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道。”撫在她腦袋上的手指頓了頓,然後划向後腦勺,說話間,一把將她帶了過來。
把着鳳輕歌的後腦勺,帶着強硬,讓她靠在了自己胸膛上。
他知道,所以他並沒有說什麼,但,這也是他所能讓的極限了。
嘆氣,鳳輕歌莫名的有些好笑,這個男人大概是她見過的最霸道的人了。
“行了,我大哥在外面,注意點。”
半晌後,某女伸手推開了某男的身子,然後坐直了。
馬車行駛出城,而馬車外皆是踢踏的馬蹄聲。
墨臨淵不滿,蹙着眉頭,最後也只能收回手,妥協了。
只是,雖然順了她的意,可是某人卻生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情緒,那是一種從未有過這麼強烈的想把她娶回家的衝動。
跟着鳳清衍進軍營,這駐紮在草原上的大營,出帳便是連綿的大山,那便是長嶺。
這軍營,就在長嶺和崖泠關中間,隸屬於崖泠關。
來到這裡,鳳輕歌才體會了一種奇妙的感覺,從未有過的自由。
自從進了軍營中,墨臨淵便於鳳清衍一同於其他幾位將軍議事去了,現在只剩下她自己站在軍營的空地中,獨自望着那連綿不絕的大山。
驀然,出神的鳳輕歌聽到身後絲絲的腳步聲,還未轉過頭,便聽見了黑冥的聲音。
“三公子,鳳將軍說已給您備好了大帳,讓屬下帶您去休息。”
轉過身,兩米開外的正是黑冥,他剛纔跟着墨臨淵去了,沒想到竟然會被差遣過來。
“是麼。”眨眨眼,鳳輕歌也瞭然了。
她來,鳳清衍不知道,自然沒給她備營帳,更何況,她的身份也不容許她與其他人住一起。
“是,王爺讓屬下帶您去。”黑冥點頭,也透露了這是墨臨淵的意思。
“你家王爺呢?”跟着他走,一邊問着。
“王爺還在與衆位將軍議事,估摸着要很晚了,他讓屬下來跟您說,早點休息。”天色有些黑,並且黑冥又垂着頭,誰也看不見他這會兒笑的滿臉深意。
“嗯。”點頭,鳳輕歌越過他,朝着一所白色的大帳中走去。
其實,這營地條件不算多艱苦,畢竟住的地方還是可以的。
夜晚,營地中不算安靜,來來回回都有巡邏的士兵,鳳輕歌被吵的睡不着覺,翻來覆去的入眠不了。
她這個人很怪,有聲音吵就睡不下去,更別說這隻隔着一層帳篷了。
不知過去了多久,在又一波的巡邏士兵從她帳篷前走過去之後,忽然帳中好像響起了一些若有似無的聲音。
即使隔着屏風,鳳輕歌也知道來人是誰,躺在牀上掀了掀眼皮子,然後猛的坐了起來。
驀然,來人腳步頓了一下,隨後繞過屏風走進來,看着牀上擁着被子而坐的人說道。
“本王吵醒你了?”柔聲低語,帶着熟悉的調子。
帳中,沒有燃燈,烏漆嘛黑的,可鳳輕歌還是認出了面前的男人。
“墨臨淵,你要死啊,這是軍營,不是京城!”蹙着眉毛,鳳輕歌聲音壓低,透着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