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想幹什麼?”陳興宇衝出去氣勢十足,可是真正的面對着那些穿着制服的城管之時,還是不免心虛,本想大喝一聲,但話從嘴裡說出來時,卻又是軟綿綿的沒有了力氣。
“你是幹什麼的?”一個二十多歲的城管瞪着眼睛喝問陳興宇。
“我只是普通市民……你們憑什麼打人?”陳興宇咬了咬嘴脣,大着膽子反問了一句。
聽到陳興宇毫無背景,那些城管頓時不把陳興宇放在眼裡,其中一個一把推開他,叫道:“這裡不準擺攤,所有的東西全部沒收,不要妨礙我們在這裡執法。”然後就去搶那婦女手裡的秤。
而那婦女也是緊緊的抓着那桿秤就是不鬆手,眼淚汪汪的懇求道:“我以後不敢了,你們饒了我這一次吧,這秤是我借來的,我還要還人家的。”
可是那些城管們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是從婦女手裡把秤搶了過來,那婦女頓時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
“你們不能呀!沒有了秤回頭我可怎麼還人家呀!”那婦女哀叫了一聲,趴在地上抱住了搶走他秤那城管的大腿,說什麼也不鬆手。
“放手!放手!”那城管大喝了兩聲,看到婦女就是不鬆手,頓時大怒,另一隻腳擡起來對着婦女的身上就連踢了兩腳。
“你還我秤,我都說我以後不在這裡擺攤了,你還沒收我的秤幹什麼呀?嗚……”那婦女被踢的頓時眼淚直流,一個女人,在這種情況下除了一邊哭一邊哀求之外,實在是毫無辦法。
對上這樣粗暴的城管,就算是男人那也一點辦法也沒有,打你之時你要是還手,那就是暴力抗法,扣上這頂大帽子就能關上你兩年,如果不還手,這口窩囊氣還真不是一般人所能受得了的。
陳興宇衝出來時到是想的挺好,可是看到那些制服,對他的震懾力就極大了,剛纔也是一時有些猶豫,可是看到他們如此蠻橫,突然一股熱血沸騰,年輕人的衝動頓時佔了上風,猛的衝過去怒目喝道:“你們沒收東西也就是了,憑什麼打人!”這時他到是忘了自己來的目的,純是憑着一腔激憤了。
“小子,不關你的事,給我滾開!”那城管的口氣到是像極了黑社會的霸道和囂張。
“打人就是不行,就算是犯法也不能刑訊逼供,你們這就是野蠻執法。”陳興宇這句話說的倒是正氣十足。
陳興宇的話音剛落,後腰之後就捱了一腳,頓時踹的他一個趔趄,“趕緊滾,老子們執法不用你這個小毛孩子來管!”
陳興宇這也算是真正的領略到城管的蠻橫和霸道,自己只不過是路見不平,他們也是一樣照打不誤。此時更是大怒,年輕人本來做事就不太考慮後果,現在更是豁了出去,脖子一挺,喝道:“我就是不走,你們野蠻執法就是不對。”
這些城管們早已經見多了世面,哪能把陳興宇這小毛孩子放在眼裡,只要不是打到有勢力的人,一般都會沒事,現在讓陳興宇糾纏的也是起了真火,“我們就是野蠻執法了又怎麼樣,你現在就是妨礙執法!”幾人衝上來對他就是一陳拳打腳踢。
陳興宇身上瞬時就捱了四拳三腳,他們下手又重,還真是痛的很,腦海裡頓時又想起了街頭霸王的招式,不過當腿伸出之時,卻又是停了下來,打了城管只怕麻煩決不會小,那時父母不但會傷心,而且還有可能影響了自己去上大學,權衡之下,陳興宇終於是忍了下來。
這要是換了其他的年輕人,很可能就衝動的還了手,還好陳興宇現在因爲能力加強,人也是比較理智,另外他此時的目的也是藉着城管的手來增強自己的身體,自然更是不能還手了。
被打了幾下,陳興宇身上那種奇妙的感覺又一次涌了上來,這也是讓陳興宇頭腦更是清醒,這次可不能再傷的那麼重,尤其是臉上更不能受傷,否則回家一定會讓父母看出來的,那樣他們一定會擔心死,連忙雙臂護住了臉,也不再跟那些城管們頂嘴,隨便那些野蠻的城管拳打腳踢。
那些城管們打了一會,看到陳興宇也不再嘴硬,也是以爲陳興宇服了,打人可以,打的過重總是麻煩,所以罵了兩聲之後,開着車就離開了。
“小兄弟,你怎麼樣?”那中年婦女這時連忙過來扶住了陳興宇,因爲自己的事而讓陳興宇被打,她也是心裡頗爲過意不去,這時到也不想着她那被搶走的秤了。
“這真是太野蠻了,打人哪有這麼打的。”
“就是!他們這樣還不許別人評評理嗎,簡直就跟土匪一樣!”
旁邊之人這時也是開了腔,剛纔陳興宇被打之時他們誰也不敢上前,在旁邊看熱鬧時也是津津有味,等城管走了,這時都是顯出了一份義憤填膺的模樣,還真是顯出了人生百態。
陳興宇從地上爬了起來,心裡卻是暗喜,身體雖然捱了不少拳腳,也是頗爲疼痛,但他是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強烈的舒服感也是涌了上來,越發印證了自己的判斷,自己這個身體還真是越打越強。
“阿姨!我沒事。”陳興宇站起身來撣去了身上的塵土,又從兜裡拿出了剛纔三個混混孝敬自己的錢塞到了那婦女的手中,說道:“這些錢你去再買一個秤吧,以後遇到城管就先躲開,免得再被他們欺負。”
“這……這怎麼行!”那婦女手裡拿着錢,一臉的驚訝,連忙推辭。
“你就留着吧,我走了!”陳興宇硬是把錢塞了過去,然後分開人羣就跑開了。
人羣之中有人看到陳興宇走時臉上還帶着詭異的笑容,頓時大爲不解,心裡也是想到:莫不是這個年輕人有病,否則怎麼被打還想着給別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