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宗祠出來，白瀟感覺自己好像經歷了一場漫長的戰鬥，整個人都快虛脫了。
沒辦法，長輩們太熱情了，這種熱情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其實她知道，在經過那位姨婆的現場確認之後，自己的天賦已經得到了家族所有宗老的認可，似乎隱隱有些要將自己重點培養起來的意思。
白瀟絲毫不懷疑，如果今天的自己還是男兒身的話，或許是有資格跟堂哥競爭一下未來的家主之位的。可惜世界上並沒有那麼多如果，而且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假如自己沒有變成女兒身，大概依舊是廢柴一個而已。
時也、運也，對於現在的她來說，自己身上發生的這一切真可算是一場造化了。
白瀟尤其印象深刻的是，那麼多宗老中那個自己應該叫六叔公的長輩對她特別熱情。當年好像就是他給自己判定的天賦，白瀟還記得自己小的時候從他口中聽到自己沒有天賦的時候，對他還是有些怨恨的，但是現在，自己恐怕要向他說聲對不起了，畢竟他爲自己背了一口巨大的黑鍋。
而且現在再看那個六叔公，白瀟忽然發現他也是一個非常有趣的妙人。
剛纔的會議其實開得並不長，很大程度上只是讓大家重新認識一下女版的白瀟而已，而就是在這場“見面會”上，六叔公卻是一人羣戰了衆人，大有一副要將白瀟收爲弟子的意思。
用他的話說，白瀟那丫頭是極有天賦的，應該好好接受他的調教，將來也好爲家族做貢獻。
神特麼的調教，久經ACG文化薰陶的白瀟現在已經無法直面“調教”這個詞了，總會自覺不自覺地將它與一些猥瑣的行爲聯繫起來。
而最終她也是見識了六叔公的厚臉皮，這個老人家愣是以一張頗爲無恥的面孔頂住了大家斥責的口水，最後白司宏一錘定音，白瀟被安排給六叔公去調教了。
見自己被調教的命運無法改變，白瀟特麼……還有些小小的期待。
值得一提的是，六叔公在家族中是以幻術見長的，而白瀟利用冰玉球施展銀霜面具，本質上也是一種幻術的低級利用。所以白瀟內心隱隱還是有些期待之後的學藝經歷。
……
眼看已到傍晚，因爲還要回去吃晚飯，因此白瀟在白峴村這邊做了短暫的停留，又專門去見了奶奶之後，就跟着白振東辭別了爺爺奶奶，乘車準備返回自己位於市區的家中。
坐在回去的車上，白瀟閒着沒事掏出姨婆給她的那顆橙色靈石看了起來。
這小東西約大拇指指甲蓋大小，色澤較爲澄清，宛如一顆玲瓏剔透的寶石，給人一種悠遠無波的感覺，彷彿靈石在手，整個人的心情也平靜了下來。
白振東一邊開着車，看到白瀟頗有興致地打量着手裡的靈石，就向她科普道：
“靈石是自然界中靈氣實體化形成的結晶，它一般出現在靈氣較爲豐富的山脈中，偶爾一些得天獨厚的風水寶地也會單獨凝結出靈石來，不過至今……靈石具體的成因還是個謎。”
成因是個謎！
白瀟提煉出了其中的關鍵詞。
她忽然想到了龔加文事件，忍不住問道：“那如果因爲靈祟事件的發生而形成了靈場，在靈祟被鎮壓之後，靈場中的靈氣也會形成靈石的吧？”
當時她在靈場消散前得到了一顆霞紅色的小靈石，林成河跟她說過，那是原本支撐靈場的靈氣化成的。
而正是那塊靈石，讓白瀟的境界從築靈境中期一下子提升到了後期。
當時那塊靈石只有小指頭的指甲蓋那麼大，呈現霞紅色，而眼前姨婆給她的這顆，個頭比它足足大了一倍有餘，顏色也是更爲剔透的橙黃色，想來蘊含的靈力只會更多！
白振東之前也聽白瀟說起過龔加文的事情，點點頭道：“靈場破滅後原本支撐靈場的靈氣確實會聚合成一塊靈石，這其實也是靈石的一個重要來源。”
“靈石的重要來源？”
“是的，御靈者熱衷於鎮壓邪祟，當然不是無私地奉獻，很大程度上其實是因爲邪祟被鎮壓的過程中往往會伴隨着靈石的形成，所以那些沒有家族或者門派爲依託的御靈者，也是比較傾向於接受管理局發佈的任務，因爲只要完成任務，就有很大的概率可以獲得相應的靈石，而管理局方面也將這些靈石作爲他們額外的獎勵。”
“原來是這樣，這也算是無利不起早吧。”
沒想到中間還有這樣的聯繫，白瀟一時間有些詫異。
不過這不難理解，御靈者好比付出體力勞動的打工者，而靈石則作爲最終的報酬。御靈管理局呢，其實相當於人力資源部門，同時它又兼了發放任務的中介功能。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對雙方而言都公平得很。
接着白瀟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好奇地問：“我聽林叔叔說靈祟可以由亡者或者執念兩種因素催生，那麼這個世界上存在靈魂嗎？如果一些靈祟是由不是惡意的亡者催生的，那麼他們被鎮壓，是不是灰飛煙滅了？”
白振東看了她一眼，回答道：“你這個問題很有意思，當然這個世界上是不存在靈魂的。”
“沒有靈魂？！”
“是的，你是不是想問，既然沒有靈魂，那麼亡者又如何形成靈祟？”
“嗯！”白瀟點了點頭，便見白振東目光深邃地道：“因爲天時、地利！”
“怎麼說？”白瀟看過去。
“……因爲這塊地方具備足夠的靈氣，所以纔有了形成靈場的條件，這是先決條件。然後再有亡者或者執念，你可以將它們理解爲一種‘精神體’，靈氣與精神體結合，這纔有了干擾現世的能力。而等靈氣消散，這一切也就沒有了。”
“原來……是這樣。”
白瀟聽完後一怔，她忽然又想到靈力的本質，她之前在羣裡的視頻中學習過：自然界中的靈氣是一種鬆散的、飄忽不定的自由能量，而靈力則是受到精神力的約束後形成的一條條細微的“管束”。
靈氣和靈力的區別就在於靈力經過了御靈者精神力的加持，可以被御靈者駕馭。這與靈祟的形成可謂是異曲同工。
這下子白瀟忽然有些明白，難怪靈場破滅後可以形成靈石，原來所謂的靈場也可以比作成“半個御靈者”！它們之間“存在的形式”其實是一致的，那麼高階的御靈者，其實也是可以人工生產靈石的吧。
這應該就是靈石的另一個來源！
想到這，白瀟豁然開朗。
“那這些靈石的顏色代表着什麼意義？”白瀟充滿求知慾地問。
白振東回答道：“紅色代表由靈場破滅後產生；橙色由御靈者人工合成！此外，天然礦區開採出來的靈石，多半爲無色透明。”
“還有礦區？”
白瀟張了張嘴，這下可長見識了。
“礦區自然是有的，不過這些礦區所產的靈石數量都是有限的，很少有那種大產量的富礦出現。而且這些礦區無不是在深山老林之中，且都是被國家掌控着的。”
被國家掌控……那就意味着控制在御靈管理局的手中。
白瀟低頭思考了一下，忽然發現御靈管理局果然背景牢靠、實力雄厚！
底下還握有礦區，教人羨慕不已。
不過也正常，畢竟是官方成立的管理部門，有國家在後面作後盾，實力不雄厚反倒是奇怪的。
……
（Ps：第二章在晚上，另外，萌虎的《變身絕色學神》今天上架了，另外伊人的新書《筆下小說女主來到現實怎麼辦》也已經上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