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仁只覺得有些好笑,直覺告訴他,這個雲翳公子就是故意的。
唐子皓聞言一愣,腦海裡面還在消化“我男人”這三個字。
他不是已經有孩子了麼?
怎麼還有男人……
難道說,他其實男人和女人都喜歡?!
這麼想着,唐子皓髮現自己的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
而上面的女子臉色白了白,眯了眯眼問道:“是誰?”
季疏雲靜靜凝望着她,季風平定叛亂之時已經親手殺死了龔烈親王,只是龔烈親王之女卻不知所終。
沒想到,慕容思晴還是能僥倖的活到現在,而且還以什麼青蓮仙子的名號在江湖上立足,這個女人倒是不簡單。
又或者說,這背後的冰霜仙子不是什麼善茬。
沒錯,眼前的青蓮仙子正是當年在龔烈親王叛亂失敗之後始終的慕容思晴。
只是慕容思晴這個名字已經不能再用,否則等來的,將會是南嶽的誅殺!
南嶽和其他的三國不一樣,現在南嶽可是唯一的大國和強國!
季疏雲邪邪一笑,問道:“怎麼,你想知道?本公子的男人就是本公子的男人啊。”
“靠,身爲一個男子,大庭廣衆之下說這些話,你不害臊!”方纔替慕容思晴說話的男子幾乎氣得臉紅脖子粗,義正言辭地指着季疏雲破口大罵,“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羞恥?!”
墨卿書的身軀微微緊繃,雙拳緊握,眼神中也悄然滿溢上了深邃的意味。
季疏雲看了眼氣息渾濁的墨卿書,再看了看眉頭緊蹙的顧麟,回頭眨了眨眼,笑問道:“本公子喜歡男子還是喜歡女子和你有什麼關係,本公子爲什麼要知道什麼是羞恥?實話實說,對於愛情,本公子從來不認爲會有什麼限制。”
男子被季疏雲的理智氣壯嚇到了,結巴着道:“這……這有悖天倫!”
季疏雲嗤笑一聲,淡淡道:“無論是男子還是女子,世間形形色色的人來來往往,能夠觸動你心中那最柔軟之地的人,往往只有一個。而那個人,就是你命中註定的唯一。”
“男子也好,女子也罷,如若自己深愛的人,恰好和你是同樣的性別,難道就要放棄這種權利,壓抑自己麼?本公子不認爲如此,因爲愛是愛那個人,而不是愛他的性別,不是愛附加在他身上的光芒,更不是愛那一切物質堆砌而成的他……”
“人生於世,不過一場鏡花水月而已。百年之後,屍骨化灰,塵歸塵,土歸土,除非你達濟天下,否則,又有和人會將你銘記於腦海?活着,何不放縱去追求自己心中所愛,何不用力去擁抱自己的人生和愛人?抑制、痛苦、束縛、禮教……這些算個屁,你是爲了自己而活,還是爲了別人眼中的自己而活?”
季疏雲的一番話言語犀利,竟然叫在場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
而墨卿書也因爲這樣的一番話,心中無比觸動。
一個念頭被打開,就好像是春風之下的離離草原一般,瘋狂滋長。
活着,就應該用力擁抱自己的人生和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