘇琪兒恰在這個時候也醒了,蘇琪兒看着一屋子詭異的氛圍,隨即看到了被窩裡的自己,腦袋“嗡”的一下子炸開來:“陸峰……”
“我們是被設計了,”陸峰說道:“你想一下我們吃了什麼,喝了什麼?”
軒轅謙卻一步步走向蘇琪兒:“堂堂王妃,竟然和別人偷情,還是在王府中。”
看着軒轅謙眸中迸濺出來的火花,蘇琪兒怔然地看着軒轅謙:“我沒有!”
軒轅謙卻只是捏着蘇琪兒的下巴,那麼用力的似乎想要捏碎般:“你沒有?那麼你給我解釋一下眼前是什麼情況?”
陸峰走上前去推開軒轅謙,擋在了蘇琪兒的面前:“你不要衝動!我說過我們是被陷害的,你爲什麼不能聽琪兒解釋清楚?”
“王爺,王妃和陸公子真的是被陷害的,你要相信王妃!”木珠跪在軒轅謙的腳邊,扯着軒轅謙的袍子。
軒轅謙卻泄憤似的踢了木珠一腳,陸峰見狀起身扶起木珠:“軒轅謙,你爲什麼總是這麼衝動?”
軒轅謙走進陸峰:“你不衝動,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嗎?亦或是?你們早就兩情相悅,只等着私奔了?”
蘇琪兒心如石沉大海的看着軒轅謙,他竟是一點兒也不相信自己,一點兒都不!
“軒轅謙,你根本就沒相信過我,不管什麼事情,你永遠只相信你的直覺!陸峰今天來的時候,很多人都是看得到的,我們會傻到衆目睽睽之下做出苟且之事嗎?而且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爲什麼木珠沒有在外面守着,爲什麼你都進來了我們都沒有發現?!”蘇琪兒淡淡地看着軒轅謙,冷然道!
“好,那你和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我和陸峰只是在吃糕點,然後好像都暈了過去,再之後就是你看到的這樣了。”蘇琪兒說道。
“還有,蘭鳶來過一次。”
木珠猛然說道:“對了,之前她也去過廚房一次,說什麼糕點很好吃,就捏了一塊吃,然後我也吃了,之後就昏迷過去了,等我醒來天已經黑了。”
“那麼蘭鳶現在在哪裡?!”軒轅謙狠厲地看着木珠。
“王爺你只要叫來蘭鳶,一切事情都會真相大白的。”木珠再次說道。
軒轅謙卻說道:“蘭鳶現在已經有了身孕,還怎麼能收的了刺激?!”
蘇琪兒聽着軒轅謙的話,指甲深深的嵌的手心裡,果然,她的離開,是正確的。
“你滾!”軒轅謙看着陸峰說道!
陸峰卻只是看着蘇琪兒:“這件事情沒調查清楚之前我不會離開,我不能讓琪兒受到不白之冤!也絕不會讓某些人的陰謀得逞!”
“我想你應該聽過家醜不外揚,如果你非要把這件事情鬧那麼大,隨你!”軒轅謙一字一句的說道。
蘇琪兒看着還要爭論下去的陸峰:“陸峰,你先回去吧!”
“琪兒,你不能……”
“這件事情我自己能查清楚,你快點回去!”蘇琪兒寒了聲色,在這個氣頭上,軒轅謙是不可能聽得進任何解釋的。
木珠忍着身子的疼痛站了起來,看了蘇琪兒一眼,把陸峰向外推去:“陸公子,你先回去吧!快走!”
陸峰擔憂地看了蘇琪兒一眼,最終還是轉身離開:“王爺,我不希望你做讓你自己後悔的事情。”
屋子裡只剩下蘇琪兒和軒轅謙,軒轅謙冷眼看着蘇琪兒:“我知道你一向大膽,可是竟然沒有想到你會這麼光明正大的給本王戴了一頂綠帽子!”
蘇琪兒卻只是淡然地看着軒轅謙:“如果你非要這麼認爲的話,我無話可說!”
軒轅謙狠厲的看着蘇琪兒:“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爲什麼?”
蘇琪兒還沒開口,軒轅謙已經欺身把蘇琪兒壓在了身上。
蘇琪兒驚呼一聲試圖推開軒轅謙:“你要做什麼?”
“你和陸峰可以做的事情,爲什麼不能和本王做?你不要忘記了!你可是本王的王妃!”
說着,軒轅謙粗暴地撕開了蘇琪兒身上僅剩的衣服。
蘇琪兒揚手就要扇向軒轅謙的時候,卻被軒轅謙制止了,軒轅謙粗魯的進入到了蘇琪兒的身體,狠狠的似乎要把蘇琪兒碾壓一般。
劇烈的疼痛讓蘇琪兒直接暈了過去,蘇琪兒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的,蘇琪兒只知道自己醒來的時候,像是一塊破抹布一樣的被扔在牀上。
看着身上的淤青,蘇琪兒木然在夜色之中,如果這段感情非要以這段方式結束的話,蘇琪兒只想解脫。
蘇琪兒想,從一開始她剛認識軒轅謙的時候,她就一定註定失敗了,因爲即便是沒有蘭鳶的,軒轅謙也是並不相信蘇琪兒的,一段感情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蘇琪兒想,這段感情是沒有存在的必要的。
五百次回眸只爲你經過,歲月的蹉跎讓愛犯了錯,即使化身石橋等你來走過,我的心事你會不會聽我說,你的微笑是我永遠的魔,你的承諾在我心裡執着,即使在菩提下涅盤成佛,回首前塵又怕錦書難託。
佛說多多多,一生情太多,愛恨來回拖,愁眉又緊鎖,佛說過過過,一生快走過,爲愛惹的禍,燒成一團火,佛說錯錯錯,太多的過錯,全部都怨我,就此忘了我,佛說莫莫莫,莫要再情多,讓思念沉默。
也許蘇琪兒和軒轅謙是有着緣分的,但是蘇琪兒更願意相信,這就是一段孽緣!
蘇琪兒靜靜地起身換着衣服,既然軒轅謙這麼容不下自己,自己又何苦在惹人煩怒?
然而蘇琪兒剛換好衣服,門外已經響起了爭執聲:“你們這是做什麼?”
“木珠姑娘,王妃她……”
蘇琪兒淡然地推開門走了出去,她想現在軒轅謙即便是讓她去赴死,她也不會有任何的由於。
“王妃,”夜歸無奈地看着蘇琪兒。
蘇琪兒走上前去:“王爺有什麼命令嗎?是一杯鴆酒還是三尺白綾?”
“王妃嚴重了,王爺只是關了您的禁閉,兩個月。”夜歸無奈而又有些心疼地看着蘇琪兒,看着衆人,夜歸走向蘇琪兒,壓低了聲音說道:“王妃,您一定是被誣陷的,王爺一定會放了您的。”
蘇琪兒卻只是淡然,隨即對夜歸說:“你把我的話轉給王爺,這種信任和原
諒,否tmd的見鬼去吧!”
說完,蘇琪兒轉身走進了屋子裡,木珠心中着急,可是也無可奈何,只得跟着蘇琪兒走了進去。
夜歸有些糾結的看着蘇琪兒離開的背影,終是哀嘆着一聲,吩咐下去好生保護好蘇琪兒之後,也離開了。
木珠回到屋子裡,淚眼瑩瑩的看着王妃:“王妃,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了你們。”
“木珠,你相信我和陸峰是清白的嗎?”蘇琪兒擡眸看着木珠。
木珠拼命地點着頭:“我知道,我相信你們是清白的,你們一定都是被陷害的!”
“只是我不明白,蘭鳶究竟是怎麼陷害我們的?”蘇琪兒思索着說道。
“是了,不過我想她一定是在食物中下的藥。”
木珠這麼一說,蘇琪兒倒是想起來了,蘭鳶去打過熱水,但是蘭鳶說着自己渴,自己的那杯水卻沒有喝,蘇琪兒還記得蘭鳶剛想喝的時候就孕吐了,所以就放下了杯子沒再喝。
蘇琪兒看着屋子外面的方向,心中冷笑,這個蘭鳶,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還真是有耐性,懷着孩子還能這麼時時刻刻地想着算計蘇琪兒。
果然,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蘇琪兒現在是體會到這句話了,更因爲這些事情,而看清楚了軒轅謙。
木珠的咳嗽聲吸引了蘇琪兒的注意,蘇琪兒看着咳嗽的臉色通紅的木珠走上前去:“木珠,你怎麼樣了?”
木珠擺了擺手:“沒事,就是胸口有些悶。”
蘇琪兒想起來了,之前軒轅謙踹了木珠一腳,蘇琪兒立刻拉開木珠胸前的衣服,看着木珠胸口出的那塊大片的青紫,心中一寒:“我給你去找太醫!”
木珠卻立刻拉住了蘇琪兒:“王妃,不要,王妃,我沒事,我不想你再去找王爺了。”
蘇琪兒看着木珠有些蒼白的臉色,掙脫來了木珠的手:“我不能看着你再離我而去。”
蘇琪兒打開門,看着守在門口的衆多侍衛就要衝出去,卻被攔住了:“沒有王爺的命令,你不能離開這個屋子。”
侍衛爲難地看着蘇琪兒,蘇琪兒卻冷然道:“讓開!我要去找太醫!”
“王妃,不要讓我們爲難。”
驀地,蘇琪兒把簪子放在了脖子上:“你們讓不讓開?!”
衆人面面相覷着,有人跑了出去,想必是去找軒轅謙了,最後來的卻是夜歸,夜歸看着蘇琪兒脖子上已經有了一道血痕,立刻走上前去把蘇琪兒的簪子奪了下來:“王妃,你不能做傻事!”
“太醫,我要找太醫,木珠傷的很重。”
夜歸的面色有些爲難:“太醫都被西苑那邊叫過去了,連王爺都在那裡陪着。”
蘇琪兒的眸中碎出了一汪大海來,隨即抓着夜歸的衣袖:“能不能先從民間請一個過來?木珠再不救治真的會死的!”
“好,我先去王爺那裡,如果,如果請不來的話,我再想辦法從民間請一個過來。”夜歸說着,認真地看着蘇琪兒:“只是王妃您,千萬別做傻事。”
蘇琪兒點了點頭:“你快去吧。”
看着夜歸離開的身影,蘇琪兒焦灼着進了屋子,看着依然在咳嗽的木珠,蘇琪兒走上前去:“木珠,你再堅持一會,等下太醫就會來了。”
木珠把手帕拿到了身後,嘴脣蒼白地看着蘇琪兒:“王妃,我沒事,只是現在不能伺候你了呢。”
蘇琪兒把木珠扶坐到凳子上,驀地,看着地上的那攤紅豔,刺痛了蘇琪兒的雙眸,蘇琪兒從木珠手上扯來那塊絲帕,看着早已經被鮮血然後的絲帕,蘇琪兒瞬間紅了眼眶:“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木珠沒有告訴蘇琪兒,昨晚她就開始咳血了,但是怕蘇琪兒擔心,所以沒說,現在卻這麼快就支撐不住了。
“王妃,我,咳咳,我沒事,你要好好活着,如果王爺不殺了蘭鳶,你就讓肖旭,或者陸公子也行,讓他們帶你走,”木珠劇烈地咳嗽着說道。
“別說了,我不走,我就在這裡陪着你,哪也不去。”蘇琪兒看着木珠說道:“不許說傻話,夜歸已經去找太醫了,你再堅持一會,等下太醫就來了。”
木珠握住了蘇琪兒的手:“王妃,木珠這輩子能伺候你,真的無憾了,不要爲我傷心,也別難過,只要你幸福,我就會瞑目了。”
“不許再說了!太醫!快叫太醫來!”蘇琪兒衝到了門口,但是卻無一人理會蘇琪兒。
蘇琪兒衝出去卻被擋住了:“夜大人已經去叫太醫了,王妃,您在等等。”
蘇琪兒揚手給了那個侍衛一個耳光:“木珠都快死了,你知不知道?她不能等!放開我,我要去找太醫!”
“王妃,”木珠虛弱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蘇琪兒立刻又跑了回去。
“木珠,你再堅持一會,你說過你一輩子都會留在我身邊的啊,你不能丟下我。”蘇琪兒看着木珠說道。
“王妃,這次我怕是要失信於你了,對不起,但是王妃,求你不要恨王爺,王爺只是不懂得如何去愛罷了。”
蘇琪兒看着木珠越來越虛弱,這時候,門口有打鬥聲傳來,門“砰”的一下被撞開,是肖旭!
蘇琪兒立刻奔到了門口:“肖旭,肖旭,快來救救木珠!”
肖旭迅速地把所有侍衛都打倒在了地上,上前拉着蘇琪兒的手:“我帶你離開這裡!”
蘇琪兒卻掙脫開了肖旭的手:“不,你先把木珠帶出去,快,她快死了,你快帶她出去!”
說着,蘇琪兒把木珠扶了起來,看着肖旭提高了音調:“肖旭,一定要治好木珠!”
肖旭看了蘇琪兒一眼:“在這裡等着我,我一定帶你離開這裡。”
肖旭說着,擁着木珠離開。
蘇琪兒看着他們離開的方向,看着已經趕過來的夜歸,帶着一個民間的太醫趕過來的夜歸,看着帶着侍衛過來的冷言,蘇琪兒只是默默地走回房間裡,緊緊地關上了房門。
蘇琪兒突然覺得這裡好冷,第一次覺得這裡這麼清冷,冷寂的讓人絕望。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琪兒也不知道自己已經坐在地上坐了多久,蘇琪兒看着窗外的黑夜,走上前去鋪開紙張,之前若離教會了蘇琪兒寫字,蘇琪兒很是慶幸,這個寂寥的夜色裡,自己沒有絕望死。
柔情比翼,癡幻慕凡塵,反手爲下,憐愛馥郁,奈何緣淺,襄王無意,袖一段歌舞昇平,醉泯豪情萬丈,皆負遺空。
輕絮飄飛,許了韶華,不見海枯石爛,幾點風流,寫盡今朝,淚眼問天,幾世輪迴方攜手?蒼天嘆,生生緣定,事在人爲。
哈,萬般執念賦冥酒,伴離殤,舞落滿腔殘花葬。
莫要再言時不待我,駝鈴響,字字珠璣襄,春閨怨陽天,指腹斷腸,任由寂寞的清夢
重生,死心不滅,三生石上刻遍情仇,寞鎖一簾幽夢。
湘江水,斑竹淚,二十四橋明月夜,可記得當日肆笑裡的信以爲真的誓言?
終是胭脂別恨,心中千結,解鈴之人卻已爲他人嫁衣梳妝。東風悽悽,往事如何無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