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喬書記的理解,理解萬歲。”我說。
喬仕達嘆息一聲:“小易,易克先生,其實我當初讓你到市委督查科工作,只是一個過渡,我的想法是讓你在督查科過渡一段時間後,到我身邊來工作,做我的秘書。可惜,你錯過了……”
我沒有做聲。
“你知道在我身邊工作,意味着什麼嗎?”
“知道。”
“說來聽聽。”
“在你身邊工作,意味着就是二號首長,意味着是市委書記身邊的紅人,意味着大家都得對你另眼相看,意味着今後的進步會更快。”我直接說。
“看來你不傻,你是個明白人。那你還爲何……”
“喬書記,人各有志,我只能這麼回答您了。”我說。
“其實你不是不願意到我身邊工作,只是有苦衷,說不出的苦衷,我可以這麼說嗎?”喬仕達微笑着看着我。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說,這個話題到此爲止,”喬仕達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然後放下杯子,看着我,“小易,說說你現在的情況。”
“我現在在集團擔任黨辦主任,同時兼了個內部糧票的總經理助理,集團黨委副書記兼紀委書記秋桐分管我的工作,在秋書記的領導下,工作還算順利。”我爽快地回答。
我有意提出了秋桐。
“哦,秋桐分管黨辦,你屬於秋桐分管……”喬仕達點點頭,看着我,“對了,這個秋桐,你對她感覺如何?”
“做下屬的,不敢在背後評價議論領導,特別是分管領導。”我說。
“在我面前,不算背後議論評價,我是想聽聽你對秋桐的真實看法,有話儘管說,不要有任何思想負擔。”喬仕達說。
“那好,上次在省城我和喬書記彙報過秋書記的做人做事,現在我還是這樣的看法,我覺得秋書記這個人,在工作上盡職盡責的,十分敬業,做管理和領導都有一手,做人也很真誠,人品一流,她在集團裡威信很高。”我簡明扼要地說。
“這個人原則性是不是很強?”
“是的。”
喬仕達點點頭,沉思了下,看着我:“我問你個事,你必須如實回答我。”
“一定老老實實回答。”我說。
“孫東凱和秋桐,在集團裡是不是不和?”喬仕達說。
我做吃驚狀,遲疑起來:“這個……這個……”
“吞吞吐吐幹嘛?實話實說。”
“我……我……”我繼續做含混狀。
喬仕達皺皺眉頭:“別娘娘們們,說——”
我做下了決心狀:“那好,我說。喬書記你也知道,雖然我屬於秋書記分管,但我其實是直接爲孫書記服務的,我和孫書記在一起的時間要比和秋書記在一起的時間多得多。關於您剛纔問的問題,我是做下屬的,按說不可以在背後說這些事,但既然是您問的,那我就照直說了……”
我這時已經斷定下午孫東凱在喬仕達面前說對秋桐不利的話了。喬仕達既然如此問我,那說明他對孫東凱的話也不是全部相信,他有自己的判斷。
喬仕達注視着我。
我繼續說:“孫書記和秋書記在工作上,是有一些不同的看法的,秋書記這個人呢,做事太講原則,太認真,有時候連孫書記的面子也不給,這樣就難免惹地孫書記不高興了……”
“舉個例子。”喬仕達又打斷我的話。
“比如前幾天,在黨委會上,秋書記提出要貫徹市紀委下發的市直事業單位加強內部審計職能的指示,要完善集團審計科的配置和人員,加強內部審計工作,由於秋書記沒有事先和孫書記商量,直接在黨委會上提出來了,而且得到了黨委會大多數黨委成員的贊同,孫書記也只好表示同意。雖然孫書記同意了,但其實心裡是不大痛快的。”
“哦……是因爲秋桐沒有事先和他打招呼直接在黨委會上提出來吧?”
“嗯。
我點點頭。
喬仕達點點頭:“按照黨委議事規則,這樣的事,是不必要非要先給一把手打招呼的,這個東凱,看來是過於敏感了,沒有必要嘛。而且,加強事業單位內審,是我出國前在市委常委會上提出來的,是要貫徹落實好的。秋桐這麼做沒有問題嘛,呵呵……”
“但我覺得孫書記也是考慮全局啊,從集團大局來考慮,也是有道理的。”我說。
喬仕達指點了下我:“我看你這個辦公室主任有些偏向你的大領導哦。”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作爲市管幹部,秋桐給我是留下比較深刻印象的,當初提拔她也是我親自同意的,雲飛部長對她評價也是很高的。東凱和秋桐在工作上,還是要配合好的,書記辦公會,一共就三個人,兩個不和,那怎麼行?我看啊,東凱作爲一把手,也有責任,要注意協調,秋桐呢,要注意原則和靈活性的結合。你說呢?”喬仕達看着我。
“喬書記高見,我同意你的看法。”我說。
喬仕達呵呵笑起來:“既然你同意,那我就放心了。”
我一咧嘴。
“班子的團結是很重要的,不可以拉幫結派搞分裂,這是我最反感的事情。”喬仕達繼續說,“現在全市上下工作的大方向是不出事,不折騰,維護和諧穩定的局面,這也是上面的要求……”
我琢磨着喬仕達的話,越發肯定孫東凱下午一定在喬仕達面前告秋桐的狀了,越發感覺今晚我來見喬仕達的決定是正確的。
“其實,秋書記在集團裡是有得罪的人的。”我說。
“這很正常,做紀委工作,不得罪人當老好人,是不行的,不然,就會亂套。不出事不折騰不等於放任不管,當初我建議秋桐擔任你們集團的紀委書記,就是看中她做事認真敬業負責這一點。或許你在她分管下,有些事情明裡不敢說,但暗地裡對她也是有意見的,是不是?”喬仕達微笑着說。
我呵呵笑了下:“嗯,秋書記對下屬要求太嚴格了,有時候我還真受不了,當然,站在集團整體工作的大局,我還是服從秋書記的,還是理解秋書記的做法的。”
“這樣想就對了,我們的事業,就需要秋桐這樣的幹部,我看秋桐是一個難得的好乾部。”喬仕達說。
我心裡竊喜。
“當然,既要堅持原則,還是要搞好團結嘛,畢竟紀委也是在同級黨委領導下的。你屬於秋桐分管,又直接給東凱搞服務,夾在他們中間,你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要糊塗,不要搞小動作。”喬仕達似乎對我不放心,似乎擔心我搞不好會加劇孫東凱和
秋桐的不和。
從喬仕達的話裡,我分明感覺到他對秋桐是讚賞的,但對孫東凱也是信任的。讚賞是因爲喬仕達需要秋桐這種幹部來做工作,信任是因爲喬仕達需要孫東凱這樣的人來鞏固自己的管理。
在讚賞和信任中間,如果二選一的話,不知他會如何選擇。
這一點,我不能確定。
喬仕達又談了半天大道理,我不住點頭稱是,虛心聽着。
喬仕達說夠了,突然話題一轉,用審視的目光看着我:“小易,問你個問題。”
“嗯。”
“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讓你到市委辦來工作,直接到我身邊來做事,你會答應不?”
我一愣,接着就搖搖頭:“如果是徵求我的意見,我恐怕要讓喬書記失望了。”
“爲何?”喬仕達面帶遺憾之色。
我笑着,不說話。
喬仕達的神色有些困惑,接着揮揮手:“好了,當我剛纔那話沒說,你這小子,還真當我看不懂,你這個奇葩,我會記住你的。行了。沒事了,我要洗澡休息了,你回去吧。”
我站起來:“感謝喬書記對我的賞識和高看,我真的很感激你。”
“淨說沒用的廢話,”喬仕達佯作不快狀,“臭小子,一點面子都不給我,不夠意思,走吧,不和你玩了。”
我忍住不敢笑,喬仕達卻自己先哈哈笑起來。
離開喬仕達房間,我鬆了口氣,直接回去。
回去上樓,我直接去了孫東凱的房間。
走到孫東凱房間門口,門開着,孫東凱正坐在沙發上低頭看稿子,旁邊坐着田珊珊。
我進去:“孫書記你回來了。”
孫東凱沒有擡頭:“嗯,剛回來一會兒。”
田珊珊衝我笑了下。
我坐在孫東凱另一側。
一會兒,孫東凱擡起頭,把稿子遞給田珊珊:“很好,小田這稿子弄地不錯,辛苦了。”
“不辛苦。”田珊珊甜甜地回答。
孫東凱笑了下,看着我:“明天我去開會,你帶小田去送稿子,雜誌的主編我已經打好招呼了。”
我點點頭:“好。”
“明天你記得買一張購物卡,和稿子一起送給主編。”孫東凱又說。
“多少錢的?”
孫東凱伸出一個巴掌:“這個數,回頭拿發票到財務報銷。”
“好的。”
我知道這都是發稿子的老規矩,天底下哪裡有免費的午餐呢。
“另外你再和主編說我本來要親自來看他請他吃頓飯的,但日程安排太緊張,過不來了,你代我向他表示感謝和歉意,同時代我向他發出邀請,歡迎他方便的時候到星海來玩,到我們集團指導工作。”孫東凱又說。
我點頭:“沒問題。”
“那就這樣吧。”孫東凱伸了個懶腰。
我和田珊珊離開孫東凱的房間,下樓回去。
本以爲孫東凱今晚會單獨和田珊珊在他房間裡閉門談稿子談心,沒想到不是這樣的,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雖然出乎我的意料,但我相信一點:狗改不了吃屎。
第2012章 半夜騷擾
第二天,孫東凱去開會,我和田珊珊去買購物卡送稿子。
去雜誌社的路上,田珊珊對我說:“易哥,告訴你個事,凌晨2點的時候,我突然接到了曹總的電話……”
“哦……”
“曹總先打了我的手機,通了後又說要給我節省手機漫遊費,問我房間號碼和電話,我告訴她之後,她掛了手機又打到我房間座機上的。”田珊珊說。
我明白是怎麼回事,曹麗不放心,查崗的。
“她半夜找你什麼事?”我說。
“沒什麼事啊,就是東扯西扯了幾句,然後就掛了。”田珊珊說。
我點點頭:“曹總這是關心下屬呢,很正常。”
“正常?”田珊珊眨眨眼睛。
我哈哈一笑:“領導關心下屬,當然正常。”
“我怎麼覺得不正常呢?”田珊珊說。
我不知道田珊珊是真糊塗還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和我矯情,說:“時間久了,你就習慣了,次數多了,不正常的也就正常了。”
田珊珊點點頭:“這話好深奧。”
我不再說話,似乎覺得田珊珊有些心機,故意裝作不懂在問我。
辦完送稿子事宜,我直接去會場等孫東凱,田珊珊去找大學同學玩。
下午會議結束,我們沒有在省城停留,直接當夜回到了星海。
省城之行結束,此行,或許我和孫東凱田珊珊都有收穫。
週末,我回寧州。
初秋的寧州感覺不到一絲秋天的滋味,天氣還是那樣潮悶溼熱,空氣中似乎一把就能攥出水來。
海珠沒有去機場接我,她正在上海出差,受她委託,林亞茹接的我。
林亞茹告訴我,海珠晚飯前回來。
自從同通了杭州灣跨海大橋,上海到寧州的距離一下子近了很多。
在進市區的路上,林亞茹邊開車邊向我彙報近期的情況。
原來李順那天離開星海後,又來了寧州,對寧州的情況進行了視察和指導,寧州派駐的特戰中隊也都已經就緒,寧州三角貿易公司也已經成立並開始正常運轉。公司駐地就在東錢湖我和海珠的房子附近。
寧州沒有金銀島,也沒有合適的室外作訓場地,特戰隊員只能在公司健身房和院子裡作訓。
林亞茹先帶我去了寧州三角貿易公司,這裡的情況和星海差不多,同樣也是一座沿街樓房,同樣也是有一個封閉的大院子,同樣也是6輛悍馬,每個特戰小組一輛。
不同的是寧州這邊的軍火庫是在院子裡的一個地下井窖裡。
林亞茹自然是寧州三角貿易公司的總經理,我自然是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自然法人名字不是易克,而是我的另一個合法身份。
我知道雖然我是星海和寧州三角貿易公司的法人代表,但我只是一個隱性法人而已,真正的幕後老闆,還是李順。
這年頭,很多這種公司,隱形持股人在臺前,真正的老闆在幕後。
視察完寧州三角貿易公司,我同樣像和對方愛國一樣,和林亞茹單獨談了話,提出了和對方愛國同樣的要求,進行了同樣的警告。
林亞茹態度很爽快,表示絕對服從我的指示,保證不會在沒有我同意的情況下動用軍火庫的武器。
我明白林亞茹對李順的忠誠,或者說是對李順領導的革命軍的忠誠。
有時候,一個女人的忠誠甚至比男人還執着,林亞茹就是如此。
林亞茹是一個有信仰的人,她對自己的信仰是如此忠誠。
我也有信仰,我的信仰只是秋桐。
然後,林亞茹和我回市區海珠的公司。
“易哥,海珠的哥哥這幾天一直在寧州。”會市區的路上,林亞茹告訴我。
“什麼?海峰迴來了,就在寧州。”我失聲叫出來,“雲朵也回來了?”
“海峰迴來有幾天了,是在寧州參加一個商業活動的,他自己回來的。”林亞茹說。
“哦……”我點點頭,接着摸出手機,撥通了海峰的電話。
“王八蛋,回來也不和我聯繫。”電話剛一接通,我就在電話裡破口大罵起來。
“哎哎,親,別發火,我正在和客戶談事情,待會我和你聯繫。”電話裡傳來海峰笑嘻嘻的聲音。
“我現在去海珠公司,忙完立刻找我報到,不然,我閹了你。”我掛了電話。
林亞茹抿嘴笑着:“易哥,你們哥兒們一見面就是這樣打招呼的啊。”
“這個混蛋,回來這麼久,竟然敢不和我聯繫。”我說。
“呵呵,海峰迴來就很忙呢,一直忙着談業務,也就回家看過一次父母,和海珠都沒有正兒八經坐下談呢。”林亞茹說。
聽林亞茹這麼一說,我的火氣沒那麼大了。
我不知道自己這麼想見到海峰只是因爲海峰還是因爲雲朵。
好久沒有云朵的消息了,我很牽掛她。雖然知道雲朵和海峰一起不會有什麼困難,但我還是忍不住很牽掛。
這個來自科爾沁草原的善良女孩,在我最困頓最窘迫的時候來到我身邊,給了我無可替代的溫暖和體貼還有呵護,將自己最珍貴的東西給了我,卻又帶着怯怯的自卑遠離着我。
一想到雲朵,心裡就有一股說不出的疼憐。
她是我的安達,是我的妹妹。
妹妹,唉,妹妹……
“易哥,四哥……最近還好吧?”林亞茹問我。
我看了林亞茹一眼,她的神色很平靜。
“四哥很好。”我說。
“四哥週末不忙吧?”林亞茹說。
“什麼意思啊?”我故意逗林亞茹。
林亞茹臉色微微一紅:“我是說如果四哥週末不忙,他可以和你一起來寧州玩的呢。”
“下次有機會我和四哥一起來。”我說,“亞茹,四哥對你印象很不錯的呢。”
“呵呵,我也覺得四哥是個很地道的好人。”林亞茹說。
“你們常聯繫的吧?”我說。
林亞茹並不避諱,點點頭:“是的,我們經常手機短信聯繫,有時候,也通話。”
我說:“四哥不是外人,我們的事情,你都可以和四哥說的。”
“我們的事情,我可沒有和四哥提起的,我只是和四哥閒聊而已。”林亞茹忙說。
“沒事,就是說了也不要求,我說了,四哥不是外人,對我對你對革命軍來說,都不是外人。”我笑起來。
林亞茹顯得有些不安:“雖然是如此,但我們的事情,一般來說,我還是不會告訴四哥的。”
“你是不願意讓四哥牽扯進來是不是?”我說。
“或許吧。”
“其實,四哥一直在暗中幫助我們,雖然四哥不是我們的人,他也不會加入我們的隊伍,但是他永遠是我們最可靠的同盟軍。”我說。
“我明白了。”林亞茹點點頭。
沉默了片刻,我說:“亞茹,我希望你和四哥能有很好的未來。”
我說的很含蓄,但意思表達地很明白。
林亞茹臉色又紅了,吃吃地說:“謝謝……謝謝易哥。”
到了海珠公司,見到了張小天和小親茹。
小親茹見到我就做鬼臉,她似乎是永遠都長不大的孩子,真不知道她和皇者這種心計多端的老男人是如何找到共同語言的。
皇者對我來說,是一個陰謀詭詐的人渣,但對小親茹來說,似乎卻是另一種男人。男人和女人的事情,永遠都說不清楚。
當然,我知道皇者對小親茹是很愛護關心的。
只是,我不知道他們之間有沒有愛情。
“小親茹,皇者現在多久和你聯繫一次?”沒人的時候,我悄聲問小親茹。
小親茹眨眨眼睛:“他啊,平時很少和我聯繫,平均一週聯繫不到一次,每次都想做賊似的,說不上幾句話就匆匆掛斷了。”
我知道皇者是不能讓伍德知道自己和小親茹聯繫的,在伍德的眼皮子地下,皇者是要很小心的。
雖然皇者讓我覺得很可恨,但此刻我又忍不住有些同情他。
可惡可恨而又可憐可悲的皇者。
在張小天的辦公室裡,我和張小天單獨交談了一會兒。
“小天,海珠這邊,虧了你的幫助和扶持。”我對張小天說。
我說的是實話,張小天在海珠這邊兢兢業業管理着酒店,酒店的生意紅紅火火。
張小天笑笑:“易克,和我,就不要這麼客氣了,我欠你一條命,我在海珠這邊做的再好,也回報不了你對我的救命之恩。”
“小天,你自己也說我們之間不要客氣,你卻又這麼說,這讓我可渾身不得勁了,我救你,不是要圖你的報答,但你卻實實在在是在幫助海珠做事。該感謝的,自然要感謝。”我說。
“你給了我新的生命和靈魂,我現在海珠這邊做事,一來是報答你,二來是珍惜這個安身養命的機會,努力做事,讓自己也有個新的生活。”
“你現在還是一個人走路?沒有找個伴兒?”我轉移話題。
張小天淡淡一笑:“你覺得像我這樣的人,還配談愛情嗎?”
“小天,你不要太自責了,你終究要有新的生活,包括愛情。”我知道張小天沒有走出自己和雲朵的事帶來的陰影。
“順其自然隨波逐流吧,不去想這些,我現在每天的心思都在酒店上。”張小天說。
我笑了笑:“其實,我發覺你是個很優秀的酒店管理人才,比你做房地產要適合多了。”
“其實,任何事,只要你投入去做,就一定可以做好的。”張小天說。
我點點頭:“說得對,投入是關鍵。”
“對了,星海那邊最近發生的事我都聽說了,伍德現在一定快瘋了吧,他沒有對你怎麼樣吧?”張小天關心地說。
張小天的消息倒是很靈通,我知道張小天對星海的局勢是很關心的。
這和他的經歷有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