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喜兒偷偷湊到霍悠悠的耳邊,邊看這四位老嬤嬤,邊跟霍悠悠低聲說:“這四位嬤嬤分別是伺候過先帝先後以及前朝後宮妃嬪的老嬤嬤們,從左到右依次是李嬤嬤、楊嬤嬤、林嬤嬤以及趙嬤嬤。她們都是宮裡的老人了,知道的事情遠比其他人都多。”
霍悠悠瞭然的點點頭,隨後笑着對四位嬤嬤說道:“勞煩幾位嬤嬤到鳳棲殿來一趟了。”
“娘娘這是哪裡的話,真是折煞奴婢們了。”最右邊的趙嬤嬤誠惶誠恐的回道,隨即其餘四個人都弓下了身子,顯得異常誠恐。
霍悠悠笑了笑,用盡量溫和的聲音問道:“其實本宮今日讓四位嬤嬤來,也只是想問些宮裡的老事。本宮知道,諸位都是宮裡的老人了,伺候過的人不是先帝就是如今的太妃們,身份較之其他宮婢尊貴許多,還望各位嬤嬤們能如實相告,一解本宮心中的謎題纔是。”
四位嬤嬤同時高聲道:“願聽娘娘差遣。”
喜兒咕噥道:“擺了半天譜,原來就是想讓娘娘你敬她們,真是老不羞!”
霍悠悠平平看她一眼,趁着她們四個沒聽見,趕忙問:“本宮聽說,當年的皇后是病死的,不知有哪位嬤嬤能告訴本宮,當年的情形如何?”
趙嬤嬤和楊嬤嬤相識了一眼,繼而楊嬤嬤走出來說:“回娘娘,奴婢是伺候皇后娘娘的楊氏。據奴婢所知,皇后娘娘從小身虛體弱,一直靠藥物強健體魄。那次重病離世,也只是因爲大病未愈,又感染風寒所致,這才一夜之間薨逝的。”
“那風寒又是怎麼染上的?照理來說,娘娘大病初癒,理應在休養纔是,怎麼會這麼不小心染上風寒了呢?”
楊嬤嬤繼續回道:“那天還是太子的大皇子失蹤了,外頭又下着大雨,侍衛們找了一天都不見蹤影。後來皇后娘娘聽說太子去過德靈宮,便攔也攔不住的往外跑,還吩咐我等不準跟上。後來等到深夜,娘娘淋得渾身是雨水的抱着熟睡的太子走了回來,也就是那一夜,皇后娘娘抵擋不住風寒,匆匆薨逝了。”
德靈宮,又是德靈宮……種種謎團都聚集在了一起,讓人怎麼都想不透這到底是爲什麼。
“那你們可知德靈宮外的竹林前那口枯井,是什麼時候建造的,又是什麼時候荒廢的?”
這是沉默寡言的李嬤嬤開口了,“回娘娘話,那是建造德靈宮的時候就有的。後來娘娘薨逝沒多久,便荒廢至今。”
“爲何荒廢?”
林嬤嬤答道:“因爲有人傳那口井底鬧鬼,先帝最愛的珍妃娘娘,也就是當今聖上的親生母親,便是死在這口井裡的。”
皇后的死還有云祁母妃的死,都圍繞着德靈宮和那口枯井,會不會……這殺害雲曙的人,就是跟這兩人有關係?
霍悠悠抓緊思緒的猜測着,接着問:“珍妃娘娘是什麼時候薨逝的?”
李嬤嬤答道:“就在皇后娘娘薨逝前兩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