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兩人剛站起來沒走兩步,後邊就傳來了楚晏那悠悠揚揚的聲音。
“這就走了?不想知道這涼州是什麼東西作怪的了?”
他的話雖帶着問句,可其實卻篤定了兩人絕對會回頭。
果不其然,那方墨臨淵鳳輕歌兩人的腳步頓了下來,停在了樓梯口。
楚晏見此,脣邊的笑意越發濃郁,就連眉梢都染上了星星點點的得意。
然而,他卻不知,對他的話感興趣的唯有鳳輕歌而已。
墨臨淵對他不恥,更不想鳳輕歌與他有所交集,所以纔會匆匆拉着她走開。
然而,還未走兩步,就被某女拉住了身子。
回頭,看見的就是鳳輕歌那雙明亮的眸子,其中閃爍着堅定。
末了,墨臨淵只能嘆了一口氣,鬆開了她的手指。
見此,鳳輕歌就更開心了,衝着他眨眨眼睛,示意他看她的。
點頭,墨臨淵也算同意了,畢竟她心有不甘,這他是知道的。
即便今日他攔着不讓去,可保不齊這女人哪天就鑽楚晏房裡去了。
“這麼說,你真的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了?還是說,就是你的人?”
挑眉,隨後轉過身,鳳輕歌面色帶冷,看起來很是迫人。
“莫要冤枉本君,這件事本君從頭到尾都不知,若非那日被你提醒……”楚晏擺手,立即否認,只是說到最後卻忽然閉了嘴,好像是怕言多必失一般。
“怎麼?心虛了?”眉頭挑着不放,鳳輕歌學着墨臨淵的話繼而逼迫,擡腳走過去,坐在了他對面。
看着楚晏確實有些心虛的表情,她驀然笑了,笑的很是嘲諷。
“心虛?本君爲何心虛,輕歌莫不是眼睛也出問題了?”楚晏否認,可是他眼中閃爍的神情明顯就是在說謊。
然而,鳳輕歌卻只是盯着他笑的莫名的意味深長,“既然不心虛那便不心虛吧。”擺手,她也不甚在乎。
旁邊,墨臨淵坐在她身邊,一直恍似置身事外,看着兩人的鬥嘴。
即便午後如此溫暖,他眉宇間的冰冷也未曾散過。
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神情,鳳輕歌便收回了笑意,不再調侃楚晏。
“不知你都知道些什麼?既然等在這裡,想必是有話說,快說吧,我們還有事。”沒那多時間與他在這裡胡扯。
聞言,楚晏立馬嘖嘖出聲,不住的搖頭,“這常人都是卸磨方纔殺驢,怎的到了你這裡還未卸磨就開始殺驢了?”
只是,這一句感慨落在了鳳輕歌耳中卻被曲解成了另一種意思。
“你若非說自己是驢,那我也沒辦法。”攤手聳肩,絲毫不在乎。
一句話,噎的楚晏立馬閉了嘴,好嘛,這不說還好,一說還罵成了自己。
“其實,這件事確實與本君手下的人的有關係,那日聽你說了之後,方纔意識到。”楚晏神情不變,依舊笑意盈盈,只是那笑卻染上了一絲不明的冰冷。
聽此,鳳輕歌掀了掀眼皮,她就知道是這樣。
伸手,支上頭,歪頭看着他,“怎麼?你手下又有人叛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