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兩個孩子就出生一個月了,吳縈的身體也終於好了。
這天,安濉和吳縈按照聖旨,要進宮爲太后祝壽。
在吳縈的堅持下,決定不帶孩子進宮,吳縈讓阿素留下照顧孩子。
“王妃!”阿素擔心的看着吳縈。
吳縈拍了拍她的手,朝她笑了笑:“放心!你好好照顧孩子!”
吳接過阿素手裡的長盒子,轉身走入馬車裡。
今天的吳縈有些不同,眼裡充滿了哀傷,低着頭看着手裡的盒子。
“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告訴本王?”安濉試探着問她。
“不知王爺想聽吳縈說什麼?”吳縈擡起頭淡笑着。
安濉皺了皺眉頭,顯然是對吳縈的話感到不滿:“沒有就算了。”
吳縈豈能不知道安濉聽她說什麼,那日她讓阿素偷偷的跟過去,聽到他們說安懷在宮中爲她的孩子慶祝滿月宴,還聽說了是因爲輕蟬去了宮裡,安懷才下的聖旨。
吳縈瞬間就明白了,輕蟬身邊的那個女子,就是跟在連柳身邊的那個女子,她肯定把那些事情告訴了輕蟬。
這場宴會肯定是一場鴻門宴,她沒有讓阿素和孩子進宮,還告訴阿素,他們離開別院後,讓她偷偷帶着兩個孩子先離開,去找繆醫師,然後等着她。
其實,吳縈明白的,此番進宮,她是在劫難逃,不過這段時間,能讓阿素和孩子離開,那她離開的也安心了。
可是這個安濉,吳縈不知道他是不是與重府滅門案有沒有關係,可是現在他這麼問……
很快就到了皇宮,這次,他們沒有早到,也沒晚到,而是剛剛掐着點到。
此時正是正午時分,安懷將宴會設在御花園,原本寬闊的荷花池中央建上了一個臺子。
賓客的位置設在花園中,圍着荷花池坐,一邊看舞蹈,一邊賞花飲酒,詩情畫意,載歌載舞,如果忽略今日他們的目的,還真是賞心悅目啊!
“怎麼不見王叔把小郡主和小世子帶來?&rdqu
o;安懷看着走入宴會的兩人。
“以後有的是機會,不再乎今日。”安濉沒有說什麼,直接一臉嚴肅的說。
“王叔說的極是,只是今日是太后的六十大壽,太后希望能一家子團團圓圓的。”安懷面上說的那麼冠冕堂皇,可事實上想的卻是把他們一家一網打盡。
揭穿吳縈的身份後,他就以安濉早與重府有勾結,所以偷偷救下吳縈,還將吳縈娶爲妻,這一干的聯繫,足以成爲一個徹底除掉安濉的理由。
這樣一來,安濉那兩個剛出生的兩個孩子也躲不了,這樣一思量,安懷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
“既然這樣,那宴會就開始吧!”
安懷一聲令下,宴會開始,中間的臺子上涌出一行人。
自從吳縈出現以後,連柳的眼光就沒離開過她,連柳想給吳縈傳達什麼信息,可惜吳縈卻始終沒有看他。
舞臺上,領舞的人是輕蟬,她一邊跳着,一邊盯着安濉位置看,大家都以爲她看的是安濉,其實她看得是吳縈。
輕蟬的眼神中,有着太多信息,吳縈只是淡淡的,沒有給出任何反應。
最後,輕蟬一個收舞的動作,一曲舞就這樣結束了。輕蟬朝安懷微微的行了一禮,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公主真是人間少有的極品,王叔真是好豔福吖!”安懷看着安濉,微笑着。
“皇上喜歡,皇上大可收入後宮。”安濉沒給他好臉色,就連着面子都不願意裝。
聽到安濉的話,輕蟬的身子僵了僵,連柳搖了搖頭。
“哈哈……王叔真是幽默。”安懷只能自圓其說。
“本王沒有說笑,皇上你大可收入後宮。”安濉一把將吳縈摟在懷裡,拿過桌上的水果送到吳縈的嘴邊:“本王記得,你愛吃水果,雖然這些水果不如本王給你找的那些,勉強還能漱漱口。”
所有在場的人,全都不敢說話,安濉這樣當衆打安懷的臉,最後受罪的可能是
他們,現在他們只能裝作沒有聽到。
“王爺對王妃如此體貼,想必王妃定有過人之處,輕蟬不才,只有這舞能拿出來看看,想向王妃討教一二。”輕蟬輕輕看向吳縈,眼神裡全是挑釁。
吳縈從安濉的懷裡站起身,淡笑着:“既然如此,那吳縈就獻醜了。”
“啪啪啪……”安懷拍着手:“原來王嬸還會跳舞,王叔這福氣真是沒人比。”
而就在這個時候,吳縈竟然在人羣裡看到了阿素。吳縈心裡諸多想法瞬間劃過,雖然很想上去問她,但是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吳縈伸出手,拆掉頭上的頭飾,一頭青絲瞬間披在身後,再扯下腰帶。
安濉的眼神一一掃過在場的男賓客,除了安景,安懷和連柳,全都趕緊低下頭,要不就伸手捂住眼睛。
吳縈脫去華麗的外套,打開隨身帶着的盒子,拿出一件外衣穿上,衣角和袖口各系着幾個鈴鐺,仔細一看這鈴鐺和向陽給吳縈看過的一模一樣。
再將盒子裡,重家祖傳的傘拿出來,慢慢的撐開,朝中間的舞臺走去。
轉身的瞬間,吳縈看了一眼狐狸,朝他使了幾個嘴型,雖然沒有說出聲音,但是狐狸瞬間明白了:照顧好阿素!
狐狸的眼神瞬間在人羣中搜索,幾乎一瞬間看到了阿素,偷偷的撤到人羣中去。
吳縈蓮步輕移,衣角的鈴鐺發出叮鈴鈴的聲音,那些不敢看吳縈的的男賓客全都擡起頭,看着吳縈。
此刻的吳縈白色的裡衣,淡藍色的外套,配上一把絕美的傘,不然纖塵,大有一股乘風而去的架勢,大家不由的看呆了。
而連柳看的眼睛都直了,小梗一副慘了的表情。
“像,像,像極了……”連柳輕聲的自言自語,看吳縈看得都出神了。
一旁的輕蟬看着連柳的模樣,眼裡全是算計的目光。
連柳的態度讓小梗很是失望,原本以爲已經過了八年,這份情已經淡了許多。沒想到,非但沒有淡,好像更加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