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修儀一向是不涉及後宮的爭鬥,再加上劉修儀和湯雪旋一直關係很好,在皇上眼裡不
可能害湯雪旋和樑景闊,所以當劉修儀把兩個人歡好的事情和皇上一說,皇上就信了,便到了雪華宮。
若是找別人,皇上還真不一定信。
於是就看到了兩個人歡好的一幕。
劉修儀再裝作吃驚,打翻藏有香料的百合花,趁亂讓宮女將花都拿了出去,這樣即便是湯雪旋和樑景闊反應出來了,也找不到證據了。
劉修儀將髮油扔入炭火盆中,瓶子應聲而碎,髮油灑在炭火上,將炭火燒的更旺,劉修儀將火鉗子上夾着的炭火放到了湯雪旋心臟的位置,湯雪旋心臟位置的鐵片變的通紅,湯雪旋更是痛苦,眼睛都閉上了,嘴裡不停的發着嗚咽的叫聲。
劉修儀溫順乖巧的臉上出現了點點狠意,說道:“現在你知道我當初沒了孩子時候的那種心痛的感覺了吧!”
“我當時的心比你現在要痛,千倍,萬倍!”
湯雪旋抽搐了幾下,然後嚥氣了。
當初名滿京城的第一美人,又有津國公府爲後盾,在別人的眼中,她必定會有着榮華的一生。
如今卻落得了個鐵裙子刑,在這昏暗的牢房被炭火慢慢的烤成焦肉,都是嫉妒害的她。
若不是她因爲嫉妒對沐清佳屢次加害,若不是她因爲嫉妒而害死劉修儀腹中的皇子,如何會落得這般的下場?
天作孽,尤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劉修儀放下手中的火鉗子,施施然的離開了慎刑司,重新的回到了宴會上,向沐清佳投去了感激的目光,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沐清佳回之一微笑,端起自己手邊的茶,一飲而盡,新仇舊恨,如今終於得報。
可惜,即便湯雪旋再死一次,也換不回她和孩子健康的身體。
在歌舞聲中,不知不覺宴會便結束了,沐清佳便回到了昭陽宮去看看兩個孩子。
看着孩子可愛的睡顏,沐清佳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輕聲的說道:“我爲你們報仇了。”
沐清佳回到了自己的寢殿看了會書,這個時候倩碧進來了,說
道:“劉修儀派人送來的信。”
沐清佳放下書,打開了信,將皇上對樑景闊和湯雪旋的處理結果寫了下來,沐清佳隨手將信放入了香爐之中燒掉,說道:“鐵裙子刑,倒是也沒有虧待了她。”
沐清佳自然知道鐵裙子刑是怎麼用的,心裡頓時也平衡了一些,那麼多的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若是讓湯雪旋輕而易舉的死去,那可真是太便宜湯雪旋了。
不過,皇上倒是真會爲太子考慮,和庶母私通,也只是禁閉而已,也不知什麼時候皇上對樑景同,能夠像對樑景闊一樣?
樑懿和樑悠的滿月宴一過,按照規定,席詩晨自然也該回安國公府,席詩晨便來向沐清佳辭行了,沐清佳知道這是規矩使然,便也沒有過多挽留,說了幾句客套話,就讓席詩晨回去了。
皇上回到了乾清宮,再也無法維持在宴會上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一下子就躺到了牀上,立刻把皇后給嚇了一跳。
皇后立刻派人去傳太醫,問道:“皇上,你這是怎麼了?”
皇上的身體一直不錯,怎麼可能說病就病呢?
皇上便將他看到了樑景闊與湯雪旋私通的事情說了一遍。
皇后聽了也是心驚,樑景闊一向冷靜自持,怎麼能幹出如此**之事,便說道:“景闊一向溫潤知禮,怎麼可能幹出這樣的事?莫不是被人給陷害了?”
皇上冷哼了一聲,說道:“陷害,你倒是說說,別人該怎麼陷害他?”
樑景闊是自己跑到雪華宮的,別人還能夠讓他自己去雪華宮嗎?
若是他對湯雪旋無意,別人誰能夠讓他和湯雪旋歡好?
若是藥物使然,怎麼皇上進去的時候就沒事?
皇后頓時說不出話來了,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尷尬。
直到太醫來了,這個氣氛纔有所緩解,皇后趕緊說道:“快給皇上看看。”
太醫將手搭在了皇上的脈搏上,說道:“皇上是怒火攻心,臣給皇上開幾服藥調養調養就好。”
皇后示意太醫下去,說道:“快下去煎藥吧。”
太醫應了一聲:“是。”之後就離開了。
皇后這個時候卻突
然叫住了太醫,說道:“張太醫怎麼沒來?”
張太醫是太醫院最好的太醫,皇上生病,張太醫怎麼能夠不來。
太醫低頭說道:“回皇后娘娘的話,那會東宮來人把張太醫給請去了。”
皇后又問道:“東宮那邊有誰抱恙了嗎?”
太醫回道:“是太子的肩膀傷了。”
皇后說道:“本宮知道了,你下去吧。”
太醫一躬身,離開了。
皇后跟皇上說道:“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這氣也該消點兒了吧,景闊也不是個嬌慣的,如今請太醫,想必是真的傷着了。”
皇上躺在牀上閉着眼睛,說道:“少爲他說話,朕就只是怒急之下,踹了他兩腳,又不是以前沒有踹過。”
皇后看着皇上閉上了眼睛,很識趣的沒有再繼續說話。
東宮裡張太醫爲樑景闊接好了骨頭,又用竹板固定住,將樑景闊的胳膊吊在脖子上,說道:“太子殿下,三個月內,不要亂動,再配上臣的方子,便可痊癒。”
皇上盛怒之下的兩腳力道真是極大的,生生的把樑景闊的肩膀給踹的脫臼,還有一道輕微的骨裂。
樑景闊客氣道:“有勞張太醫了。”
張太醫低頭,說道:“太子殿下客氣了,臣告退。”
說完,張太醫就走了。
樑景闊跟自己身後的侍衛說道:“遲銘,去查一下父皇是怎麼知道的,還有給本宮送紅豆的那個宮女。”
當時那個宮女給他上酒的時候,將一顆紅豆展現在了他的面前,又說湯修儀,他便去了雪華宮,然後就和湯雪旋幹了那事,那事他和湯雪旋也不是第一次幹了,怎麼就偏偏這一次被發現了?
而且一向在後宮中默默無聞的劉修儀還出來了。
雖然說這件事看上去是那麼的自然,可是若說是巧合,打死他他都不信。
遲銘應了一聲“是”。
樑景軒和樑景紹聯袂出現在東宮的門口,可是東宮門口左監門衛的一個校尉卻將長劍橫在了他們的面前,攔住了他們,說道:“泰王殿下,惠王殿下,臣奉皇上之命,戍衛東宮,任何人不得入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