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念舊,所以纔不允許別人做傷害宅子的事情。
鳳輕歌原以爲此番會兇險無比,沒想到竟然會有如此意外收穫。
這宅子,還有幻境的情景,或許便是宅子裡的東西最後的念想了……
它的主人已經不在了,它卻一直守着宅子,從未離開,這份心性,比之許多人都強上不知道多少倍……
墨臨淵帶着鳳輕歌走了,喬老頭兒不願意離開,他本就是爲了進去救人,人沒出來,他也不想離開。
他想等,但是墨臨淵卻並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更何況,這般冷的天,他也不願鳳輕歌爲了一些不相關的人而受罪。
喬老頭兒理解,所以沒說什麼。
不過好在黑冥與他在幻境中共患難過,所以同他留下來了。
墨臨淵見此,也沒說什麼,帶着鳳輕歌便回了客棧。
最後等到黑冥回來,他們才知道,被捉進去的人都被完完整整的送了出來,不過都有些迷糊,不記得事情罷了。
就好像南柯一夢似的,夢醒了便什麼都不記得了。
翌日,鳳輕歌一行人打算離開卞城,喬老頭兒聽聞便特地來送別。
喬老頭兒臨走時說他許是年紀大了,準備紮根卞城了,此次便不打算走了。
這件事也就此告了一段落,也算是圓滿。
然而,就在主僕三人準備離開客棧的時候,忽然身後傳來了一陣熟悉的呼喊。
那聲音,忒撕心裂肺了。
“等等——啊啊啊啊——”
聲音由遠及近,三人還沒來得及回頭,身邊兒便一陣風兒吹過,下一刻,三人身邊便出現了一個男人。
男人所到之處,風捲雪花,紛紛揚揚,好看的同時更讓人感到一陣陰風。
熟悉的紫衣,熟悉的面孔,一別竟過了九個月……
“輕歌啊,你們也太沒心沒肺了吧,不是說好的一起的麼,找了你們這麼久了,連個消息都不留,你們也太不仗義了吧……”男人嘟囔,極其的不滿。
“切,你說你堂堂一個妖君整日黏着我們做什麼,我這是做正事兒,沒空帶你玩兒!”
鳳輕歌越發的嬌氣,一個不滿,用力掙脫了墨臨淵的懷抱,掐着腰就斥責起了面前的男人來了。
“……”男人被懟的無話可說,只能閉嘴了,委屈巴巴的看着鳳輕歌。
然而,下一刻,男人就越發的幽怨了。
他那滴溜溜的眼神瞥向鳳輕歌身上的那狐毛大氅之後,那臉色,瞬間更加委屈了。
“輕歌啊,你你你……你不能這麼對待我狐族吧,你都把它們穿身上了!”
男人哭喪着一張俊臉,指着那一襲狐裘就哭訴了起來。
他爲狐,見自家族被穿在身上,就像正常人看到別人穿人皮是一個道理,驚恐之餘更多的確實幽怨。
這幽怨,不止針對鳳輕歌一個人,還有她身邊兒的某攝政王。
因爲,某攝政王身上那灰毛大氅,似乎面積更大……
他覺得……墨臨淵是故意的……這廝,公報私仇!
然而,另外三人紛紛瞥了他一眼,最終選擇無視這個智商越來越低的妖君,一行人轉身就坐上了馬車……
冷風颼颼,甩了某妖君一臉雪花,茫然中,馬車便消失在了一片白茫中……
“哎,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