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蒼說今日他下朝之後,說不準會有宮中的人來賜金牌,所以,一早鳳輕歌便被鳳清珏給叫了起來。
一般來說,這個時辰就是鳳蒼下早朝的時辰,是以二人一直坐在正廳中等候着。
可誰知這等了許久也不見鳳蒼回來,更不見什麼宮裡的人來。
鳳清珏心中有些摸不準,但是他相信墨臨淵的能力。
而鳳輕歌呢,就更別說了,一早起來這麼早,她這會兒都快要困的睜不開眼睛了,更別說去想其他的了。
再說了,已經兩日了,她都沒有見過墨臨淵一面,更別說打聽了。
兩人左等右等,好不容易這快到中午了,外頭方纔有一輛馬車姍姍來遲。
鳳蒼與墨臨淵一起進府,兩人看似和諧卻又帶着莫名的怪異感,就這麼走到了廳中。
廳中等候的兩人有些微愣,不是說是皇宮裡來人麼?怎麼沒等來宮裡的,反而把這攝政王給等來了?
鳳清珏好奇,但見墨臨淵一進來眼睛就不離自家妹妹,不由得眉頭一挑,破有深意的看向了鳳輕歌。
只是,鳳輕歌有些昏昏欲睡,感受不到這微妙的氣氛,只是隨意的給兩人行了一個禮,便坐了下去。
她,很困。
眨眨眼,鳳清珏吃不准她是什麼意思,卻還是規規矩矩的同墨臨淵行了一禮。
“攝政王。”
墨臨淵擺手,並不在意,眼睛更不離鳳輕歌。
不止鳳清珏,這會兒就連鳳蒼也注意到了,他臉皮一抽,回想起方纔兩人的交談,驀然沉下了臉。
張嘴,想說什麼,可是話還沒說出來時,旁邊的人便動了。
墨臨淵不顧廳中幾人的目光,穩穩的朝着鳳輕歌走去,見她懨懨的樣子,語氣不由得柔了下來。
“怎麼了?”她看起來很沒精神。
聽見他的聲音,鳳輕歌清醒了許多,擡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並未說什麼。
只是,那意思很明顯,那就是她困了。
墨臨淵無奈,面上冷沉的表情早已消失殆盡,反而柔柔的伸出大掌,揉了揉她的頭。
兩人這般的旁若無人,看的兩父子一愣一愣的。
鳳清珏是吃驚的,墨臨淵這般的溫柔,他還真是第一次見。
而鳳蒼則是不高興,尤其是兩人從宮中回來就在一輛馬車中,墨臨淵的所說的話,還有此刻他的動作,好像都在說他是認真的。
“哼。”淡淡的哼了一聲,他這是要把不滿意堅持到底了。
看着那兩個旁若無人的人,鳳蒼的眉頭都擰成了一團麻花。
腦中,不由得也響起了墨臨淵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訴說着他與自家小女兒的事情。
還有那句清晰的再清晰不過的話,他說,他要娶輕歌。
“哼!”
又是一聲冷哼,表達了自己的不滿,這次不僅鳳清珏聽見了,就連墨臨淵也聽見了。
似乎看得出鳳蒼對自己的抗拒,墨臨淵這會兒也剋制了一下他的感情。
“輕歌,怎的又坐沒坐相,快坐好。”雖然對墨臨淵沒辦法,但不代表他對鳳輕歌沒辦法。
“……”鳳輕歌眨眨眼,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也直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