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官員頓時被下的打了一個哆嗦,整個彙報政務的過程都是異常的小心。
等到在樑景同的低氣壓下彙報完政務出去的時候,從來都沒有覺得天空是這麼的藍,雲彩是這麼的白,空氣是這麼的清新。
樑景同打開了食盒,拿出了糯米藕,上面還冒着熱氣,樑景同拿出來了自己一直備在政事堂的銀筷,夾起了一塊糯米藕,咬了一口,一臉的滿足,沐清佳送的,什麼都是好的。
等到將糯米藕吃完的時候,樑景同叫道:“杜衡。”
杜衡走了進來,樑景同淡淡的說道:“盯緊閻尚書和太子。”
杜衡應道:“是。”便退下了。
到了晚上的時候,樑景闊到了太子妃的房中,太子妃殷切的給樑景闊倒了一盞茶,說道:“太子累了一天了,用盞茶吧。”
樑景闊坐了下來,太子妃坐到了樑景闊的身邊,手直接就撫上了樑景闊的眉毛,說道:“太子眉宇之間似乎有些愁色,不知太子有什麼煩心事,不如太子說出來,說不定成親能夠爲太子排憂解難呢。”
樑景闊直接伸手把太子妃的手給拿了下來,說道:“朝堂上的事,跟你說了你也不懂,你只要將東宮打理好了就可以。”
太子妃雖然也算是個美人,可是那姿色在太子所有的女人中只能夠算個一般情況,而且,太子妃總是一副端莊賢惠的樣子,實在是不解風情,樑景闊本來就不怎麼喜歡她。
只不過看在她是正妻和她身後的文家的面子上,對太子妃保持着對正妻的尊重而已。
如今,文家覆滅,對樑景闊沒有一點兒的作用,樑景闊對太子妃的態度是明顯的冷淡下來了。
太子妃幾斤幾兩他還不知道嗎,連對付個女人都是一般情況,還要幫他處理朝堂上的事情,簡直是笑話!
辛鵬安是辛尚書的獨子,辛尚書一直求他救救辛鵬安,可是皇上親自下令年後處斬,他能有什麼辦法。
偏偏辛尚書就辛鵬安一個兒子,寶貝的不得了,辛鵬安一天沒有從大牢中放出來,辛尚書就一天渾渾噩噩,沒法處理吏部的工作
,現在年底,正是錢往吏部這個錢袋子裡進的時候。
辛尚書無心工作,他的東宮可是少了一筆收入來源啊,來年的人情世故該如何打點?
可是無論他怎去勸,辛尚書都只有一句話,沒有兒子,他就無心處理公務。
太子妃的眼眸中劃過一絲失望,不過她並沒有氣餒,而是不動聲色的離樑景闊更近了一點兒,樑景闊問道了一種獨特的香氣,便問道:“你今天身上用的是什麼香?”
太子妃心中一喜,看來沐清佳給她的薰衣草精油和她喝的那些薰衣草花茶果然是有作用了,便說道:“何須用香,不過是在太子來之前臣妾用了一盞花茶而已。”
薰衣草的香氣想來是濃郁,只要飲下一盞,便能夠脣齒留香。
況且,太子妃脖子上帶着的那個小瓶子中裝的是薰衣草的精油,裡面薰衣草的香氣更是淡淡的揮發了出來。
根本就用不着薰香。
似是看到樑景闊對她少了平時的那種不耐,太子妃的膽子大的起來,說道:“臣妾想太子可能是爲辛尚書的事情發愁。”
“臣妾倒是有一計,不知該不該提?”
樑景闊也沒指望能夠從太子妃這裡聽到什麼有用的話,可能是薰衣草舒緩神經的作用,樑景闊不知怎麼的就說了一句,“你說說看”。
太子妃心中有些小雀躍,沐清佳說的果然是對的,太子妃便說道:“父皇雖下令將辛鵬安年後處斬,可是辛鵬安如果在大牢畏罪自殺,父皇日理萬機,難道還要親自去瞧一瞧辛鵬安的屍體嗎?”
“太子和閻尚書的關係一向是不錯,想必閻尚書一定會幫太子找一具辛鵬安的屍體,這樣辛鵬安就能夠回府和辛尚書團聚了。”
太子妃微微的低下了頭,說道:“就是,就是……”
樑景闊的鳳眸中有了光亮,問道:“就是什麼?”
太子妃擡起頭說道:“就是辛鵬安恐怕是不能出來見人了。”
本來就是被偷偷的換出來的,哪裡能夠出來見人,那不是等於告訴世人,是有人替他死的嗎?
樑景
闊哈哈一笑,說道:“本宮還當是多麼大的事呢,能夠活命就已是萬幸,哪裡還求那麼多。”
樑景闊高興啊,頭疼了幾天的問題終於解決了,吏部又可以發揮它東宮的錢袋子作用了。
樑景闊高興的摟着太子妃,說道:“沒想到你平日不聲不響的,還能夠有如此聰慧的一面。”
太子妃心中無與倫比的雀躍啊,太子終於誇她了啊,看來沐清佳的話果然是管用。
太子妃心安理得的靠在樑景闊的肩膀上,一臉滿足得意的微笑,說道:“臣妾只是不想太子發愁而已。”
不過太子妃確是不準備和樑景闊提沐明宇的事了,沐清佳讓文家覆滅,她現在巴不得安國公府覆滅呢,這樣沐清佳就和她一樣了,她倒是要看看沒了安國公府,沐清佳還能不能安穩的坐穩厲王妃之位。
她現在的感覺,她遲早也要讓沐清佳體會到。
太子妃一臉的嬌羞,說道:“牀剛剛用暖爐暖好。”
樑景闊頓時明白了太子妃的意思,直接就抱起了太子妃朝着牀上走去。
到了臘月十六的晚上,月黑風高,雲彩遮住了月亮的光輝,或許是畏懼世間的黑暗,星星嚇的都不敢出現在世間。
吏部尚書府的後門,辛尚書一臉不捨的看着辛鵬安,說道:“快走吧,盤纏和馬車爲父都已經給你準備好,你先去鄉下躲一段時間。”
辛鵬安一臉委屈加祈求的看着辛尚書,說道:“父親,我不想去鄉下,我想留在京城。”
鄉下的條件多差啊,有錢都找不到地方花,哪有留在京城好啊,有美酒,有美人。
辛尚書苦口婆心的勸道:“能夠活命就不錯了,相信爲父,等到風聲過去了,爲父自然會將你接回京城。”
辛鵬安還是一臉的不捨,辛尚書也是一臉的不捨,不過辛尚書到底是個拎的清的將辛鵬安往外推了推,說道:“快走。”
“走哪兒去啊,這天下還有沒有王法可言了?”一聲如雷貫耳的聲音響了起來。
辛鵬安和辛尚書聽到後,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