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忍?再亂說話,本王掐住的就不是你的手腕了,而是……”夜君墨的眼睛冷冷掃向廖軒逸的脖子的位置,廖軒逸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脖子,嚥了咽口水,這個男人真是太可怕了,幸好是爲友而不是爲敵!
夏天的夜晚是不安靜的,風吹過樹葉發出沙沙聲,還有樹叢中那些蟲鳴聲,廖軒逸靜靜地閉着眼睛聆聽着這一切,安詳的這一刻彷彿就是幻覺,廖軒逸的嘴角上揚虛弱的微笑,夜君墨看着他的側臉,要不是出了什麼大事的話以他對廖軒逸的瞭解,這個傢伙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夜君墨站起身走到桌子邊爲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水,請抿了一口之後淡淡的問道:
“出了什麼事?”
“原來你是關心我的啊,你要是早這麼關心我的話就好了,要麼至少堅持一段時間,讓我沒有時間去遇見那些破事!”
夜君墨挑眉,將手上的茶杯放下,一掀衣袍坐了下來,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桌面,只是這樣被盯着廖軒逸就覺得自己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緊閉的雙眼也漸漸的睜開,在這樣的閉着眼下去那種被狼盯着的莫名的恐懼感更爲強烈,廖軒逸歪着腦袋看着夜君墨,訕訕的笑道:
“我就是開個玩笑,您老還真當真啦?”
夜君墨並沒有講話,只是看着廖軒逸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手指敲着桌面的動作越來越慢,廖軒逸嚥了咽口水投降的舉了舉手:
“好了,您就別折磨我了,我說還不行麼。【 木魚哥 ——更新最快,全文字首發】”廖軒逸看着窗外,略帶嘲諷的意味笑道:“他是太子。”
“誰?”天下之大,王土又不只浴火國這一個國家,太子多的是了,但是他說的是哪一位着實不知道,廖軒逸嘆了嘆氣:
“就是那天你碰到的那一個。”真是沒想到那一天會是兩個人最後一次見面,而再見面的時候他完全的震撼了,他是真人不露相呢還是他太傻了?竟然這麼活活的太子爺在他的面前他竟然都不知道。
夜君墨沉默着,不是不知道怎麼回答,而是在想着自己什麼時候碰到過他跟一個太子爺在一起,他的性趣愛好他是清楚的,但是就是因爲清楚所以在他的身邊出現了那些形形色色的人物們他確實沒有上心去記住過,因爲沒必要,露水姻緣罷了,但是眼前忽然閃過一個清秀的男子的容貌,倒不是夜君墨有什麼不正常的想法,而是他是廖軒逸接觸過的男子中眼神最清明的一個,所以印象也就深刻一點,他的意思是……
“你想到了是不是,呵呵……”廖軒逸努力的支撐着身子想要坐起來,可是自己肋骨斷了完全用不上力氣,看向坐在那裡的夜君墨完全沒有起身幫忙的意思,輕咳了幾聲夜君墨也完全沒有理會,終於還是廖軒逸忍不住開口道:
“尊貴的王爺,您能走過來幫忙一下麼?”一邊說着還向夜君墨伸出手臂表示讓他扶一下,夜君墨冷冷的看着他,這就是病人的福利?得寸進尺!
夜君墨緩緩的站起身向着廖軒逸走了過去,伸出手臂讓廖軒逸的手抓在他的手臂上,廖軒逸使了使力但是沒有絲毫的作用,夜君墨沒好氣的將他扯起來讓他倚在牀沿上:
“躺着說不行麼?非要做起來,難道躺着沒有讓你發揮你的可憐相的空間?”
“空間不足。”
“……”
“……”
夜君墨深呼吸忍住不發怒,要不是爲了鳳悠悠問起來的時候有一個滿意的答案告訴她不讓她擔心的話,他怎麼可能在這裡受這個罪,冷冷的走回去坐在椅子上,廖軒逸笑了笑:
“沒想到悠悠還會關心本公子,本公子真是由心的感動啊。”這一聲悠悠果然讓夜君墨炸毛了,夜君墨一掌排在桌面上,桌子上的茶壺茶碗的發出嗡嗡聲,廖軒逸見好就收的求饒:“好了,開玩笑的,王妃醒了吧,只不過是梟王妃還是二王妃本公子可就說不清楚了。”
廖軒逸就是那種閒的沒事就想找抽的型,看着夜君墨恨得牙癢癢的模樣心情大好,但是這次偏偏出乎意料,夜君墨並並沒有生氣,反而笑了,但是那笑容真是不敢恭維,廖軒逸還沒來得及說話的時候夜君墨涼涼的說道:
“本王就看在你被你家小太子爺拋棄的份上原諒你的無知!”這一句話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地刺進了廖軒逸的心裡,要不是對方是夜君墨的話,現在就算是他下一面就要嚥氣了也衝上去擰斷他的脖子,廖軒逸審慎的嘆了口氣,記憶回到了那天衝去找他的日子裡;
那一天夜君墨找到他要她他幫忙,他只是出去了一會而已,再回到府中的時候竟然就找不到了他的身影,幾乎是尋遍了府中的上下里外,結果就是毫無所獲,廖軒逸一個人坐在牀榻上,那上面還有他的氣味,可是他的人已經不見,那一天其實他就發現他總是欲言又止的模樣,但是因爲太多的事情導致他沒有時間去關心,還有就是一心想着還有很多時間可以去問,要是知道他們之間的時間已經那麼少的話他是不可能去做任何事情,而是要問清楚他到底是怎麼了,但是時間已經流失,而他已經不在了;
當時知道他不在府中之後他便下意識的就衝了出去,一躍上馬就向着一品香衝了過去,可是到了的時候裡面一斤空空如也,廖軒逸站在被上了封條的門口,手指輕輕的撫上那封條,嘴角揚起涼薄的笑意;【到底是什麼事情會讓你離開我的身邊。】
就在這時後面傳來腳步聲,廖軒逸以爲是他回來了,於是急忙轉身,看清來人之後原本驚喜的臉瞬間冷凝,男子見到廖軒逸表情的變化,心中也是百味交雜,但是他掩飾的很好,他可以說是廖軒逸的衆多男寵當中最會掩飾自己內心的男人了吧,可是爲什麼他對他也會慢慢的失去興趣呢,而對那個什麼都不如他的難男人上了心,他不服,可是在感情的面前,不服又有什麼用!?
“他走了。”不是疑問而是陳述一件實事,廖軒逸再次轉身看着他,他叫樑玉成,是當朝最年輕的禮部尚,本來兩個人是不應該有任何交集的,尤其是樑玉成知道廖軒逸這個人的爲人的,可是慢慢的接觸就會忍不住深陷其中,導致自己現在無法自拔,知道他喜歡上別人的時候他有好幾次都想將那個叫肖垨的男子碎屍萬段的,可是細細的想來的時候他卻沒有去做,因爲他知道要是傷害了他身邊最重要的人的話那他在他的心中便更加的一文不值了。
“你知道他去哪了?”廖軒逸或許都沒有發現他的語氣中有着濃濃的請求,樑玉成別過臉去不去看他,廖軒逸直接走上前一把將他的肩膀扳過來讓他看着自己,*視着他的眼睛:
“你是知道的是不是?告訴我,他去了哪裡!?”廖軒逸的吼聲震耳欲聾,樑玉成閉了閉眼睛,忍住胸口刀絞般的心痛,幽幽的開口:
“我不知道,但是我的手下接到了這些東西。”廖軒逸從懷中取出一個類似包裹的東西,那包裹中夾雜着東西,廖軒逸迫不及待的將那個東西拿過去,充滿驚喜的臉當看到裡面的東西的時候表情瞬間僵住了,裡面是錢莊的銀票,還有一封信,但是那封信並不是屬於他的,而是鳳悠悠的,那應該是留給鳳悠悠的錢財吧,這家一品香可是鳳悠悠一手創造的,將手中的東西放回到樑玉成的手中:
“你去交給梟王爺好了。”說完便轉身準備離開,樑玉成大步上前攔住了他的去路,瞪着廖軒逸,這個樣子的廖軒逸他是沒有見過的,不只是他,恐怕浴火國沒有任何一個人見過這樣的軍師,從第一次見面到喜歡這個男人,都是被他身上的那一股自信深深吸引住的,可是現在的他呢;
樑玉成看着廖軒逸,他的眼神現在很空洞,他冷冷的一笑:
“你知道我的能力的。”他的冰冷的語氣將廖軒逸從自己空洞的大腦中抽回一絲理智,他看着樑玉成,樑玉成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對上廖軒逸的眼睛:
“我沒有開玩笑,向來只有我不要的東西,沒有任何東西是可以讓別人搶走的,你也一樣。”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找到他吧,我們來比一下,誰先找到他,要是你先找到的話我就當我們之間什麼事情都內有發生過,我們從此就是陌生人,而如果是我先找的話……”
“……”
“你就等着給他收屍吧。”說完樑玉成轉身便離開了,只留下廖軒逸一個人愣愣的站在原地,知道天上下了絲絲的小雨,漸漸的雨滴變大,涼涼的雨水將廖軒逸從頭澆了遍。廖軒逸走到一品香的門口,看着那個封條,袖子裡面的拳頭緊緊地握着:
“這場劇是本公子說開始的,誰也不能喊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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