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v.學本領鐵蛋參軍
小雨當然不會讓表哥離開，起碼在青衣軍裡，她能隨時知道他的情況，甚至可以派人保護一下他，而去了別的地方，她就不敢保證了，更何況，照着東方凌雲這樣的逼迫速度，定王府和朝廷恐怕總有一天要翻臉，到時候，她可不想和表哥站在對立面上。
小雨就給表哥寫了一封信，表示只要他願意回去，她可以想辦法找人替了他，但是郭文聰的回信卻是堅決不回去，如果青衣軍不收他，他就去參加朝廷的軍隊。
郭文聰讀過書武功也不錯，被錄取是天經地義的，一旦錄取了，那麼以後就算朝廷徵收兵役，郭家的也會免除了，是沒辦法擅自離開的，除非找人頂替。
小雨大體瞭解了這個情況後，對皇上忍不住產生了一些憐憫。
試想，哪個君王能容忍一個臣子的錢比國庫的錢還多，甚至還有比朝廷還強悍的軍隊？指不定哪一天江山就易主了呢，所以，也不知道從哪一代開始，皇上和定王府之間就開始暗潮洶涌了，只不過，定王府雖然人丁單薄，幾代了幾乎都是一脈單傳，但是還就是斷不了根，這讓皇上異常無奈啊。
沒辦法，定王府有錢啊。
朝廷每每都要下死命令才行。
青衣軍待遇好，而且如果戰死了，那麼定王府給的補助足以讓他們的家人生活的不錯，所以，每次青衣軍招兵的時候，大家報名都很踊躍，這跟朝廷徵兵就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今年的招兵是按照慣例，每兩年固定招收一定數量的新軍，用以補充之前戰爭的損傷，這種招兵不同於大戰前的徵召，是需要進行考覈的，總數量一共招收兩萬人，並不是所有報名的都能被錄取的。
三天後，東方青雲收到了各地青衣軍參軍的名單郭文聰赫然在列。
小雨點點頭，外公是擔心自己爲難呢，但是，如果真的能將表哥勸回去，她也顧不得別人怎麼說她了。
“舅夫人的意思，是想讓王妃將人退回去。”無情還是將小馮氏的意思告知了小雨，“不過……”頓了一下，“郭老太爺的意思讓他鍛鍊鍛鍊也好……屬下來的時候，老爺子還叮囑在下，讓王妃別爲了他一個人破壞規矩……”
“這個鐵蛋。”小雨嘆口氣，參軍的確不錯，但是這個時代打仗太恐怖了，基本都是用人堆的，一般都是有去無回的啊，他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的，可讓舅舅舅媽怎麼活？
“舅夫人着急上火的都病倒了。”無情卻並不覺得郭文聰參軍是壞事，他念書雖然很刻苦，但是這幾天也就是認識字會算個數之類的，真的去科考就拉到了，反而武功上面進步不小，所以，參軍不見得沒出路，那可是他徒弟啊。
小雨忍不住吹了一下額頭的劉海，這個表哥，讓她說他什麼好？他可是郭家的長孫啊，這樣走了，外公家裡豈不是要炸了鍋？
壞消息一下子就將好消息帶來的興奮給沖淡了。
另外的好消息就是小雷幾個不負衆望，全部通過了秀才的考試，正式成爲吃國家糧的一員了，壞消息就是，郭文聰留書出走了，說是要去參加青衣軍，還說一定會刻苦訓練將來掙一份功名回來的。
小鳳也並不着急成親，她也是想找個兩情相悅的人，也想一生一世一雙人，看見這樣的信，小雨也就放心了。
很快，小雨在焦急的等待中，等來了無情，這個傢伙在葉家村住的是悠哉悠哉的，根本就不想回京城了，這次還是爲了傳遞消息才親自跑來的，不過，這幾個傢伙除了帶來了小鳳的信，還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東方蒲雲之前也早就去了封地，不過艾灸一直沒落下，反饋回來的消息是，經過了這幾個月的堅持艾灸，雖然還沒有感覺，但是腿部卻不再象以前那樣冰涼了，似乎有了溫度。
“好主意，我這就去寫信。”小雨頓時眉開眼笑，其實她就是這麼想的，但是如果沒有東方青雲鬆口，她也是不好擅自決定的，畢竟將來要給小鳳做主，還要仰仗的是定王的態度。
“那你就捎個信問問小鳳的想法，然後讓她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就好，如果有喜歡的，那麼你給她做主不就好了？”
“少臭美。”小雨拍下了東方青雲的手，然後白了他一眼，“如果我運氣好，那麼我也希望姐姐運氣好，以後大哥和小弟運氣也要好……”大家都幸福纔是真的幸福。
“你以爲人人都跟你一樣好運氣啊？”東方青雲忍不住捏了一下小雨的鼻子。
“如果是這樣，那姐姐在鄉下是沒辦法說親的。”小雨忍不住嘆口氣，“其實我是希望姐姐能找一個自己喜歡，而又喜歡她的男人，最好不會三妻四妾的那種……”
小雨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這個說法，就跑去問東方青雲，東方青雲卻是點點頭：“的確是這麼個理，你是本王的正妃，而且還是有誥封的郡主，所以，你兄弟姊妹的婚事都可能影響你的聲譽，的確不能跟平頭百姓一樣了。”頓了一下，“這個事情，的確需要你發話呢……”
再還有就是小雷送來的消息，那就是小鳳今年已經及笄了，孃親正在到處託人給她說婆家呢，不過後來胡氏提醒說小鳳可是定王的大姨姐，泰康郡主的親姐姐，這婚事恐怕由不得父母之命了呢，所以要過來詢問一下小雨的意思。
另外一個消息就是大黃和小白終於有愛情的結晶了，兩個月前生了一個兒子，不過卻是黑毛的，和爹孃一點都不想，小電說，如果不是親眼看着從小白肚子裡生出來的，都要認爲是被掉包了的呢，給他起了個名字叫小乖。
就這樣晃晃悠悠的，幾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轉眼進入了九月，葉家村的那些小子們也就到了入場的時間了，雖然小雨回不去，但是消息卻是一直都有的，竇先生和邱先生覺得這次進場的幾個只要能正常發揮，拿個秀才功名都是沒有問題的。剩下的幾個，明年也都可以應童生試了。
一時之間，京城裡似乎一下子就安靜了不少。
協議簽好之後，東方尋可謂是迫不及待的就帶着麗皇太妃離開了京城返回了封地。
而小雨想的是，東方尋是淮城的老大，想在那邊做生意，當然要有大傘保護才行啊。
東方尋當然沒意見，他是親王，自然是不便出頭露面，有馬奇瑞出面自然是好的，這樣一來，反而還能促進淮城煤炭的銷售，可謂一舉兩得呢。
最後兩個人達成了協議，小雨提供圖紙，慶親王負責組織人員生產，然後銷售交給馬奇瑞，大家五五分成。
小雨將畫好的設計圖給了東方尋，又讓人將一個沒安裝的火爐拿了出來，現場給他操作了一次。
東方尋這才急忙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後跟着出了地下室。
“王叔，你着什麼急啊？”小雨忍不住拉住了他，“我這不就是要跟你做這個生意嗎？走吧，咱們出去談。”
“真是個好東西。”東方尋早就直眼了，“青雲，這個一定要讓王叔帶走……”
“這個點燃之後只要將蓋子蓋好了，就不會冒煙，所有的菸灰都順着這個煙囪飄到了室外去了……”小雨指了指那差不多都被燒紅了爐子，“這個上面還可以放水壺，燒水相當快，都不需要到廚房裡去，甚至還可以蒸饅頭熬粥什麼的……”
此時地下室裡的火爐早是沒有生火的，小雨先撿了一些蓬鬆的樹葉點着了，然後放了一些小樹枝，再在上面放上了煤塊，很快，那煤塊就被引燃了，然後繼續添加，也不過一刻鐘而已，整個地下室裡的溫度迅速上升，大家都忍不住汗流浹背了。
那些煤也是讓左旭弄來的。
現在是夏天，生爐子肯定不行，但是爲了驗證她設計出的爐子的效果，左旭還是找了一間陰溼的地下室做了實驗，當時也就燒了一刻鐘，整個屋子就熱的人想尖叫了。
“你看我像是說假話的人嗎？”小雨挑挑眉，“耳聽爲虛眼見爲實，走吧，本王妃帶你去看看實物……”
“真的？”東方尋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要知道現在冬天都是用炭火的，但是就算是上好的銀霜炭也會有輕微的煙塵的，沒到冬天，母妃就會胸悶，真要有那種沒有煙塵的取暖工具，那簡直就是太好了。
“錢哪裡還有嫌多的？”小雨微微的挑眉，“而且，慶親王叔的封地那邊氣候比較不比江南，尤其的冬天氣溫往往都很低，所以，小雨琢磨出了一種物件，可以讓屋子裡溫暖如春，而且還不會有煙塵……”當時在葉家村的時候，因爲沒有發現煤炭，所以只能用柴火痛火炕火牆，現在知道淮城產煤，而且價格還特別的低，那他立馬就想到了前世沒有暖氣之前的採暖工具爐子。
“小雨啊，青雲的錢都花不完，你怎麼還一個勁的琢磨着賺錢啊？”東方尋忍不住調侃小雨。
不過，在他離開之前，小雨還是決定要和慶親王做一筆生意，因爲他的封地裡有大量的煤礦，但是這種寶貝在這個時代運用的卻不多，只有鐵匠鋪等地方採用。
瑞王走後，東方尋也準備在東方慕的生辰祭之後返回封地。
當然，小雨更好奇和瑞王訂親的女人是誰，可惜對這個問題，東方青雲卻不想多說，她也就沒辦法了。
“你可真是……”東方青雲有些無奈的笑笑，但是最後還是答應了。
“我知道定王府一定在博州也有聯絡點的對不對？”小雨忽然抱住了東方青雲的胳膊，“希望在蒐集你需要的情報的同時，順便告訴我一下他們兩個人的感情進展哈……”她真的很想知道那兩個人結果，畢竟，方蓉的性格讓她很是喜歡。
回來的路上，東方青雲告訴小雨，東方蒲雲很小的時候訂過親的，只是後來他的腿壞了，女方毀了婚，而這個方蓉則是瑞王的師妹，是他師傅的女兒，至於爲什麼會說他說話不算數之類的，那就無從知曉了。
東方蒲雲無法，只能苦笑一聲，然後也上了車子，和大家揮手告別。
“那以後來博州記得找我玩啊。”方蓉揮揮手，然後不用別人請，就直接鑽進了馬車裡，反正就是一副跟定了的樣子。
“我叫葉小雨。”
“你這話本姑娘愛聽。”方蓉一聽頓時衝着葉小雨笑了起來，“我叫方蓉，你叫什麼？”
“瑞王，千金易得，知己難覓。”小雨忍不住了，“這位姑娘情真意切，是你的福氣呢，你要好好珍惜纔對……”
東方蒲雲的臉色頓時變的有些尷尬，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說起往事，顯然讓他很難爲情。
“那個女人都結婚生子了，你還想着她幹嘛？”方蓉委屈的憋着嘴。
“你……”東方蒲雲有些氣結，還有些無奈。
“你敢綁我我就死給你看。”方蓉倔強的仰着小臉，“不信你就試試……”
“蓉兒，別胡鬧。”東方蒲雲卻忽然臉色一沉，“趕緊回去，否則，我派人將你綁回去……”
小雨現在已經不能用吃驚來形容了，而是要鼓掌了，這丫頭真給力啊。
“我不回去。”紅衣女子卻將手裡的馬鞭一揮，在空中發出了一聲響亮的聲響，“反正我喜歡你，我要嫁給你，大周律例不是要大婚之後才能去封地嗎？正好，飛叔，你派人去跟皇帝說聲，我就是瑞王妃，正好一起去博州……”
“師妹，回去吧。”東方蒲雲卻並不搭理紅衣女子，反而衝着東方青雲和東方尋抱抱拳，然後示意飛叔抱他上車。
紅衣女子顯然對小雨的笑聲很不滿意，扭頭瞪了一眼小雨，然後繼續看着東方蒲雲：“你答應我的事情憑什麼爽約？”
小雨忍不住噴笑了出來。
女子到了馬車跟前，一把勒住了繮繩：“東方蒲雲，你還是不是男人？”
東方蒲雲聽見聲音的時候，臉色微微的一變，眼裡卻忍不住閃過了一抹複雜的光。
所有的人都有些發愣，尤其是葉小雨，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飛奔而來的身影，直覺告訴她，有姦情啊。
“東方蒲雲，你給我站住……”就在此時，後面一匹棗紅色的駿馬飛馳而來，馬上一個紅衣女子英姿颯爽。
小雨是跟着一起的，她送了東方蒲雲一大盒子艾條，都是這些天趕製的，差不多可以用兩年，博州多雨，更需要很好的除溼，並且叮囑飛叔將使用的情況最好做個記錄，及時反饋給她，飛叔都一一點頭記下了。
皇上並沒有親自來送，卻派了心腹大太監凌公公過來賞賜了一些東西，這也算是莫大的榮耀了，再就是一些大臣們，也都是出於禮節的過來寒暄了一下而已，只有定王和慶親王是將東方蒲雲送到了城門口的。
小雨只有感慨的份了。
“側妃都要上玉碟的，你以爲那是隨便封的？”東方青雲忍不住揉了一下小雨的腦袋，“就算侍妾也不行，侍妾就需要單獨的院子了，那還怎麼保護主子啊？”
“怎麼不直接封了側妃什麼的啊？”小雨忍不住撇撇嘴，沒想到那個傢伙腿腳不靈便竟然還有兩個女人啊，真是的。
一般遷出京城前往封地的王侯，都是要大婚之後纔可以，也就說都要有了正妃之後才能成行，但是瑞王顯然是個例外，不僅沒有正妃，也沒有側妃，甚至連個侍妾都沒有，只有兩個通房丫鬟，不過，這兩個丫鬟是從小就伺候保護瑞王的，還是她的母妃留下的，武功都不弱。
從景安城到博州大約三百多公里的路程，其中還有一百多裡的水路。
一個月後，瑞王啓程前往封地博州。
這段時間，馬奇瑞和葉立春幾乎是滿世界的跑，馬家連鎖超市已經開遍了大周大大小小的城市，幾乎壟斷了大周的零售業。
小雨也因爲艾條的銷售又大賺了一筆。
當然，很快艾灸就在大周國風行了起來，那些窮人都可以自己買一根艾條然後自己在家裡料理一些簡單的疾病，方便還省錢。
臨牀的結果半個月後就傳了回來，治療各種病症都非常明顯，尤其是小兒的風寒咳嗽，還有各種關節病。
小雨就將製作艾條的方法詳細的寫了，還大體介紹了一些手法，就讓人送去了百草堂，吳掌櫃的醫術也不低，相信一看就能明白的。
許賀對這個艾灸也非常感興趣，試用之後發現很多病理效果甚至比鍼灸還要好，覺得這個治療方法如果推廣出去，可以讓百姓大大的收益，畢竟艾灸只要找到大體穴位就可以，而鍼灸要求就非常的精準。
飛叔千恩萬謝的走了。
小雨就將艾條的用法又詳細的說了一邊，並且要求腿部的幾個大穴每天堅持艾灸一刻鐘，這樣的做法不一定有用，但是卻絕對沒有害處。
兩天以後，小雨終於將艾條給做了出來，自己試了試還不錯，然後就讓人送去了瑞王府，並且告知了這個東西的用法，卻沒想到，瑞王府的管家飛叔卻跟着過來了，因爲他擔心送東西的人描述的不詳實，所以親自過來詢問。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願意放下一切，跟你去種地打獵……”東方青雲笑了，伸手握住了小雨的手，微微的擡頭看向了天際，他也有些懷念當初在葉家村的日子了，平淡快樂。
“實話實說，雖然京城很繁華，雖然侯門大院之內吃的好穿的好不缺錢，但是卻憋悶的很。”小雨也嘆口氣，“不如鄉間的輕鬆自在……”說着扭頭看着東方青雲，“如果有一天，如果有可能，你願意放下身份地位權勢，和我一起歸隱田野嗎？”
“凡事有利有弊。”東方青雲忍不住揉了揉小雨的腦袋，“生在帝王之家，在享受身份榮耀的同時，也要承擔相應的風險……”
“瑞王其實挺可憐的。”東方蒲雲走的時候，小雨和東方青雲將他送到了大門口，看着他的背影，小雨忍不住發感慨。
小雨忽然靈機一動，東方蒲雲的腿其實剛纔許賀說的意思就是裡面的筋絡是堵塞的，只要能將經絡打通不就能恢復血液流通嗎？只是，沒有龍涎果，那似乎就什麼辦法都白搭，但是，可不可以用艾灸試試呢？只是，她現在連艾絨都還沒製出來，所以也不好貿然的說什麼，還是等她將艾葉處理過後，如果能製出艾條再說吧。
就在此時，無名過來彙報，說是找了一捆艾草，詢問怎麼處理。
小雨撇撇嘴不說話了。
“不用這個敲斷了接起來也還是這樣，那還折騰什麼？”許賀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小雨。
“那要是不用這個不行嗎？”小雨皺眉，連長在哪裡都不知道，怎麼去找啊？
許賀搖搖頭：“沒見過，而且至今也沒聽說出現過，師尊的手札上也只是僅僅的記錄說，龍涎草，葉片黃綠，呈鱗片狀，有異香，果實如核桃大小，紫色。然後就沒了。”
“那龍涎果長什麼樣？”小雨忍不住詢問。
“辦法倒是有一個，不過就是我師尊以前的手札上記載過，但是沒實踐，就是將癒合的骨頭重新敲斷，然後重新接骨，當然這還不行，必須要用藥物將腿部的筋絡打通……”許賀捋捋鬍子，“其實重新接骨很容易做，但是那個藥物卻是十分罕見的，名叫龍涎果，就是龍涎草的果實……”
小雨頓時後背一陣發涼，十幾年前他也不過纔是個小孩子，誰這麼殘忍？但想想那些宮廷戲，這樣的事情似乎也正常，不過，她似乎還有些不甘心：“老頭，難道就真沒辦法了？”
東方青雲始終沒說話，似乎對這樣的情況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神醫又不是神仙。”許賀白了一眼小雨，“他這個腿之前是被馬踩斷了，雖然接上了，但是當時的藥裡被人下了毒，還好後來他找到陸小子，雖然沒能給他恢復雙腿，但是好在給他解了毒保了命，否則他現在墳頭的草都要跟你一樣高了……”
“許老頭，你這個神醫都不能醫治他的腿？”小雨有些糾結了哦。
東方蒲雲的眼裡閃過了一抹落寞，卻還是笑着行禮：“多謝老前輩了。”
“你不是找陸博南那小子看過嗎？”許賀皺皺眉頭，“那小子雖然不靠譜，但是卻是老夫一手教出來的，他診斷的沒錯……”
“見過許前輩。”東方蒲雲衝着許賀一抱拳。
許賀這次扭頭看了一眼東方蒲雲。
“先勞駕師傅給瑞王瞧瞧腿……”小雨微微的挑眉，指了指東方蒲雲。
“牛扒飯好啊……”就在此時，許賀急溜溜的跑了進來，眼睛盯着小雨，“今晚咱們吃牛扒飯？你都好多天沒做了……”
“肯定會，他要是不給幫你治，我就不給他做飯。”小雨衝着東方青雲嘿嘿一笑，“今晚我做牛扒飯，咱們饞死他……”
“只是不知道許神醫能不能給診治。”東方蒲雲微微的嘆息了一下。
“這樣想就對了。”小雨笑着點點頭，她想說她可不可以先給他診治一下，但是想到這個時代男女有別的思想，終是忍住了，瑞王可不同於無名無悔，弄不好會讓人覺得自己輕浮的。
小雨其實在後來知道了神醫谷以及許賀的名號以後，也很奇怪爲什麼這個老頭可以無怨無悔的在打仗的時候給東方青雲當軍醫，在不打仗的時候給定王府當家庭醫生，不過，兩位當事人不說，她也就懶得問了。
恐怕沒有人知道定王府和神醫谷的淵源了。
“是啊。”東方蒲雲也不拐彎，直接點頭，“就象王妃之前說的，反正現在已經很糟糕了，再怎麼樣也無所謂，或許，讓許神醫看過之後，我也就可以真正的死心了。”剛開始受傷的時候，也曾經找過神醫谷谷主，但是那許賀卻是個行蹤不定的人，而且脾氣也古怪，看好的人哪怕免費他也醫治，看不上眼的，多大的官職給多少錢他都不帶搭理你的。
“瑞王是爲了腿來的嗎？”小雨過去坐在了東方青雲的身邊，開口就直來直去的，她之前也詢問過許賀關於東方蒲雲的腿的情況，許賀說希望不大。
“弟妹有禮。”東方蒲雲在輪椅上彎彎腰，雖然定王和皇上之間的血親關係早就淡的不能再淡了，但是，這麼多年來形成的習慣還是以兄弟姊妹相稱的，東方蒲雲比東方青雲大一歲，這麼稱呼是沒錯的，反而顯得親近。
小雨也是聽東方青雲說的才知道，據說，他也沒見過那兩個孩子幾面。
“見過瑞王殿下。”小雨過去跟東方蒲雲行了一禮，她對這個王爺的印象還不錯，說實話，東方家的直親兄弟姊妹應該算是少的，這可能跟當初東方慕妃子不多也有關係，就像皇后，雖然之前有過孩子，但是都夭折了，最後只上下東方凌雲一個太子，後面的幾個妃子也都大多生了一個孩子，不過據說皇上還有一對雙胞胎的弟弟和妹妹，但是因爲母妃不過是個美人，性子也很懦弱，那兩個孩子生下來就體弱，如今也不過七八歲，所以，很少出現在衆人面前而已。
東方青雲不再多說什麼，只是淡淡的點點頭，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誰也代替不了誰。
“皇上已經同意了。”東方蒲雲笑笑，“一個月後離京。”頓了一下，伸手按了一下毫無知覺的兩條腿，滿臉的苦澀，都十多年了，他竟然還會抱希望，想來自己都覺得可笑。
“皇上同意皇兄離開京城了嗎？”東方青雲看着東方蒲雲，東方凌雲那麼多疑，雖然東方蒲雲一向低調，甚至消沉，但是，也不見得就放心讓他離開京城，畢竟，到了封地，那就是當地的王，萬一有什麼心思，那將是京城鞭長莫及的。
大廳裡，小雨進門的時候，東方青雲和東方蒲雲正在閒聊。
“是。”無名立即點頭，然後轉身去辦事去了。
不過剛走到掬水閣的門口，小雨忽然想起了什麼，轉身衝着無名招招手：“給你個任務，去找一些艾草來，越多越好。”她發現這個時代竟然沒有運用艾灸的先例，許賀的那些醫書裡，甚至都沒有關於這個的記載，那她是不是可以嘗試運用一下呢？因爲說實話，對於下針，雖然練習了這麼久了，但是她還是沒多少把握，如果能做成艾條，那麼以後很多疾病都可以不用下針了。
“走吧。”小雨起身，洗了手之後跟着紫菱往外走去，對於東方蒲雲，小雨見過兩次，感覺就是不多話，雖然同樣也是坐輪椅的，但是和東方青雲的囂張霸氣不同，他似乎總是有一股淡淡的憂傷。可能是真的和腿有關吧，畢竟東方青雲是裝的，但是人家卻是真的不良於行啊。
無名頓時老臉通紅，這個王妃真是的，就不能私下說啊？不由得瞟了一眼紫菱，發現她並沒看自己，這才鬆了一口氣，不由得也佩服小雨，竟然和許賀說給他的一模一樣，藥方也是一樣的。
“好。”小雨點點頭，然後在紙上寫了個藥方遞給無名，“你最近虛火旺盛，導致的結果就是便秘。”
紫菱點點頭：“是啊，王爺讓你也去去前廳呢。”
“你說瑞王？”小雨擡眼看着進來報告的紫菱。
此時，小雨正在給無名診脈，當然，無名的手腕上還蓋了一塊手帕，這樣診脈的難度就大了一些。
許賀都覺得着丫頭可以出師了。
東方蒲雲來定王府的時候，葉小雨正在給無名把脈，這些天她爲了練習診脈，幾乎將王府裡的所有人都跟診了一遍，就差給管家左旭養的那隻貓也診治一下了，每次診完了，她都會開除相應的藥方，然後拉着“病人”拿着藥方去給許賀看，許賀會再給那人診治一番，然後讓她自己做比較，找出不同，然後尋找原因。這樣的結果就是讓小雨的醫術提升的很快，到了後來，對同一個人進行診斷，她和許賀開的藥方幾乎就沒有差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