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秦絮睨着皇甫絶灝說道:“絕,我們去阻止炎玄冥,我們暫時還不知道霧河水軍的作戰方式,若貿然前去,勢必會吃虧。”
“絮兒先披上斗篷。”皇甫絶灝睨着秦絮輕點頭,將手上的斗篷披在她身上,隨即抱起她,躍上了馬。
“紅箋,緘默,藍曳,你們也跟着。”秦絮側眸睨着紅箋,緘默,藍曳三人吩咐道。
“是!”三人齊齊點頭應聲,躍上了馬。
他們暫時休憩之地距離霧河並不遠,只一會便趕到。
只是他們趕到時,只聽慘叫聲四起,因爲生的火還未滅,雖然未有全然化開濃霧,但要比之前好上許多,能看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此時那霧河上不斷的射出羽箭,炎玄冥所帶的人馬已經有一半的人被射中。
“小姐小心!”紅箋與緘默擔心秦絮被箭射中,兩人從馬上躍起,手持利劍爲秦絮與皇甫絶灝擋箭。
藍曳見狀,也從馬上躍起,持劍擋在秦絮與皇甫絶灝身前。
有紅箋,緘默,藍曳三人擋箭,秦絮與皇甫絶灝自然沒事。
此時的秦絮則是凝眸,尋找着炎玄冥的身影,但因爲霧氣,她看不真切。
一聲接一聲的慘叫聲傳進她耳中,令她蹙起了眉,炎玄冥怎麼這麼衝動?
“絮兒怎麼了?”皇甫絶灝見秦絮蹙起眉,便睨着她問道。
“絕,我……”秦絮擡眸睨着皇甫絶灝,本想說她有些擔憂炎玄冥,但又怕引起他的誤會,於是躊躇着不知道怎麼說。
而她的心思,皇甫絶灝又豈會不知,他垂眸睨着她,“絮兒是在擔憂炎玄冥?”
秦絮輕點頭,“絕,我不希望他因爲我們有事。”
“絮兒在此等候,我去前面看看!”皇甫絶灝明白秦絮的意思,拋開其他,炎玄冥能帶着五千人馬來霧河相助,他也該對他心存感激。
他皇甫絶灝也是一個知道感恩言謝之人,若不是炎玄冥愛上了他的絮兒,或許他們還會成爲生死之交。
他睨着秦絮說完,便飛身而起,飛向霧河。
秦絮見狀,睨向了緘默與藍曳,勾脣說道:“你們跟去看看,務必保全你們自身的安全與絕的安全。”
“是!”緘默與藍曳應聲,飛向前去。
“小姐,這裡危險,我們退後!”紅箋擔憂的睨着秦絮說完,躍上了馬。
秦絮輕點了下頭,因爲霧氣,她看不清炎玄冥帶來的人究竟還有多少活着,但此時沒有再聽到慘叫聲,或許已經全部中箭了。
她蹙起眉,與紅箋一起退後了數十米,等待着皇甫絶灝幾人。
而此時,皇甫絶灝已經找到了炎玄冥,包括緘默與藍曳,四人運用輕功,凌躍於霧河上,抵抗着不斷射向他們的羽箭。
然而這些不斷射向他們的羽箭與剛剛的羽箭不同,每一支羽箭上都穿透着一顆煙霧彈,這些煙霧彈一射出,立即散發出濃密的煙霧,且這些煙霧都有毒。
但這毒一開始不會被人發覺,被吸入後,漸漸纔會察覺到。
炎玄冥由於先與霧河水軍對抗,時間要比皇甫絶灝幾人長些,因此他先中毒。
他俊眉輕擰,睨着皇甫絶灝,緘默與藍曳說道:“不好,這煙霧有毒,你們先離開,我墊後。”
皇甫絶灝聞言,睨向了炎玄冥,躍向了他,抓住了他的肩膀,“別讓絮兒擔心,一起走。”
…………
“紅箋,他們怎麼還不回來?”秦絮在原地等了半會,見皇甫絶灝幾人還未出現,心中有些擔憂起來。
而紅箋也擔憂緘默,於是說道:“小姐,讓我去看看。”
“要去一起去!”秦絮睨着紅箋說完,雙腿夾緊馬肚,還未動身,便見皇甫絶灝,炎玄冥,緘默,藍曳四人已經返回。
“絕……”秦絮心中一喜,大聲喚道。
皇甫絶灝,炎玄冥,緘默,藍曳四人躍至秦絮的身前,四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尤其是四人的雙脣發黑,炎玄冥的較爲嚴重一些。
見狀,秦絮擔憂的睨着他們,“你們都怎麼了?”
炎玄冥擡眸睨着秦絮,語帶愧疚的說道:“絮兒,都怪我,絶灝兄他們都中毒了。”
“中毒?”秦絮躍下馬,躍至皇甫絶灝身前,擡眸擔憂的睨着他,“絕,你怎麼樣?”
“絮兒放心,我中毒並不深,只要運功逼出毒即可。”皇甫絶灝見秦絮擔憂,垂眸睨着她說道。
秦絮依舊是擔憂的睨着皇甫絶灝,纖細如玉的小手緊握他的大手,“我們立即回去。”
“嗯!”皇甫絶灝輕點頭,攬住她的腰,躍上了馬。
/而這時,中毒相對比較深的炎玄冥臉色大變,張嘴就吐出一大口血。
秦絮見狀,凝眸睨着他,“炎玄冥,你怎麼樣?”
“絮兒,我……沒事!”炎玄冥擡眸睨着秦絮,因不想她擔憂,便故作沒事的說道。
秦絮深睨了眼炎玄冥,睨向了緘默,“緘默,你與他共騎一馬,護着他。”
“是!”緘默應聲,扶着炎玄冥,躍上了馬。
幾人一返回暫時休憩之地,皇甫絶灝,炎玄冥,緘默,藍曳四人便立即運功逼毒。
緘默與藍曳在另一輛馬車,由紅箋看着。
皇甫絶灝與炎玄冥則是由秦絮親自看着。
皇甫絶灝中毒不深,只一會,臉色便恢復了許多,而中毒深的炎玄冥則是額際冒着細汗,臉色依舊像剛剛那般難看。
爲了不打擾他們兩人運功逼毒,她一直靜坐着,突地,她才發覺一直不見皇甫雲軒的身影,他去哪了?
但礙於她此時擔心皇甫絶灝與炎玄冥,她也沒對此事作多想。
一直到天黑,皇甫絶灝與炎玄冥兩人還在運功逼毒。
這毒性雖不是很烈,但要逼出,卻是要費些時間。
眼見天黑了,皇甫絶灝與炎玄冥還在逼毒,秦絮下了馬車,因爲到了晚上,馬車外更冷,她禁不住伸手拉了拉身上披着的斗篷,擡眸望去,卻見樹林的方向,似有人騎馬奔來。
她星眸微眯,施展起輕功躍上前,這纔看清,騎馬之人竟是皇甫雲軒。
雖是晚上,但不遠處駐紮着一支軍隊,諸多的火把將這四下都映照的通明一片,儘管不如白晝,也足以令她看清此時的皇甫雲軒被冠着的墨發有些凌亂,身上的紫色衣袍被劃破了幾條口子,袖袍挽起,白皙的手臂上有兩道蜿蜒的血口,俊美的臉上有些髒,懷裡抱着一隻灰色的兔子。
秦絮瞪大星眸,一臉驚訝的指着她眼前有些凌亂不堪的人,“你……你是皇甫雲軒?你被人搶劫了?”
皇甫雲軒脣角輕揚,躍下馬,將他懷裡抱着的兔子抱入了秦絮的懷中,“丫頭,送給你!”
“送給我?”秦絮垂眸睨了眼她懷中的灰色兔子,擡眸睨向皇甫雲軒,“你失蹤了一天,去抓兔子了?”
皇甫雲軒沒回話,而是走近秦絮,垂眸睨着她問:“丫頭喜歡這兔子嗎?我原本是想爲丫頭抓一隻白色的兔子,但尋了一整天,只見到這隻灰色的兔子,爲了不傷到它,我費了些功夫才抓到它。”
聽完皇甫雲軒的話,秦絮睨着一身狼狽的他,娥眉輕蹙,“皇甫雲軒,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皇甫雲軒琥珀色的妖眸深情的睨着秦絮,語氣溫柔,“我能爲丫頭做的也只有這些。”
秦絮瞥了皇甫雲軒一眼,“這兔子我不要,你自己抱着。”
說着,秦絮就要將兔子塞進皇甫雲軒的懷中,被皇甫雲軒閃躲開。
他滿眼悲痛的睨着秦絮,語氣中摻雜着無盡的悲傷,“丫頭就如此喜歡辜負別人的一番心意嗎?”
聞言,秦絮停下舉動,擡眸睨着皇甫雲軒,“無功不受祿,我爲什麼要接受你的心意?”
皇甫雲軒的大手輕撫着秦絮懷中那隻灰色兔子,勾脣說道:“丫頭就不能當作是我是爲上次的事,向丫頭賠罪嗎?丫頭若不要……”
說着,皇甫雲軒突地一把捏住了那隻兔子的脖子,將它從秦絮的懷中提了出來。
見狀,秦絮星眸微眯,“你要做什麼?”
皇甫雲軒脣角浮出悲涼的笑,“呵呵……丫頭不是不喜歡嗎?”
眼見那隻兔子在皇甫雲軒的手中即將死去,她娥眉輕蹙,“給我,我喜歡。”
她說完,便上前一步,從皇甫雲軒的手裡將那隻兔子搶了過來抱在懷裡,伸手撫了撫它灰色的毛。
此刻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以她的性子,她竟然會抱兔子,這完全應該是那種可愛型,溫柔型女子愛做的事。
皇甫雲軒見秦絮抱着兔子,嬌美的臉上浮出笑意,他的脣角輕揚幾分,目光灼熱的睨着她,他知道她的外表雖清冷,手段凌厲,但實則她很善良,若不是有人惹到她,她絕不會輕易傷人。
“絮兒……”
這時,秦絮的身後傳來兩道聲音,正是已經運功逼出毒的皇甫絶灝與炎玄冥。
皇甫絶灝的毒已經全部逼出,但炎玄冥體內還有一些毒未逼出,須得明日再逼一次才能將體內的餘毒全部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