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叢這個級別的紈絝,他們莊家到現在爲止根本還不夠資格攀附,就是這個羅少幾句話就把劉秦明趕走了,從這一點就能夠證明羅叢的實力了。
所以莊家現在的態度就完全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能夠讓羅叢出手相幫的人,那會是一般的人物嗎?想想昨天他們莊家對曾良君的態度也是非常的差,莊莘的父親就有些後怕了,想了想去,一大清早就撥通了莊莘的電話,讓她回來,最好也把她新交的那個男朋友一起帶回來,這邊好好給他賠個不是!
一通電話之後,莊莘就對曾良君說道:“你能再陪我回去一趟嗎?”
今天沒有啥會議,反正曾良君來這裡就是一個擺設,所以點頭說道:“可以!”
兩人在樓下吃過燕京的早點之後,就回到了莊家。
和昨天一樣,莊家依舊擠滿了人,不過昨天曾良君來這裡,他們是興師問罪的,今天則是賠禮道歉的,所以莊家的氣氛完全就是兩種極端。
曾良君一進去,莊莘的父親莊濠臉上就堆起了笑容說道:“昨天不好意思了,彼此之間都算是有些誤會,我這個做父親的就先給你賠個不是了。”
曾良君點點頭,這倒也沒什麼,要是把整個事情獨立來看的話,曾良君的行徑,完全就像是來搶他們家女兒的,先是跟莊莘莫名其妙發生了關係,第二天直接來把他們家的女兒給帶走了,現在還得他們家來賠禮道歉……
昨天被曾良君一凳子攆飛起來的莊莘的哥哥莊文,也站在旁邊,估計莊文的心裡也是五味俱全,昨天的那一凳子估計也算是白捱了。
在客廳裡面坐着聊了一會兒,莊濠忽然一拍腿,然後就對曾良君說道:“這還忘記了,莊文,你去吧那件禮物取出來,這不就是準備送給咱們家的準姑爺的嗎?”
莊文點點頭,很快就取過來一隻盒子。
就在莊文剛剛取過來這隻盒子的時候,曾良君就咦了一聲,他能夠感受到這盒子裡面的靈氣逼人。
“難道也是一個古玩?”曾良君盯着那個盒子,卻不知道莊家要弄哪出。
隨後莊文就將盒子給揭開了,在盒子裡面赫然躺着一塊碧綠的玉牌。
“這是玻璃種翡翠製作的玉牌,還想曾先生收下這份玻璃。”
這塊玉牌彷彿玻璃一般玲瓏剔透,成色非常漂亮,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我手下這個,不太妥當吧?”曾良君也覺得這個時候收下人家的東西,總歸是不太好的。
莊濠笑道:“這有什麼好不好的,日後若是你跟咱們家莊莘成了婚,還不是一家人,分什麼你我?”
莊濠這麼一說,曾良君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說實話曾良君可沒有做好結婚的打算,若是自己貿然和莊莘結婚,林青翎怎麼辦?自己還有一個準女朋友等着我呢!
“況且我莊濠就是做玉石生意的,這玻璃種翡翠雖然珍貴,但是去年咱們家切漲了一塊石頭,這玻璃種的玉牌就靠那塊石頭就做了十幾個,你就放心收下吧。”
曾良君劍推脫不過,就只有將這玉牌收了下來,隨即曾良君就問道:“切漲是個什麼意思?”
聽到曾良君這麼一問,莊濠就笑道:
“你不在玉石行業混,自然不知道了,切漲是咱們行內的一個術語,你知道翡翠是在哪裡產的嗎?”
曾良君想了一下,雖然他不懂玉石什麼品級,但是大概的知識還是有的,畢竟是材料系的學生,對於翡翠的構成他也瞭解。
“現在世界範圍內的翡翠應該都是緬甸那邊產的吧。”
莊濠點頭說道:“是的,但是緬甸那邊一般只出口原石。”
隨即莊濠就站起來,走到客廳的一角,在這個客廳的角落有一個玻璃櫃子,旁邊還有射燈,在這個櫃子裡面還有幾塊灰不溜秋的石頭。
這莊濠倒是一個健談的人,眼看沒有什麼話題好聊的,就扯到了自己搞的這個行業上面來了。他拿起一塊灰不溜秋的石頭過來,對曾良君說道:“你看,這就是緬甸產的原石,國內所有的翡翠都是產自於這個這種石頭。”
“這塊石頭,我們一般成爲毛料,無法知道其中翡翠的大小好壞,必須切割之後才能夠知道里面翡翠的質量,所以我們就叫做賭石了。”
在珠寶行業,就有一句行話:賭石如賭命,賭贏了,十倍百倍的賺,一夜爆發輕輕鬆鬆,賭垮了,一切都輸光,也算是最富於刺激性的一種賭博了。
一般僅從外表,並不能夠看出一塊毛料的廬山真面目的,即便到了科學發達的現代,也沒有一種儀器能夠通過這層外殼很快判斷出裡面是金玉還是敗絮,所以買賣的風險非常大,也是非常的次級。
當年靦腆玉石商人賭石之後,又不會親自在場切石頭,而是跑到附近燒香拜佛,求神保佑,希望這毛料之中能夠切開水靈剃頭的翠綠色來。
曾良君聽完莊濠的介紹,也來了濃厚的興趣,便問道:“現在燕京還存在賭石的地方嗎?”
“當然有了,哎,過兩天燕京就有一場珠寶行業展銷會,那個時候現場就有賭石的,莊莘啊,到時候你就帶曾良君一曲過來玩玩。”
莊莘畢竟是在莊家長大的,對玉石不陌生,父親說的這些她可都很清楚,點了點頭。
今天曾良君就留在莊家吃了頓飯就離開了,這莊濠和莊文確實就是那種見風使舵的主,反正劉秦明那條線他們是指望不上了,看樣子曾良君這邊的關係網更加厲害,也更加可靠,他們自然就要死死的抓在手中。
其實他們不知道,曾良君自己和羅叢也不過認識了兩天而已,說交易算是談不上,只是自己在關鍵的時候幫了羅叢一把罷了。
曾良君一個人回到了賓館中,後面兩天都是跟着陶金安排的活動到處跑,參加各種會議,討論議題。
這種事情雖然枯燥無味,但卻是必須去做的,畢竟中科院想要吸納曾良君爲榮譽院士,不可能僅僅就因爲曾良君一個成果就吸納了,中間還有許多文章要做,儘管這些文章都是虛的,但是一個東西拿出來必須就要言之有物,這些過程也算是這個言之有物的“物”字了。
兩天之後,莊莘就開着家裡的一輛雷克薩斯過來,將曾良君接過去了。
這一次的珠寶展銷大會,人還是挺多的,不過絕大多數都是因爲免費,所以來開開眼界的。
就跟車展一樣,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隻看不買的,但是即便成良率只
有百分之一,利潤也是非常驚人的,所以這年頭各種各樣的展銷會都在頻繁開啓。
將車停在了展銷會的門口,莊莘就戴上了墨鏡。
這幾天的接觸,從內心裡面講,莊莘還是對曾良君非常心動的,但是有一點莊莘似乎已經看明白了。
曾良君似乎在逃避什麼。
或者說,莊莘敏銳的感覺到,曾良君並不像爲那一夜的荒唐事負責。
難不成他已經有女朋友了?甚至於已經結婚了?
這個問題,這幾天一直困擾着莊莘,可是要強的莊莘卻是不會問出口的。
玉石展銷會上面,各種玉器玲琅滿目還是非常漂亮的,和田玉,翡翠,瑪瑙,祖母綠,應有盡有,價格也是天差地別。
便宜的玉石有兩三塊錢一個的,曾良君還抓了一把在手上看了看,他感受不到這種玉石之中有任何靈氣。
莊莘看到曾良君的舉動,內心裡面想笑,不過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拉了拉曾良君,說道:“這些不是玉!”
“不是玉?”曾良君詫異的問道,雖然感受不到靈氣,但是這些玉石還是很漂亮的,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恩,不是玉,這些玉塊都是人工合成的,成本和玻璃差不多,所以才能夠賣這麼便宜。”
接着他們又沿着展銷會的會場隨便逛了逛,莊莘突然指了指前方的一個大展位說道:“你看,那是我家的展位。”
前方的這個展位,就是莊氏珠寶展位,雖說燕京的珠寶行業也是大鱷齊聚,但是這幾年莊氏珠寶發展的速度非常快,在燕京城內也有不少的實力。
莊氏珠寶的展開很大,也很漂亮,在展廳的中間放置着許多玻璃罩子,在罩子裡面放置着昂貴的翡翠玉石,這些玉石一般標價都在兩萬到五萬左右。
“我爸他們現在可能還沒趕過來,都是員工在這裡。”
他們兩隨便在這裡看了看,就繼續往前面走着,很快就來到了展廳之中最龐大的一個展位。
這個展位,就是賭石展位了。
此時可能因爲時間尚早,關鍵人物沒有怎麼到,在賭石展位前面的人並不是很多。
莊莘已經跟隨父親和哥哥也參加過賭石,就拉着曾良君一起跳了上去。
在展位裡面擺放着許多石頭,這些石頭有大有小,最大的有半個人那麼高,最小的則只有拳頭那麼大。
看到這一男一女過來,展位的夏經理就走了過來,問道:“兩位好要不要試一下運氣?”
在這裡擺展位,可不是僅僅把這些東西拿出來看看的,大家肯定都像把自己的貨賣出去。
曾良君說道:“先隨便看看。”
隨後他的目光就在那些石頭上面掃來掃去,這些石頭的價格差別很大,有的黑不溜秋的石頭要一百萬,有的則只要一兩千塊錢。
就在這個時候,曾良君的突然放在兩塊石頭上面,隨即他就問道:“咦,莊莘,你看這兩塊石頭都是一樣大小,爲什麼這塊石頭比旁邊的這塊石頭要貴這麼多?”
原來曾良君面前又兩塊差不多的石頭,從外面和賣相上面也都差不多,可是一個標價是五萬塊錢,另外一個標價則是四十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