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踏上湖心亭的那刻,東方衍衝着亭中的她喊:“悠悠——”
剛剛站穩的兩個人身形一頓,卻仿若未聞的繼續向亭中走去,不一會兒,就消失在白色紗幔之後。
東方衍怕她沒聽見,再喊:“悠悠——霍悠悠——霍悠悠……”
但是,他始終得不到亭中人的迴應。
清風追過來攔他,“主子,我們先回去,這事日後再查。”
“不、不要……”他指着湖心亭對清風說,“清風你看到了嗎?那是她,那就是她啊!”
清風很想點頭,但是他不能。因爲他怕他這一點頭,東方衍就會什麼都顧不上就衝過去。太行湖這一遊,單單三艘畫舫,雲祁就帶了幾百人在湖心亭附近守着,他很難保證這岸邊是否還有他們的人在。若是貿然行動,牽扯出岸邊潛伏的人,再被他們攔住,單憑他們之力斷不可能完好無損的衝出去。於是,他選擇保持沉默。
“這不是北夏皇嗎?”不遠處的人羣裡推出一華服男子,仔細一看,正是昔日的大皇子,今日的吳王雲曙。他的身側,是勾脣淺笑的楊語瀾。
時別一年,楊語瀾變了很多,不單是外貌,還有感覺……
“吳王殿下。”清風禮貌的行禮。
雲曙笑笑,轉而對東方衍說:“北夏皇來我南雲國,怎麼都不事先說一聲?也好讓我們有所準備,以上賓之禮來款待纔是。”
東方衍不理他,目光仍舊在湖心亭上。
雲曙順着他的目光看了眼,瞭然的說:“皇上此刻就在亭中,北夏皇是否要見?”
一聽能上亭,東方衍急切的說:“我要見!”
他微笑,“那本王這就爲北夏皇去準備。”
說着,他推着輪椅向後,不一會兒,就看到有艘小船停放在岸邊。東方衍以爲那是爲自己準備的,正要上前,卻霍得看到安渠領着一個小廝上船,撐着船離開了。
還在不明所以的東方衍,轉而又看到一艘畫舫上的臺階往下放,雲祁登上了畫舫,畫舫向着岸邊駛來。
皇帝上岸,岸邊的百姓全都下跪,霎時間,擁擠的岸上整齊的跪倒一片。
東方衍與清風立在人羣中,顯得尤爲突兀。
畫舫停在岸邊,依照先前的模樣,長長的臺階上徐徐走下一排人,爲首的正是雲祁。
剛開始遠觀的時候並沒看清,此時近距離一看,只覺得這人身上有種清風朗月的氣質,遙不可及,卻又近在咫尺。
“北夏皇。”他由遠而近的走來,笑意盈盈,舉止得體大方。
見事情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東方衍心不在焉的應付:“南雲皇。”
察覺到東方衍時不時的看向湖心亭的位置,雲祁笑道:“北夏皇遠道而來,本該夾道相迎,如今有所怠慢,朕理當賠罪。北夏皇,請——”
東方衍雖不想離開,但是唯一能靠近她的方法也只有先跟雲祁回宮了。於是他點頭,“勞煩南雲皇了。”
雲祁笑笑,儘量客氣有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