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非非下班之後,剛剛把拖把放回原處,陸一銘玉樹凌風的出現在她面前,手中拿着車鑰匙,笑着對她說:“走吧,下班了。”
費非非只能硬着頭皮,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來到五星級酒店的時候,前面兩個服務生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然後一把把她拖到了化妝間,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身邊的幾個化妝設計師,服裝設計師,髮型設計師等各類設計師圍繞在她身邊。
感到頭疼,要不要搞的這麼複雜,弄的她好有壓力的樣子。
等到費非非全身上下換過之後,被帶到陸一銘面前,渾身都有點不自在,這個白色的小短裙,胸口的位置是透明的蕾絲,根本就是有一種純潔誘惑的嫌疑,加上脖子上面的珍珠項鍊,還有頭髮卷卷的盤起來,臉上化着精緻的妝容,陸一銘看着她的時候,眼睛有點呆了,他並不是沒有見過美女的人,但是他還是第一次覺得,原來費非非也是一種清新中帶着俏皮的女人,一直是他尋找的那類女人。
費非非當然是發現陸一銘看她一瞬間的慌神,心中有點得意,其實剛剛她在鏡子中看過自己了,還真的沒有想到,原來自己也有這麼美麗動人的一面,以後再也不怕找不到男朋友啦。
“你好,美女。”在陸一銘準備上前把費非非帶到會場的時候,身邊的一個陌生的男人主動的向她搭訕,費非非弄的有點哭笑不得,笑着朝着陸一銘走去。
那個男人看着陸一銘,識趣的離開了。
當陸一銘帶着費非非出席在酒店的晚會中的時候,引起了很大的騷動,大家的注視的目光都停留在費非非身上,整個清新脫俗的女人,到底來路如何?
陸一銘是大家眼中公認的大帥哥加暖男,一直單身,是很多女人心目中的偶像,現在忽然間出現身邊一位美女,都有點心中嫉妒。
費非非低着頭,手被陸一銘拉着,朝前走,穿過人羣,來到一位慈祥的老人面前,這個老人穿着中山裝,眉目硬朗,七八十歲的樣子,陸一銘笑着開口說:“爺爺,祝您七十歲生日快樂。”
費非非這才明白,原來這個老人就是陸氏財團的創始人陸徵風,雖然他已經退出商場很多年了,但是依然很多人記住他。
陸徵風久久的注視着面前的女孩子,衆人看着老人的目光都有點奇怪,終於,老人老淚縱橫的說:“秀秀,你是秀秀?!”
在場的人都被陸徵風說的這句話給繞暈了,這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費非非更加是摸不着頭腦,躲在陸一銘的後面。
陸一銘知道這裡面一定有誤會,於是說:“爺爺,她叫費非非,不叫你說的什麼秀秀。”
陸徵風依舊是自顧自的說着話,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費非非看,好像她馬上就要消失一樣,真的受不了被一個可以當自己爺爺的男人看,費非非想。
陸徵風好一會兒,才確定是自己誤會了,這個女人不是秀秀,嘆口氣說:“你不是秀秀,秀秀比我還大兩歲了,現在也一定老了。”
費非非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只知道自己的媽媽說,外婆的名字叫做文秀的,於是朝着陸徵風說:“我奶奶叫做文秀,你可能是認錯了。”
陸徵風聽到文秀這個名字,眼淚又嘩啦啦的流下來,費非非皺眉,好吧,自己好像從來沒有發現這麼愛哭的爺爺。陸一銘心中其實已經琢磨出來了,看來老爺子和文秀這個女人之間,一定是有着什麼的,於是說:“老爺子,人家是文秀的外孫女,你是認錯人了。”
這個時候的陸徵風其實也意識到了,文秀可是他的初戀,那時候還是文革時代,他們之間的感情非常的純潔,就算是後來結婚了,他依舊對文秀這個女孩子念念不忘,以至於今天見到長的這麼像的,還是那麼的衝動。
陸徵風因爲着自己的初戀,分外的對面前這個女孩子有好感,笑着對她說:“你外婆怎麼樣了?”
費非非小時候是在外婆身邊長大的,所以對外婆的感情很深厚,可是在自己十歲的時候,外婆生病去世了,現在再說出來,有點傷感的說:“我外婆在十幾年前就去世了。”
陸徵風聽到這句話,無可奈何的說:“原來已經不再了。”
費非非也不知道自己的外婆原來還有這樣子的經歷,看着陸徵風的樣子,貌似對外婆的用情很深,不過,上一代的恩怨,她也不是太清楚。
在接下來的酒會中,陸徵風因爲費非非是文秀的外孫女,格外的喜歡,中間也不斷的撮合着自己的孫子。陸一銘本來帶着費非非參加這次的家族宴會,就是想要家裡麪人看看費非非,然後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宣佈他們兩個的關係。
費非非一開始沒有覺得宴會的特別之處,但是跟隨着陸一銘一路走下來,打招呼的是這個姨奶奶,那個表兄弟堂兄弟,終於明白,這些都是陸家家族中的人。
好吧,費非非雖然沒有想到陸一銘在打她的主意了,但是總覺得有點怪怪的,因爲見了很多親戚,所以也喝了一些酒。在酒會快要結束的時候,費非非有點感覺到自己喝高了,看着陸一銘還在和幾個表兄弟說着什麼,於是費非非一個人跑到酒店的衛生間中嘔吐。
一發不可收拾,嘔吐了半天,走出來,站在洗漱臺邊上,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妝容已經化了,而且她臉上的表情也都是疲倦,可能是最近沒有睡好吧,費非非用沾着冷水的手指拍拍臉,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
在鏡子裡面,忽然出現了雲霆,心中一驚,還真的是陰魂不散,原來她也在這個酒店中,不過還是不想去和他打招呼,低着頭準備溜掉。
不過自己沒有溜掉,反而一把的被拉進了衛生間,雲霆渾身都是酒氣,眼睛直直的看着她,雙手摸着她的臉,一字一字的說:“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還沒有等到費非非反駁,他便強烈的開始吻着她,根本就是沒有喘息的機會,良久,費非非用力的把他推開,眼睛惡狠狠的說:“你真是一個瘋子。”
雲霆已經用整個身體把費非非固定在牆面上,有一個男人要方便,看着他們兩個糾纏在一起,一看是雲霆,立馬深色匆匆的離開,費非非現在被雲霆欺負的快要哭了說:“你難道就不能放過我嗎?”
費非非嗚哇哇的像個孩子一樣哭泣起來,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爲什麼會遇到雲霆這個渣男,明明已經劈腿,還這麼對她死纏爛打,還是不放過她,她再這樣被逼下去,她真他媽的快要瘋了。
雲霆被費非非的大聲哭泣的聲音給嚇的清醒了很多,看着她像個孩子一樣哭泣,還是像當初那麼單純,於是心疼的說:“對不起……”
費非非依舊不理睬他,還是大聲的哭泣,她最近心裡面真的是太委屈了,這個雲霆簡直就是自己的剋星,這樣的糾纏不清出,你死我活的,她快要瘋了。
“對不起有用嗎?誰讓你他媽的當初把孟之雅那個賤人給撲倒的,雲霆,我告訴你,我費非非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還沒有等費非非咆哮完,雲霆已經接下來第二輪的熱吻。
費非非只知道自己一邊被雲霆親吻着,一邊眼淚嘩啦啦的留下來,整顆心都碎了。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費非非安靜下來,再也哭不動了,雲霆把她抱在懷中,朝着酒店外面走去,還沒有走幾步,被陸一銘攔了下來。
費非非看見陸一銘,好像看到了救星,她再也不想喝雲霆這個男人有任何關係了,於是掙扎着想要去找陸一銘,但是自己整個人都被雲霆強制的拉在懷中。
“放了她。”陸一銘看着費非非想要朝自己走來,大步的朝着着雲霆的臉上招呼。
雲霆吃了陸一銘一拳,因爲喝酒太多,整個人朝着地面栽去,費非非什麼都沒有多想,朝着陸一銘走去,她只知道只有在陸一銘面前,她是不會受傷的,只要停留在雲霆身邊一秒,她的傷害就不會少一分。
陸一銘看着費非非哭腫的臉頰說:“你沒事吧?”
費非非停止住眼淚,點點頭,看着地面上嘴角已經流血的雲霆,心中竟然有點心疼,這個男人真的是瘋了,瘋了。
說着,陸一銘摟着費非非朝着酒店門口走去,雲霆單膝跪着,看着他們遠去,心如刀割,孟之雅這個時候從酒店中的包廂中走出來,看見雲霆,把他扶起來,雲霆正眼都沒有看她,一把推開,獨自高冷的朝着酒店門口去追去。
此時的費非非已經坐上了陸一銘的車子,平穩的在馬路上行駛,費非非從透視窗中看見了追着車子奔跑的雲霆,眼淚經不住的嘩啦啦的流下來。費非非一直以爲,他是被雲霆給玩弄了,給欺騙了,他是一個渣男,但是他每一次霸道的挽留,爲什麼她又是這麼的心痛,這麼的執迷不悟對他的感情呢。
但是她現在已經完全清醒了,雲霆對於她是一種毒藥,是一生都不能觸碰的痛。
陸一銘開着車子,看着費非非一直在默默流淚,拿出紙巾放在她面前,什麼都沒有說,可能並不是別人想象中的那樣吧,他們之間還是存在感情的。
回到酒店中的時候,費非非洗澡睡覺,但是躺在牀上,心中因爲悲傷,眼淚又開始流出來,不知道過了多久,自己才迷迷糊糊的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