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輕歌勾脣,紅脣如血,方纔的慵懶散去,只留下這會兒的妖冶。
她道,“怎會不認識呢,這人可真是給我一個驚喜啊,嘖嘖……”
慕容閣啊……真是好本事啊!
怒極反笑,說的就是鳳輕歌此刻的狀態。
旁邊,風雪有些發毛,她似乎很久沒見過鳳輕歌這般了。
不,應該說是,從來沒有見過自家公子這麼生氣。
“看來,不赴約不成呢……”低喃,恍若說着情話一樣,溫柔無比。
她捏着手中的黑皮請柬,上面的燙金大字很是惹眼。
黑色的封皮,與鳳輕歌白皙修長的手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風雪,明日同我一同出發,畫樓就交給雪女與柳言打理即可。”
驀然擡頭,收起了方纔的玩味,這會兒鳳輕歌笑的越發的冰冷刺骨。
風雪眉頭微動,自然心知自家公子這是生氣了,沒說什麼,點頭後就連忙走了出去。
畫樓事兒多,她若想與鳳輕歌一同去,自然要好生的交代一番。
風雪頭也不回的走了,所有並未看見身後鳳輕歌陰沉的臉,還有那等化爲齏粉的信。
說鳳輕歌生氣不?她當然生氣!
被人耍了,還被人矇在鼓裡,換做誰誰不生氣?
當初救那個慕容連她可是用了她最寶貝的一張符,可如今這是什麼情況?人自己個是故意的!
切,這個死男人,還真是比楚晏還像狐狸!
坐在軟塌上,鳳輕歌捏着請柬,力氣很大,捏的指骨都泛白了。
本來請柬硬硬的紙質,就這樣被她生生的給捏皺了,連那燙金的字都掉了許多,可見她是有多生氣。
驀然,‘啪’的一聲,鳳輕歌將請柬給拍在了桌子上,聲音很大,嚇了門外的齊全好一大跳。
屋內,某女看着桌上的請柬咬牙切齒了一番,隨後一攏身上的紅衣,轉身進了房間,繼續睡覺去了。
哼,天大地大,她的覺最大。
便是一個慕容連,也不能讓她在意幾分。
只是,說是不在意,可其實某女心裡還是氣不過,這一閉眼便夢到了當初救慕容連的事兒。
於是,本來正睡覺的某女就這樣硬生生的被氣醒了。
直到夜晚,墨臨淵趁着夜色前來,看到的便是這麼一番情景。
軟塌上,鳳輕歌單手支頭靠坐在那兒,面無表情,眸中還充斥着怒火,看起來很不好惹的樣子。
挑眉,看着那充滿怒氣的背影,墨臨淵無聲的嘆口氣,腳步輕緩的靠近她,一身的沉冷,驅散了她上火的表情。
“怎麼了?”
單手攬住鳳輕歌的肩膀,墨臨淵將溫柔表達到了極致,讓她想生氣都生不起來。
可即便如此,鳳輕歌仍舊沒好氣兒,咬牙切齒了一會兒,這才轉過頭看着某攝政王的俊臉。
嗯,果然,還是看美男才能消平心中的怒氣。
見她的表情在自己臉上描繪,墨臨淵緩緩挑了下眉,最後輕輕的笑了。
他的笑,如沐春風,讓鳳輕歌最後一股子怒氣也跟着被撫平了下去。
她嘆了一口氣,垂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問道。
“今日有人送了一封請柬,你猜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