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目露興奮的光芒，全身躬起一個弧度，就像它每次發現獵物準備出擊那樣，緊緊的盯着突然冒出來的四個人。
商湛輕笑一聲，道：“幸會！這次來，是給凌盟主賀壽的，不想驚動了幾位，本以爲你們都該昇仙了，沒想到還在啊，純屬意料之外的事情，在下實在是抱歉抱歉！”
方艾伊挑眉，抽一下脣角，暗自腹誹：這話說得，讓人想抽他！這是在罵四個老頭是老不死的，卻說得風度翩翩，雍容儒雅，彬彬有禮。
再看四個老頭似乎已經習慣了他這樣的言行方式，除了爲首的那位，其他三個只是僵了僵面容，不說話。
“哎呦吖，說抱歉的應該是我們，讓你失望了真不好意思，我們四個能吃能喝能睡，牙好胃口好，沒病沒災的，約莫還要再活個百八十歲，所以，我們的約定還在，我勸你還是速速離開的好！”爲首的不介意的哈哈大笑，笑完之後馬上言辭犀利的還擊回去。
“凌霄峰的壽宴早就過了，爲何還不離開，你這麼做，讓我們很爲難吶……”第二個老頭依舊笑眯眯的說道。
第三個老頭再次“哼”了一聲。
第四個老頭補充一句：“我要秘籍！”
商湛負手淡笑，沒理會其他三個，就這麼隨意的站着跟爲首的聊天。
他說道：“呵……你們得感謝我纔是，沒我這次的中原之行，你們四個肯定不會出來走動走動，窩在深山老林裡骨頭都要退化了，我這一來，你們才能精神奕奕跑來活動啊！”
他說的時候，擺出一副“你看我對你們多好，你們該感謝我纔是”的表情，笑得越發人畜無害。
“大半夜的，不要囉嗦了，就問你一句，什麼時候離開？！”爲首的捻着一縷鬍子，語重心長的說。
商湛沉吟一下，睨一眼旁邊站着的方艾伊，笑說：“回是肯定要回的，不過還有點事沒辦完，辦好了之後，就會離開，等你們昇仙了再回來長住。”
“什麼事情？！”這次是第二個老頭搶着問，語氣不乏好奇。
其他三個也是十分好奇的瞪圓眼睛看着商湛，等着他的回答。
商湛不自然的避開他們‘熱烈’的目光，低笑一聲，道：“呵……找娘子。”
“哈哈哈……我沒聽錯吧！”爲首的老頭大笑，摳了摳自己的耳朵，不敢置信。
“你在做夢嗎？還是說你不是君湛雪啊？”第二個老頭怪叫一聲，像是受到驚嚇一般不笑了，東施效顰的拍着自己胸口，一副剛見到鬼的表情。
“哼！”第三個老頭冷哼一聲。
“你這種人，會有女人肯嫁你？！”第四個老頭直接不客氣的諷刺道。
商湛內傷了！
方艾伊嗤笑，靠在一顆樹邊上，雙手環胸看戲。
話說，他們將她這個大活人無視得很徹底很徹底，這很好！等會兒離開會恨方便，不會引起大家注意的。
四個老頭諷刺完商湛，然後嘰嘰咕咕的自己湊一堆商量着什麼重要的事情，但你聽他們說話就知道，其實完全不是想象中的那樣嚴肅正經，而是極具八卦記者潛質的在挖新聞，編故事：
“他什麼時候成親了？”
“他說找娘子，難道是動了凡心纔來中原的？果然西域女子彪猛，不如中原的嬌柔。”
“哼！女人最無趣！”
“他這種人，不會有女人肯嫁給他的，太惡劣！太邪惡！就是個騙子！”
“我覺得吧，這孩子長得還是不錯的，有女娃娃喜歡也很正常，只是不知道是什麼樣的。”
“哎呀，反正我們也沒什麼事，要不跟着一路看熱鬧好了。”
“哼！我沒興趣！”
“我要秘籍！騙子！”
“跟着吧也可以，只是這次出來，沒帶夠錢，你知道的，我們出差經費很有限的……”
“那我們省點唄，要不就跟聖女說說，先預知一點，我們也很久沒有來俗世走動了，幾十年走這麼一次，得把幾十年的出差費全用回來才行……”
“哼！你們決定！”
“我要秘籍，其它不關我事！”
“……”
這邊討論還在繼續，而且越來越不靠譜的發展成爲各種八卦。
商湛扶額低笑，淡淡出聲：“你們慢慢商量，我先走了。”
“等一下！”爲首的老頭攔住他去路，哈哈一笑道：“我們決定跟你一起走，直到你離開中原爲止。”
方艾伊眼花了一下，都沒有看到他是怎麼移動的就擋在商湛前面了，她是在離老頭十多米的位置站着，卻能清晰的感覺到一股極其壓抑沉悶的空氣氣流波動。
心知這四個老頭，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傳說中的隱世高人！
“君老弟，我很好奇你找的娘子長啥樣的？是哪家姑娘啊？！”第二個老頭也跟着湊近，很八卦的笑嘻嘻着問。
“哼！沒意思。”第三個老頭冷哼。
“肯定很醜，還是個騙子！物以類聚！”第四個老頭說。
商湛勾着脣角，朝方艾伊看一眼，不說話。
於是，四個老怪物像是才發現旁邊有人一樣，瞬閃就飄到方艾伊麪前，上上下下，裡裡外外仔細的打量她。
方艾伊淡定的回視他們，亦不說話，不過剔透的眼眸在看向商湛的時候，恨不得用眼刀子殺死他。
於是，就有了下面的各種針對方艾伊的討論。
“很漂亮。”第一個老頭說。
“很高挑。”第二個老頭點點頭，表示贊同。
“哼！一般。”第三個老頭掃一眼，冷酷評價。
“女人！”第四個老頭直接鄙視。
“太瘦。”
“太犀利。”
“哼！精明。”
“騙子！”
“會點武功，還好了。”
“氣質不錯，就是有點冷淡。”
“哼！不配。”
“騙子一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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