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老怎麼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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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吟的聲音，帶着淡然的微笑，瞬間跟剛剛的那個膽怯倔強的人反差極大，秦茹馨倒是領悟夠快。
或許是因爲有一個人跟她對比，所以她纔會如此改變巨大，仇恨果然也是力量的源泉。
來人點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點點頭，“你叫我普公就可以了！“他側頭朝着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那旁邊跟着的一個看起來眉清目秀的丫鬟，不卑不亢地端着一個盤子，盤子裡放着一塊薄的如同凝脂的東西，看起來像是一個麪皮。
“普公，這是什麼東西？”
邊說着，秦茹馨有些好奇得想要伸手去拿。
不過，被那旁邊站着的另一個丫鬟給制止了。
秦茹馨不解地看向普公。
普公倒也不拿捏着對方，只是淡淡開口，聲音裡充滿着威嚴，“這東西，叫人皮面具！”
一聽人皮面具，秦茹馨臉色一下變得慘白，剛剛那伸出的手，此刻都有些顫抖，也不知道是害怕的，還是覺得噁心，她看向普公，眼裡倒是有幾分強裝的鎮定。
“好了，也不用害怕，人都已經死了，直接剝了個麪皮，而且都是經過處理的，能夠有什麼好害怕的，你以後想要坐人上人，這些殺戮的東西，接觸自然不會少！”
普公循循善誘，看起來倒是想拐賣兒童的老人。
只是，秦茹馨儘管知道普公的一部分企圖，但是正如普公所說的，她想要活着，現在自己的這張臉，想要活，那是不可能，而且她還野心得想要做人上人，那必然要對自己殘忍，對敵人殘忍。
“普公，我懂了！”
秦茹馨面上已經恢復了平靜，彷彿剛剛又經歷過了一次蛻變一樣。
普公的眼神也多了幾分讚許，繼續說道，“知道這麪皮的主人是誰嗎？那是朝陽郡主！”
再次看了秦茹馨的臉色，這次秦茹馨除了本能手抖了抖，可是整個人依舊沒有半點變化，普公這才滿意了。
“以後，你就是朝陽郡主，比起你秦家庶女的身份，那簡直是一個雲端一個地下，雲泥之別，況且你還是一個毀容了的秦家庶女，我想不用我提醒，你也應該也知道吧！”
秦茹馨點頭，眼神越發的堅定，那手卻是拽的越緊。
而且，秦茹馨對於朝陽郡主的瞭解，只知道她身子骨弱，一直養在深閨中，鮮少有人見過她，更加對於她的秉性瞭解，所以，這樣一個人即使“病好”了，出現在世人面前，也不會有幾人會懷疑。
只是，秦茹馨有一點不明白。
她昂着頭，眼神裡有幾分審視，彷彿此刻她已經是朝陽郡主，聲音更是有着屬於自己的驕傲：“爲什麼選擇我？”
既然選擇她，那麼是不是意味着她有優勢，就不會一味的被人指使做什麼。
她雖然成長很快也頗有心思，可是普公是什麼人，見過的人可能別許多人喝過的鹽水還多，他自然知道秦茹馨的小心思。
他臉上表情一凜，那肅然的樣子，配上那皺皮的臉，更是增加了幾分恐怖色彩，彷彿地獄修羅，“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我們給了你活的機會，你就必須聽從於我們，如果你想要活，就不要動那些歪心思，我們需要的是聽話的狗，不是隻知道狗吠的狗，懂嗎？”
他的目光陰冷，一點生人的氣息都沒有。
看的秦茹馨身體發麻，她臉色有些慘白，特別是那種踏賤她自尊的話，她是一條狗，而且還是一條聽話的狗。
多麼諷刺！
可是她不甘心，如果就這樣死了。
咬着脣，她重重的點了點頭，似乎害怕自己一開口，就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見秦茹馨還算上道，普公拍了拍身上的麻衣，別看這那這麻衣似乎是平民纔有的衣服，但是，真正懂得的人才知道，這種衣服比一般的綾羅綢緞還要貴重，因爲它的每一針線都要花費比那錦袍還要多心思，而且用料其實更加好。
別人都最多在睡覺的時候做這種來穿，可是這個普公卻是當做常服來穿。
“如此甚好，不過，你也放心，雖然養狗自然沒有養人那麼讓人尊重，但是，狗要是通人性，比如它喜歡骨頭，我們有時也會爲它準備骨頭，你喜歡尉遲燕，自然的，我們也會盡量滿足你，讓你得到他！”
本來低沉的心，此刻因爲普公的一句，頓時讓秦茹馨的心似乎死灰復燃了。
“公公說的可是真的？”秦茹馨眼前一亮，眼神中閃耀着希望，她那般期盼地看着普公，卻並沒有注意到普公的臉色一下陰沉下來。
後知後覺，可能是因爲剛剛太過高興了，秦茹馨竟然纔看到普公的臉色陰鬱。
她心咯吱一緊，心裡想着，這個太監，自以爲是也就是了，她現在不能將對方如何，可是，陰魂不定的情緒也太過分了，秦茹馨小心翼翼得擡眸看了普公一眼，然後又迅速將目光收回。
“普公，你怎麼這樣看着我，我怎麼了嗎？還是我哪裡說得不對？”其實，秦茹馨也在努力會議自己剛剛說的話，她就問普公說的是不是真的，這問題也不能質疑嗎？
普公冷着臉，一張臉皮更是不停地抖動，似乎被氣到了，“你知道我什麼？還跟我裝蒜，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突然的窒息感，讓秦茹馨都沒有反應過來。
她就這樣被普公卡住了脖子，時刻就可以斃命。
腦袋雖然迷糊，可是聽那公公的話，秦茹馨腦袋也在飛速反應，似乎公公是察覺到自己知道了他太監的身份。
“你，咳咳咳，的聲音。還，還有你的背！”
眼看着秦茹馨幾乎是被普公掐着脖子就要斷氣了，旁邊的一個丫鬟上前，眼神肅冷地衝着公公搖搖頭。
那普公纔有些不爽的將秦茹馨扔到了地上。
秦茹馨的事情，倒是並沒有影響季梓和尉遲燕的好心情。
而尉遲燕在那麼曖昧的“表白”後，季梓便躲了起來，每次尉遲燕去找季梓，都被季梓派出去的千雁，白飛給攔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