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韓非被敲得吃痛,何耐有火也發不出,只能搖了搖頭。
事實上,無論是身高還是臉型季疏雲都彷彿變了個人般,甚至連氣質都截然不同,根本就認不出來。
“那不就得了,走吧。”季疏雲滿意一笑,邁步向前走去。
聶韓非無可奈何,只有跟上,準備有什麼不識貨的人貼上來,就讓他一人全部爲季疏雲擋下來吧!
真是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的奉獻精神啊,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跟攝政王去要一個獎項呢?
走入醉香樓,華麗的裝潢擺設讓季疏雲微微一愣,樓內的空氣中都充斥着甜膩的香氣,芙蓉暖帳,春風乍暖,金樽盛酒,對美當歌,好一副醉生夢死的奢靡畫卷。
只是這香氣……
季疏雲眉頭緊皺屏住呼吸,從袖中拿出一個丹藥品,倒出兩顆悄然遞給了季雙和聶韓非,低聲道:“吃了它。”
季疏雲有千年玉髓在,這些邪魔外道的東西倒是不怕,只是聶韓非和季雙不一定可以抵擋。
好一個醉香樓,竟然敢暗藏這樣的腌臢之事。
而且在座的都是高官子弟,難道就沒人發現麼?還是,有人故意而爲之?
聶韓非和季雙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按照季疏雲的說法,悄悄服下了藥丸。
季疏雲目光冰冷掃過這一羣人,嘴角勾勒出一絲冷笑,問道:“如果沒看出,這些都是你的小夥伴。”
聶韓非嘆了口氣點頭道:“是以前的小夥伴。”自從那一次得罪了朱淼,他可是被這些貴公子當做避瘟神一樣避着。
“這就是太平盛世之下的南嶽大好青年才俊?”季疏雲眉梢一挑笑道。
聶韓非不解,還是點頭:“對,他們都是滿腹經綸才華洋溢之人,看那青衫公子,那可是太學士之子,文學造詣頗高,是有名的才子。”
季疏雲見那青衣男子仰頭盡酒一臉輕浮之氣,不屑冷哼:“我只看到了一羣社會的寄生蟲!”
聶韓非嘴角一抽,心想一個小女子懂什麼,不跟她一般計較。
收回目光,季疏雲穿過幾回門扉,隨着那女子來到了湖畔,擡眼看去,蜿蜒玉欄上掛着一盞盞粉色宮燈,直至抵達湖中,通明燈火印着水波,漣漣生豔,一派繁華盛景。
因爲聶韓非身份不低,所以季疏雲等人被安排到了一個視線較好的特等座,一旁都是高官子弟。
有人看到了聶韓非,立刻冷笑出聲:“看,聶韓非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還敢出來?”
“看來上次整治他整治得不夠狠,如果我是他,就一定乖乖躲在門裡,絕不出門。”男子身旁的另一個貴公子輕搖摺扇嗤笑道,“果然臉皮很厚,要不然怎麼會跟季疏雲這種人扯上關係?”
“哈哈,他啊,不過是季疏雲身邊的一條狗。”一個身穿花織錦緞的男子看着聶韓非,大聲嘲笑起來。
“看看他身邊的小白臉,嘖嘖,那叫一個脣紅齒白,該不是和季疏雲煎情太過,怕了女人所以現在開始玩男人?”
“極有可能!”
“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