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丫頭一席話,勝讀十年兵書,丫頭可是熟讀過兵書,怎知這作戰之法?”皇甫雲軒一雙琥珀色的妖眸更是欣賞的睨着秦絮,脣角揚起笑意。
炎玄冥也滿是欣賞的睨着秦絮,以生火來引起霧河水軍的注意,這樣以暴露自己的方式來對付敵軍,他還是第一次聽聞,但卻也令他不得不更加欣賞她。
一般而言,兩方交戰,雙方都想着要如何做到隱藏自己,然後突然襲擊,攻其不備出其不意,而她的作戰方式,卻是要故意暴露自己,讓敵方知道自己的存在。
“絮兒真是聰慧,我敬佩之至,我這就下令,按絮兒所說去做。”炎玄冥眸露欣賞的睨着秦絮說完,便對着候在馬車外人,命令道:“溫將軍,傳朕旨意,在距離霧河二十米處生火。”
“是!末將領命!”馬車外的溫將軍領命,立即去執行。
馬車裡,皇甫絶灝見皇甫雲軒,炎玄冥兩人都一臉欣賞的睨着他的絮兒,他銀色面具下的臉深沉的像快木炭,他的絮兒太聰慧,太吸引人的目光,這樣鋒芒畢露的她,讓他極爲不安心,她太優秀了,他甚至都怕他會配不上她,更怕有更多的人被她所吸引。
此時的皇甫雲軒與炎玄冥兩人對他的絮兒虎視眈眈,已經讓他有種腹背受敵之感,若再出現對他的絮兒虎視眈眈之人,他恐怕須得將她私藏起來才行。
這時,秦絮伸手撫了撫她隆起的小腹,擡眸睨向正深思着的皇甫絶灝,皺眉說道:“絕,我餓了。”
她話一出,炎玄冥立即說道:“我這就命人爲絮兒準備吃的。”
皇甫絶灝則是睨向炎玄冥說道:“不必了,絮兒餓了,我自會給絮兒準備吃的。”
炎玄冥聽他這樣說,勾脣說道:“絮兒有孕在身,一直吃乾糧,絮兒的身子如何受得了?我下令命御廚爲絮兒準備滋補身子的膳食。”
“什麼?御廚?”聽到炎玄冥提到御廚,秦絮難得的眸露一絲驚訝的睨着炎玄冥,勾脣問:“你連御廚都帶來了?”
炎玄冥褐眸深睨着秦絮,抿脣一笑,“絮兒有孕在身,只吃乾糧有傷身子,我便將御廚一起帶來了。”秦絮聽完他的話,心中對他甚爲感激,但她仍是瞥了他一眼,“炎玄冥,你當這是旅遊嗎?又是御廚,又是豪華馬車的。”
“旅遊?”炎玄冥則是抓住她的陌生字眼,不解的睨着她問:“絮兒,旅遊是何意?”
“旅遊就是……”秦絮正欲解釋,見皇甫絶灝與皇甫雲軒兩人的神色似乎都有些不對勁,於是睨着他們問:“你們怎麼了?”
皇甫絶灝擡眸深睨着秦絮,沉默了下,才說道:“絮兒稍等片刻,我去爲絮兒獵一隻野兔來。”
話落,皇甫絶灝動作迅速的下了馬車,命令藍曳保護好秦絮,便騎上一匹馬,拿了弓箭奔向樹林。
皇甫雲軒神色複雜的睨了眼秦絮,也下了馬車,騎馬奔進樹林。
馬車裡,秦絮還在消化皇甫絶灝說的那句話,他的意思是他要求打獵嗎?這個傻瓜,外面那麼冷,她又沒說要吃野兔,他去打什麼獵?
這樣想着,她正欲起身去阻止,炎玄冥見狀,睨着她問:“絮兒要做什麼?絮兒有孕在身,還是躺着。”
“放心,還不到五個月,沒有必要一直躺着。”秦絮擡眸睨着炎玄冥說着,雙腳已經移下了軟榻,踏在了馬車裡的鋪着的軟墊上。
炎玄冥見她已經下了軟榻,睨着她問:“絮兒是要去找絶灝兄?”
聞言,秦絮擡眸睨着炎玄冥,輕點了下頭。
“那我與絮兒一同去!”炎玄冥褐眸深睨着秦絮,勾脣說道。
秦絮則是因爲他的話,輕蹙了下眉,“炎玄冥,你已經幫了我不少,我讓紅箋與緘默陪我去就可以了。”
說完,秦絮便下了馬車。
馬車裡有暖爐,溫度自然高,而馬車外卻寒冷異常,令秦絮一下子沒緩過來,被冷的不自主的抱了抱雙臂。
“娘娘怎麼下馬車了?”在馬車外候着的藍曳見秦絮下來,頷首問道。
“我去找絕。”秦絮睨着藍曳說着,將雙手藏於衣袖中,她擡頭望了下天,娥眉不禁輕蹙了下,這天聖國並未下雪,爲何會如此的冷?這地方還真是詭異。
在另一輛馬車上的紅箋與緘默她下了馬車,立即躍至她身前。
“外面冷,小姐怎麼下來了?”說話的是紅箋,她見秦絮下了馬車,有些不解的問。
而這時,隨後下來的炎玄冥將手上的斗篷披在了她的身上,並動作溫柔的替她繫好。
紅箋,緘默,藍曳三人見炎玄冥對秦絮如此的體貼,紅箋與緘默曾是炎玄冥的人,更是秦絮的人,他們自然是希望秦絮與炎玄冥能在一起,但藍曳是皇甫絶灝的人,因此此時有些替他的皇上皇甫絶灝擔憂,若是他的皇上不將皇后看緊一點,只怕會被他人搶走。
“謝謝!”秦絮則是睨着炎玄冥說完,便退開一步,與他拉開距離。
炎玄冥見她有意與他保持距離,他眸色黯淡了下,睨着她說道:“絮兒不是餓了嗎?我這就讓御廚爲絮兒準備吃的。”
“不必了,我去找絕!”秦絮擡眸睨着炎玄冥說完,便睨向了紅箋與緘默,以及藍曳三人,你們隨我一同去。
“是!”三人齊齊應聲。
隨即三人牽了馬來,秦絮輕一提氣,躍上了馬,纖手抓緊繮繩,側眸睨着炎玄冥說道:“炎玄冥,有紅箋,緘默,藍曳三人在,我不會有事!”
說完,她嬌喝一聲“駕”,那黑色駿馬便奔進了樹林。
紅箋,緘默,藍曳三人隨後。
炎玄冥睨着秦絮的騎馬遠去的背影,褐眸中劃過深深的憂傷,但他沒有追去,而是站在原地等着他們回來。
早就奔進樹林裡的皇甫絶灝與皇甫雲軒兩人此時仍是一無所獲。
皇甫雲軒見他們在這樹林裡好一會了,一隻獵物也沒看見,便睨着他的皇兄說道:“皇兄還是別費心思了,或許這裡並沒有獵物。”
皇甫絶灝目光犀利的掃視着四周,語氣堅定的說道:“我一定要爲絮兒獵到一隻兔子。”
皇甫雲軒聞言,挑眉睨着他皇兄問:“皇兄是不服炎玄冥嗎?因爲他爲丫頭想的太周全,皇兄是在害怕丫頭會對他動心嗎?”
聽皇甫雲軒這樣說,皇甫絶灝劍眉深蹙起來,他的確是在害怕這一點,比起炎玄冥,他也的確是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當他聽到炎玄冥連御廚都帶着時,他都有些自愧不如,炎玄冥想的太周到,處處爲他的絮兒着想,他害怕他的絮兒會因此對炎玄冥動心。
而他並不是不信他的絮兒,也不是他沒信心,而是太害怕她的離開,太害怕她被別的男子搶走。
而皇甫雲軒與皇甫絶灝一樣,當看到炎玄冥爲秦絮所做的一切,他也覺得自愧不如,爲了秦絮,他處處設想周到,甚至親自帶領五千人馬來相助,這樣一份情意,也着實令人震撼。
突地,樹林裡傳來一陣簫聲,令皇甫絶灝與皇甫雲軒兩人同時收回了思緒。
“皇兄,藍曳以簫聲召喚,莫非是丫頭有事?”皇甫雲軒擡眸睨着皇甫絶灝,勾脣說道。
聞言,皇甫絶灝劍眉深蹙,睨着皇甫雲軒說道:“我們立即回去。”
話落,他夾緊馬肚,那駿馬便往回去的方向奔去。
皇甫雲軒隨後。
而這時,秦絮正往樹林深處來,是她讓藍曳以簫聲來找皇甫絶灝與皇甫雲軒兩人。
藍曳停下吹簫,睨着秦絮,頷首說道:“娘娘,想必皇上此時已經聽到簫聲,很快便會趕回。”
“嗯!”秦絮輕點頭,擡眸睨向前方,突地,一道白色的身影落入她的眸中,正是騎馬往回趕的皇甫絶灝。
“絕……”低喚一聲,秦絮雙腿一夾馬肚,往前迎去。
“絮兒……”皇甫絶灝也注意到了向他奔來的秦絮,見她懷着身孕還騎馬,他劍眉深蹙,從馬上躍起,施展起輕功,快速的掠向秦絮。
秦絮見皇甫絶灝施展起輕功飛向她,她輕“籲”一聲,那馬兒便停下,然後下了馬,在原地等着皇甫絶灝。
“絮兒怎麼來了?”皇甫絶灝躍至秦絮身前停下,睨着她問完,長臂一伸,將她擁入懷中,收緊雙臂,緊緊摟着。
秦絮擡眸睨着皇甫絶灝,娥眉輕揚,莞爾一笑,“我來找你。”
她莞爾的一笑令皇甫絶灝心動無比,他垂眸深情的睨着她,低喚一句,“絮兒。”
隨即低下頭,輾轉深吻住了她。
秦絮微怔,閉上雙眸,深情的迴應。
樹林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曖昧不已。
紅箋見狀,則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過了臉去,視線正好對上了緘默,臉更是紅了幾分,不禁低下了頭。
緘默見她低下頭,一向冷漠的俊臉上浮出一絲極淺的笑意。
藍曳也是俊臉微紅,低下了頭去,心裡替他的皇上皇甫絶灝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