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月沉香被辣的直吐舌頭,只差沒將整個舌頭的伸出來,顧無情冷着一張臉,淡定自若的遞給她一杯茶。
寂月沉香趕忙漱了漱口,陡然發現不能吃辣的顧無情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陡然反應過來,插緊自己還有些痠痛的細腰,咬牙切齒的指責道。
“你不覺得辣嗎?我說你怎麼這麼好心,原來你是故意的!”
“故意?故意什麼?你剛纔不是看到了,我確實吃了,也告訴不要吃,現在你被辣到了還要怪我?”
顧無情冷冷一笑,一雙邪魅無雙的眸中飛快的閃過一絲冷冽,寂月沉香渾身一僵,顧無情說的也沒錯,自己親眼看到他吃了一口。
可是一向無辣不歡的她都被辣成了這個德行,不能吃辣的顧無情怎麼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本太子無所不能,你以爲區區一道辣菜便能難倒本太子了?”
顧無情看穿了寂月沉香眼底的驚訝,冷聲一哼,淡定自若的拿起那珍貴的象牙玉箸,仔細品嚐起其他的菜餚來。
“恩?這味道不對啊!府裡換了大廚?”
寂月沉香將信將疑的夾了一筷子紅燒魚,幸福的眯起雙眸,這味道簡直是太好了,幾乎都能趕上自己了,不過這味道似乎有些似曾相識。
“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難道你娘沒教過你麼?”
顧無情狠狠瞪了一眼滿臉驚奇的寂月沉香,俊美的臉上飛快的閃過一絲不自然,捕捉到這一切的寂月沉香微微挑了挑眉頭,眼中閃過一抹邪光,狠狠一拍桌子,大聲吼道。
“無隱,去把新來的那個廚子帶上來!這道菜做的這麼辣!是想辣死太子殿下嗎?”
“太子殿下,這……”
馬上現身的無隱爲難的看了一眼臉色煞是不好的顧無情,根本就不明白這飯吃的好好地,怎麼就突然弄出來這麼一出。
“這什麼這,本宮說的話難道一點用都沒有嗎?是不是隻有那個什麼如煙姑娘才能使喚的動你?”
寂月沉香看着那有些爲難的無隱,故意歪曲了他的意思,陰沉着一張笑臉,故意挑釁道。
“寂月沉香,你這是什麼意思,有話就直說?拐彎抹角,是在考驗本太子的智商嗎?”
一聽這話,顧無情徹底黑了一張俊臉,只聽他手中的那對筷子,咔的一聲脆響,竟被他硬生生的用手摺斷。
“拐彎抹角,我沒有啊!我不過就是提了個如煙的名字,太子殿下便如此氣惱,如此,我不說就是了。”
看着眼前滿臉冷冽的顧無情,寂月沉香心底飛快的劃過一絲酸澀,卻被她自己倔強的理解爲是自己沒有吃到自己最愛的辣子雞而難受。
“寂月沉香,你竟然爲了一個青樓女子跟本太子胡鬧!好啊,本太子現在就派人去封了那豔滿樓,至於那什麼如煙,立刻充爲軍妓!”
顧無情將牙齒咬得咔咔作響,竟然一門心思的認爲,寂月沉香和他鬧脾氣是因爲自己把她從豔滿
樓帶了回來,當即陰寒至極的向着已然呆了的無隱吩咐道。
“拆就拆,誰怕誰……等等……你,你不是喜歡那如煙?竟然要把她充爲軍妓?”
猛地反應過來的寂月沉香吃驚的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剛纔聽到的,趕忙驚訝的疑問道。
“誰說本太子喜歡她?那種人儘可夫的女子,本太子就是看一眼都覺得噁心!倒是你,竟然還有這種癖好!真真是丟盡了本太子的臉……”
顧無情爆喝一聲,一張俊臉猙獰的可怕,寂月沉香害怕的縮了縮脖子,仍舊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聽的真切,那春風嬤嬤可是說顧無情經常去豔滿樓做客,她又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沒道理要把這些說給自己聽啊!
“你想什麼呢!本太子不准你想那個賤女人!”
顧無情看着那呆愣在原地的嬌俏女子,又是一聲爆吼,一旁的無隱微微顫了顫,暗道一聲不好,照這樣發展下去,太子殿下動怒,倒黴的可又是他們了!
“你吼什麼吼?我耳朵好着呢,又不是聽不見,那裡的春風嬤嬤可是說了,你可是如煙姑娘的裙下之臣,堂堂太子殿下,不會連這點承擔的勇氣都沒有吧……”
寂月沉香用力扣了扣被震痛了的耳朵,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臉色黑的如同墨汁一般的顧無情,無比挑釁道。
“好啊!竟然敢如此中傷本太子殿下,無隱!馬上去把那個什麼春風嬤嬤和如煙帶過來!本太子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是吃了什麼雄心豹子膽,竟然敢誇下如此海口!”
顧無情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嗜血,一直緊盯着他的寂月沉香自然是沒有錯過這一點。
”等待!太子殿下,你當真不認識那春風嬤嬤和豔滿樓的頭牌如煙?”
此時寂月沉香也冷靜了下來,顧無情的反應太過奇怪,若是他真的與那如煙有關係,剛纔他又怎麼可能一掌將她打到那麼慘。
“這是自然,本太子從來沒進過那什麼豔滿樓……倒是你,竟然對那種下三濫的地方感興趣……
那種人儘可夫的女人,就是脫光了站在本太子身邊,本太子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顧無情冷哼一聲,眼底的厭惡不似作假,寂月沉香狠狠皺了皺眉頭,既然顧無情根本就不認識如煙他們,春風嬤嬤跟自己說那種話,又有什麼目的。
“太子殿下,難道你不覺得這豔滿樓有問題嗎?”
寂月沉香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長如蝶翼般的睫毛輕顫,粉嫩的薄脣輕啓,吐出一句讓顧無情深思不已的話。
“無隱,去查查那豔滿樓,沒有哥確切的結果,你們都不用回來了!”
顧無情沉思了片刻,似乎是想通了什麼,冰冷無情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冽,滿口的白牙微露,折射出一抹嗜血而又陰森的弧度。
“是……”
無隱几乎片刻便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恭敬的朝着眼前那面色不定的兩個
人行了一禮,轉身大步朝着外頭離去。
“太子殿下名震天下,恐怕沒表面上這麼簡單吧!花蝴蝶的事情你查出來沒有?
到底是花蝴蝶一開始便易了容,還是爲了金蟬脫殼弄來了一具死屍?”
寂月沉香望着無隱離去的方向,微微怔愣了片刻,陡然想起在牢中死去的花蝴蝶,清脆的聲音之中帶着一份難以言明的篤定。
“你真當本太子是神仙,這般神通廣大?不過本太子已經查過了,蘇婉兒確實死了,顧笙平也在乖乖的當着他的和尚。
帶走花蝴蝶的人,必定是之前那些事情的幕後黑手,可是蘇婉兒一黨,已經除去,本太子想不到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乾涸本太子作對。”
顧無情斜睨了一眼滿臉平靜的寂月沉香,又粗又濃的眉頭緊皺一片。
“難道這件事情的主使人根本不是蘇婉兒?而是哪個逆臣想要謀朝篡位?”
電視劇看的多了,就會形成這樣的思維定式,寂月沉香回想起自己所瞭解的一種大臣,逐一排除了片刻,還未等顧無情開口,她自己已經把自己給反駁掉了。
原因無它,只是那些個大臣裡有兵權的沒有幾個,剩下的都是些文臣,哪有什麼本事培養暗中勢力,再說他們暗中發展軍隊,顧無情豈會有所不知?
“哼!謀朝篡位,若是有哪個臣子真的有這等本事,本太子哪裡還有今天!一到用兵打仗時,一個個推脫的比誰都快!
若是他們之中有一兩個有勇氣上戰場,豈用得上我十二歲歲起便上戰場?”
顧無情冷聲一哼,黝黑的眸中剎那佈滿陰狠,寂月沉香望着眼前滿臉疾風之笑的顧無情。
彷彿能看到,一個尚未發育完全的小毛孩,身着鎧甲,上陣殺敵的場面,怪不得他如此冷情嗜血,怕是他從小就養成的習慣吧!
“不要以同情的眼光看着本太子,本太子不需要,是強者就需要磨練,本太子很慶幸,當年我選擇了上戰場,而不是永遠的成爲一個懦夫。”
顧無情將寂月沉香那心疼的表情收之眼底,心裡一暖,卻還是冷硬的擺起一張俊臉,清冷的聲音之中帶着滿滿的嫌惡。
“我沒有同情你,同情是強者纔會做的事情,像我這樣的弱者,哪有權利去同情別人,這些事情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你最好還是派人去看看師傅他們的安危……”
想起那飄逸賽仙的任君行,寂月沉香那纖細的眉頭忍不住皺了皺,她實在是理解不了他的所作所爲,可是她對他的那種熟悉之感,又是從何而來?
“你在想什麼?本太子不准你想那個該死的任君行……”
顧無情看着那將目光無限放長,明顯處於神遊狀態的寂月沉香,漆黑的眸中閃過一絲慍怒,惡狠狠地抓住寂月沉香的肩膀,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怒火道。
“太子殿下你沒發燒吧,最近這麼易爆易怒,是不是進入了更年期?要不要找太醫給您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