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悠悠只覺得自己好像是被扯進了一個黑暗的漩渦之中,那裡面到處都是記憶的碎片,她在裡面不停的旋轉着,奔跑着,明明很累很疲憊但是就是停不下來,那些碎片一下一下的衝進她的腦海中,就像是利刃一樣刺激着她的心臟,那感覺很疼,想要抗拒卻抗拒不了。【 木魚哥 ——更新最快,全文字首發】
站在不遠處的夜君然看着鳳悠悠痛苦的樣子十分的着急,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做,這樣的貿然前去的話肯定會傷害到她的,但是她那麼的痛苦難道體內的蠱毒就會解開麼?所有的疑問他只能藏在心裡面,因爲就算是問出來也沒有人回去解答。
所有的事情進行的很順利,就等着她醒過來了,夜君墨靜靜的躺在那裡,或許是這些日子太累了,所以直接昏睡了過去,歐陽蘭纖站在他的身前,看着他的臉,真的很像呢。
忍不住伸出手觸摸着他的臉,自己這輩子唯一真心愛的男人,他愛的人卻不是自己,那種感覺真的很苦,那樣的生活真的很累,但是有的時候人就是喜歡犯傻,別人越是不喜歡你你就越是喜歡他,說好聽了是犯傻,但是難聽了呢?那就是賤,可是有的時候想想,爲自己心愛的人賤一次又何妨?可是她不只是傻,而是傻的徹底,就那麼簡單的以爲只要他不在了他就會回到她的身邊,現在想想,一切只不過是自相情願而已,自己親手扼殺了自己的幸福,而且還讓自己徹底失去了自己最喜愛的兒子,這一切是不是都是因果報應呢?
歐陽飛羽站在不遠處看着歐陽蘭纖,那背影是那麼的熟悉,那氣味還是那麼的清晰,其實在小的時候,每次只要她在身邊就會睡的很香,每次就算是受了傷,只要是看見她就會變得勇敢,但是這些她不會知道,或許永遠都不會知道,而且當她做出那件事情之後,他的心完全的封閉了,看到她的時候只有恐懼,只有厭惡,爲什麼一個人可以做到那麼的自私?爲什麼會那麼的殘忍。就算是現在看到跟他相似的臉也還是那麼大的反應麼?真是可笑,可是他卻笑不出來。
想要離開這裡的,但是現在還不能離開,至少他現在還需要歐陽蘭纖的幫忙,可是想要靠近,看到她迷戀的眼神又覺得心那麼的難受,正想要準備離開的時候她偏偏注意到了他:
“你說你見到他的時候是什麼感覺?他們長得是如此相像。”歐陽蘭纖伸出手撫摸着夜君墨的臉,是那麼的愛惜,是那麼的心疼。
“你要是真的那麼愛他的話,爲什麼不跟着一起去死?或者是在他活着的時候追隨他呢?俗話說的話,愛一個人便能容忍他的一切,就像我的爹爹一樣,愛着一個人,她的一切他都可以原諒,背叛還是殺戮都是可以容忍的!”歐陽飛羽越說越大聲,兩隻是越是緊緊地握着,指甲深深地陷進了肉了,可是那疼痛不及內心的一分一毫所以根本感覺不到!
“是啊,愛一個人他的一切都是能夠容忍的,我想忍啊,可是我還有你啊,也可以說有你我就夠了。”歐陽蘭纖站起身看着歐陽飛羽,想要靠近撫摸着他的臉,可是歐陽飛羽下意識的退後了好幾步避開了她的手,歐陽蘭纖臉上的笑容開始冷凝,她怒視着歐陽飛羽:
“你姓歐陽,你是我歐陽蘭纖的兒子!你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怎麼?難道你就爲了那所謂的養育之恩你就這麼對我?想當年要不是爲了你……”
“爲了我?爲了我什麼?爲了我纔不入宮當妃子?還說爲了我你才留下來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還親手殺了他!?養育之恩?你現在不會是想說對我有養育之恩吧?早在你將我扔下的那一刻開始那關係就沒有了,隨着你消失的背影一起消失在那個雨夜之中了,現在你來跟我說你愛我?現在來跟我說你當初是爲了我?現在你來告訴我,你是爲了我!歐陽蘭纖,你怎麼會自私的如此的徹底?”
“至少現在我對你還是有用的不是麼?”歐陽蘭纖的臉色變得陰冷,大紅色衣衫被夜風吹起,在黑暗中劃過一道血紅的弧度:
“你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你永遠都需要知道,你想恨我的話那你就恨吧,至少不會在你的心裡我一點位置都佔不到。”歐陽蘭纖冷笑,伸出手輕捻自己烏黑的髮絲:“你說過的,只要我就醒了你想要我就醒的人的話你就答應我一個條件是麼?”
“是。”歐陽飛羽回答的很堅決,好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一般,而知子莫若母,歐陽蘭纖當然知道他的心思是什麼,於是她邪魅的一笑:
“我能救活她們,必然我也會有辦法將她們置於死地,想問我有多少種辦法麼?一個小小的上官玖菱都能從梟王爺的手中將人帶走,憑着我的本事,你認爲不可能麼?還是說你身邊的那個女人?呵呵……”
歐陽蘭纖真是愛死了他的這個表情,是那麼的驚訝,是那麼的惶恐,甚至還包含着絲絲的恐懼,歐陽蘭纖掩面而笑:
“你是在想,我怎麼會知道那麼多的事情是麼?你是我的兒子,我關心你不是應該的麼?所以對於你的每一個消息我都會認真的聆聽手下的報備,你看,孃親是多麼的關心你。”歐陽蘭纖一邊說着一邊靠近,直到靠在歐陽飛羽的懷裡,緊緊地擁着他的腰身,將腦袋輕輕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好溫暖,兒子的懷抱真的好溫暖,歐陽蘭纖垂眸,淚水粘在長長的睫毛上,因爲小雨又開始淅瀝淅瀝的下着,所以任何人是看不到她的淚水,十多年了,多少次在夢中才能依偎的懷抱,現在終於可以抱着他了。
“你的要求是什麼?”就在歐陽蘭纖幸福的時候歐陽飛羽生冷的話語將她扯回到現實當中,她睜開眼睛看着漆黑的遠方:
“再過兩個時辰之後那個女人便會醒過來,但是體內因爲蠱蟲生存的過久,她的體內含着一種毒,所以就算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但是蠱毒並沒有完全的解開。”
“所以呢?”
“我有辦法利用這種毒讓雪千顏恢復正常。”
歐陽飛羽將她的肩膀扳過來讓她看着自己,歐陽蘭纖認真的看着他的眼睛,看來那個將雪千顏的女子對他真的很重要,於公於私她都要救她的,但是爲何不趁此機會將他拉回到自己的身邊呢。
“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這件事情結束了,你……”
雪千顏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暈倒在庭院之中,她的身邊是打包好的行李,看那個樣子就知道她是想離開這裡,至於是多久歐陽飛羽不知道,他只是看到她蒼白的臉的時候心疼的就像是下一刻就要死掉一般,而知道她要離開自己的時候,他捧着她蒼白的臉哭笑着:
“你怎麼會這麼殘忍呢?你對我爲何總是那麼的殘忍?你要是離開了,你要我怎麼辦?你要是消失不見了,你知道我會怎麼樣?你認爲我會好好的生活下去嗎?在你的心裡我到底是什麼?佔了多大的位置?”輕輕的親吻她乾裂的脣:“顏兒,不要有事,我實在是承受不了失去你的日子。”
歐陽蘭纖站在遠處看着這一幕,雖然他不是他的兒子,但是生活在一起久了,一些習慣和性格還是會遺傳上的,剛纔那些話他也曾對着她說過,但是他還是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她並不是一個無情的女人,但是她是一個狠心的女人,只要是恨上了一個人,那他的結局只有死!
慢慢的走近他們,伸出手搭在雪千顏的脈搏上,然後示意讓身邊的那幾個黑衣人幫忙將她轉移到鳳悠悠的身側,夜君墨已經被人擡進了廂房之中,從始至終夜君墨的眉頭都是緊緊地皺成一個川字,夜君然問起,歐陽蘭纖只是淡淡的回答道:
“他現在的記憶完全是在成親的當天,對於那個女人的記憶,也是在那之前的。”說完她看了一眼躺在那裡的鳳悠悠:“她……並沒有那之前的記憶。”然後看着夜君然:“你對她的瞭解有多少?”
“……”這一句疑問把夜君然問住了,但不是因爲不瞭解,也不是因爲她的問題有多奇怪,而是因爲她的表情好像是在探究什麼,難道這些年來在鳳悠悠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這個問題好像夜君墨也問過他,對於她,他的瞭解是多少。
歐陽蘭纖看到夜君然的表情便知道他並不是不瞭解,而是對於她的疑問覺得莫名其妙,而作爲剛纔直接接觸鳳悠悠的法師來說,本來夜君墨的記憶是應該完全註疏到她的記憶中的,但是她的身子是自然的抗拒的,而且有很多她看不懂的東西迅速的進入她的記憶當中,所以對於鳳悠悠這個人的探究又深了一分,想要問巫師那些事情,但是巫師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有緣人自會知道,凡事不能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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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打雷斷電所以雪兒也斷更了,向看文的各位致歉,萬變的天是雪兒無法控制的,再加上雪兒沒有存稿,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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