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這個衆人的眼中,在狠狠地敲了他們一把以後,還這麼理直氣壯優哉遊哉地叫人開宴的,除了季疏雲意外不做他選了。
只是,這種變相竊國的事情,季疏雲做起來都較一個順手,只是黑一黑他們而已,季疏雲又怎麼會慚愧呢?
這頭和季疏雲狼狽爲奸的巴爾曼自然不會拂了季疏雲的意思,他大手一揮,下命道:“雲城主都到了,那就開宴吧!”
隨着一衆美女們魚貫而入,不同於中原地區的奔放熱情的音樂揚起,帶着獨屬於這片草原的澎湃的生命力,好似火焰一樣,渲染到了衆人的心底。
只是此情此景,明明應該是十分喜慶的,然而除了季疏雲、君無極和巴爾曼、鳳簫之外,每個人的心中都好像吞了一隻蒼蠅般難受。
特別是白馨,看着季疏雲的樣子,簡直就好像想要將她就生吞活剝一眼。
只是季疏雲真是不可謂不厚臉皮,你越是痛恨她,越是討厭她,她就越是逍遙自在,春風得意。
這樣鮮明的對比,讓人怒得五臟六腑都挪位了一般的疼。
但是你們卻偏偏耐她無法!
氣不氣人?
本來九國之人還準備旁敲側擊一下消失的使者團之間的事情,現在則是完全失去了機會,或者說,簡直完全沒有心情。
因爲季疏雲的忽然出現,以及南嶽情況的特殊發展,其他九國之人不得不把忌憚季疏雲的決定。
反正很快就是就巴爾曼的大婚,如果按照只有城邦的說法,所有的一切都會在大婚之後揭曉,所以他們只要耐心的等待即可。
一羣人興致不高地參加完宴會之後,也沒多廢話什麼,直接散了場,灰溜溜地離開了去。
因爲白馨要纏着鳳簫,所以鳳簫也沒有久留,對着巴爾曼和季疏雲歉意一笑,轉身就走了出去。
等所有人一離開,季疏雲挑眉看向巴爾曼道:“怎麼樣,在他們的手中,又發現可疑之物麼?”
這個“物”說的是什麼,巴爾曼自然知道,正是消失的使者團之人,或者說是他們的屍體。
眯眼搖頭,巴爾曼冷冷道:“沒有,完全沒有任何的收穫……看來最後的玄機,真的會在送親隊伍之中。”
季疏雲冷哼一聲,神色銳利,沉聲道:“看來紹布現在不單單恨你,就連流殤也恨!”
如果在流殤的地方找到了什麼,流殤還有活命的機會麼?
“送親的隊伍明日何時抵達?”
“晌午!”
“好!”
……
就在此時,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小少年掀開簾子走了進來,正是消失了一段時間的玉珏。
他蹙眉道:“城主大人,有消息了。”
季疏雲雙眸一亮,伸手接過了玉珏遞過來的信件,上面簡明扼要地寫着:“厥羅五十萬大軍正在穿過陰山山脈向女金部落靠近!”
五十萬?!
這數量之多讓季疏雲完全正愣住了。
沒想到她都已經將厥羅搞得如此雞犬不寧,他們竟然還能派出五十萬大軍?!
如今看來,厥羅王是準備血洗女金族,報仇雪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