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有些慌神的柳纖凝頓時雙眸大睜,定定的看着賽風,有些想不明白,“你知道?你知道對不對?”
握住賽風的肩膀,微微的晃動,有些激動,手也有些重,抓得賽風有些疼,臉色微微變化。
柳纖凝趕緊鬆手,有些歉意,“對不起,我……”
“沒事兒的,小姐,屬下知道你此刻的心情,不怪你。”賽風揉了揉肩,雖然有些疼,可還是沒有責怪。
“賽風,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柳纖凝有些焦急。
她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爺爺的消息,哪怕是一丁點,至少能夠有些線索,不至於如此,憑空消失,想要追尋都無從下手。
“爺爺並未死,爺爺現在在很安全的地方,所以你不必擔心。”賽風趕緊安慰她的心,剛剛已經那般激動了,要是再不給答案,估計會更加傷心難過的。
“沒死?可於大人那裡並沒有……”
“爺爺被救出去了。”
“救出去?誰?”柳纖凝激動不已,臉上已經有些緩和,只是多了幾分激動。
這就好像是一個炸彈,剪錯線就是萬劫不復,可要是剪對線,那就是虛驚一場。
現下的她感覺就是如此。
“賽名,是王爺讓他藏匿其中,待時機成熟悄然帶走爺爺的。”
“賽名?可那元氣之中難以深入,更何況我進去見過,全是寒冰,根本就不能……”
“小姐有所不知,賽名的體質特殊,而且練就寒冰掌,生活在千年寒冰之中,沒有任何的問題,那就是他的地盤,像是我們生活在這大自然一般。”賽風笑着說道。
“原來如此……”頹然的坐在了地上,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改變,此刻恍惚身子都輕鬆了許多,那是心中得到了釋放,整個人也輕鬆了起來。
“小姐此刻可是安心了?”賽風見她坐下,可面容已經完全的鬆懈下來了。
“那他現在在哪,我可以去看看他嗎?”
“小姐,爺爺年邁,加之被關在寒冰之中許久,身子有些虛弱,需要休息,已經送回凜煙國了,待小姐處理完自己的事情就去找他如何?你放心,賽名照顧,定然不會有任何的問題的,到時候你可以見到一個身體健康的爺爺。”賽風笑着安慰道。
柳纖凝終於露出了會心一笑。
“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害我擔心了這麼久。”柳纖凝嬌嗔着怪道。
“屬下也不想,王爺不是交代等爺爺身體好了再給你說嘛,看你如此傷心只好頂着被捱罵也要告訴你實情了!”賽風略顯委屈的說道。
若是王爺知道了,定然是要責怪的,可剛剛就是沒忍住。
“你放心,若是妖孽敢對你怎麼樣,我第一個不答應,怎麼樣?”柳纖凝見她如此,安慰道。
剛剛她可是幫了大忙了,不然現在還在傷心呢。
“小姐說話算話?”賽風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這就是一塊免死金牌啊,要是能夠拿到手,就算是王爺大發雷霆,那也是可以免去責罰的。
“自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柳纖凝見她如此,不禁好笑。
看這模樣,倒像是在討要回報。
“那賽風就先在這裡謝過小姐了。”賽風立馬站起來,給柳纖凝深深的鞠了一個躬,面帶諂媚的笑容。
現在,她知道塞星爲什麼喜歡拍小姐的馬屁了,敢情這就是他們最好的保護傘,想要好好活着,那就必須緊隨小姐。
“你啊……”柳纖凝一把拍在她的肩膀上,賽風趕緊拉住,剛剛被抓得生疼,這一拍,那更是傷口撒鹽啊。
“不過,小姐,這件事情,最好還是保密,畢竟如今於大人尚且不知,定然會尋找原因。若是他知道爺爺被救走,定然是大發雷霆,到時候對你不利。”賽風想到了後果。
“這個大可放心,我不會讓他看出任何破綻的。你難道忘記了我是做什麼的,要是我那般輕易被人拆穿了,柳凌霜他們還能穩坐?”柳纖凝自豪的說道。
柳凌霜他們現如今都沒有覺察出問題,不光是她面容遮擋,那還得靠技巧。
“嗯,那小姐現在是準備回去還是……”看了看這裡,冷颼颼的,透着涼氣,賽風不禁問道。
“怎麼,待不住了?這裡其實很不錯的,這裡有一個特好的地方。”柳纖凝站起來,帶着賽風來到後面。
賽風頂着好奇心緊隨其後,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可還是想要上前一探究竟。
“看,這裡!”柳纖凝指了指前面。
賽風看去,頓時一驚,“這完全就是一口井啊!”
“你也看出了不同之處?”柳纖凝傲嬌的說道。
這裡可是有很大好處的地方,雖然現在溫度降下去,天氣變化甚大,可這都是表面現象,具體於大人到底背後做了什麼,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回來會變成什麼樣子都是不知曉的。
想到這些,不論是什麼樣的,只要有利的都不能放過。
這井或許真能起到不少的作用。
兩人在外面吃了午飯,再溜達了一圈,纔回到皇宮,進入東宮的時候,四皇子早就派人等在了那裡。
柳纖凝看了一眼站在跟前的侍衛,正是言溪,不禁有些疑惑。
就算是宴會也用不着四皇子身邊的貼身侍衛在這裡守着吧。
“柳姑娘,四皇子有請!”言溪微微抱拳。
眼底閃過了崇拜和佩服。
那日在醫林學院,他早就挨不住,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可這柳姑娘不僅勇猛上前,而且靈術不低。
事後,還幫他們查看了傷勢,吃了她的丹藥之後,很快便恢復如初了。
這樣的人物,自然是值得佩服的。
“我先回去換身衣裳。”柳纖凝點了點頭,隨即繞道而行。
言溪並未離開,而是直接等在院子的外面,似乎不親自將其送過去,是不會罷休的。
賽風掃了言溪一眼,右手微微擡起,在鼻尖清掃而過,眼底閃過鄙夷。
看着賽風那一連串的動作,言溪有些蒙,不知道這是何意。
似乎是在眼底看到了異樣的神色,望着遠去的背影,也只能微微的發愣。
心底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