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良君遠遠站着,看着對面的倫達,臉上還浮現着淡淡的笑意,倫達就像一隻被徹底激怒的獅子,狂吼一聲,隨即就猛衝向曾良君。
這一次,曾良君並沒有躲避,而是以閃電般的速度一把就抓住了倫達的胳膊,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將倫達重達兩百斤的身體扔出了拳擊臺,這一仍就有五六米之遠,砸在拳擊臺外面的地板上面發出轟天響聲。
“噓!”
看臺上面的觀衆發出劇烈的喝倒彩的聲音,那些白人或者黑人們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這樣一個結果。這也難怪,在他們看到以倫達的身體重量,就算壓都能夠將場上的那個華夏人壓死了,但是曾良君竟然將倫達硬生生的扔出了拳擊臺,這也太離譜了。
就連一直十分淡然的那個掛着金鍊子的黑人此時也從自己的椅子上面站了起來,因爲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會有這樣一個結果。
好在這種無差別格鬥並不以出界判定勝負,判定勝負的唯一標準就是另外一方爬不起來爲止,但是倫達的身體抗擊力非常強,即便被曾良君摔了這麼一下,他還是非常利索的從地板上又爬起來了,隨即很快就回到了拳擊臺上面,雙眼通紅的盯着曾良君。
他搞不懂自己剛纔爲什麼會被曾良君甩出去,他對自己出拳的速度很自信,沒有人能夠在她出拳的時候抓住他的胳膊,但是眼前的這個曾良君做到的,他不光是做到的,還在抓住自己胳膊的同時卸掉了自己的力量,隨即順着自己的力量纔將自己扔了出去,這個華夏人看起來不堪一擊,實際上深不可測!
倫達的喉嚨一陣響動,即便已經做出了清醒的判斷,他還是誰義無反顧的衝上去,在加入這個黑拳組織之後,他就已經沒有後悔的餘地。
但是這一次衝上去的結果和上次基本沒有什麼不同,雖說倫達改變了一個方式,這一次使用的動作他覺得可以有效的避免被曾良君甩出去,問題是曾良君的動作一扭,就將他扭了下來,隨即倫達還是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再一次被曾良君摔倒了場外。
第二次被摔出拳擊臺,這在這個黑拳現場是極爲罕見的事情,但是今天大家都見證到了,臺上面的觀衆已經停止了喝倒彩,雖說有時候地下黑拳會因爲鉅額的賠率進行打假拳,但是面前的這場戰鬥顯然不是假拳。如果這個地下拳市想要打假拳,也不會選擇一個弱不禁風的華夏人來打假拳,那麼唯一剩下的可能是面前的這個小子是會功夫的!
功夫作爲華夏國的一個專有名詞,是音譯過去的,也就是說米國人提到功夫兩個字,不會去讀這個功夫的涵義,而是會說功夫兩個字!功夫這兩個字有一段時間曾長期出現在好萊塢的熒幕之中,大多數米國人將功夫當做一個神秘的詞來看待。
看到這一幕之後,觀衆上面零零散散的有人開始喝彩,而不是喝倒彩了。
“功夫!”
“功夫!”
“是華夏功夫!”
雖說在好萊塢電影裡面經常都能夠看到華夏功夫,甚至於有幾個班組專門華夏人去製作功夫,但是他們之中還沒有人能夠在現實之中見識到功夫的厲害,少數的人開始吼叫,剩下的人很快就被帶動了,整個黑拳市場都沸騰着兩個字:“功夫!”
曾良君微微一笑,朝後面退了兩步,等待着倫達爬起來。
倫達第三次回到了拳擊臺上面,可
是下場還是如此悲慘,在拳擊臺之上還沒有呆上一分鐘又被曾良君扔了下來。
第四次。
第五次。
第六次。
第七次。
倫達不喜歡坐飛機,況且以這種方式坐飛機也並不是那麼好受,雖然他皮糙肉厚,可是被人家這麼反覆的扔,還是會受傷的,被扔出去十次之後,倫達在地上掙扎了幾下,終於爬不起來了。
曾良君環視了一圈,隨即單腳就點在了拳擊臺的繩子上面,借用繩子的彈性曾良君彷彿一隻大鳥一般飛出了七八米,直接落在了陶志遠的身邊,問道:“贏了多少?”
陶志遠笑道:“我買了你贏,兩萬美金,三十倍賠率,一共是六十萬美金!”
陶志遠現在可是心花怒放,這可是六十萬美金啊,換算過來就是接近四百萬!
曾良君笑了笑,隨即就對鮑爾說道:“我們現在可以走了。”
而鮑爾與謝爾蓋現在都已經是完全呆滯的狀態,尤其是鮑爾,壓根都沒有想到面前的這個華夏人竟然如此恐怖!
“不,他們可以走,你不能走。”那個帶着金鍊子的黑人走過來說道。
曾良君眉毛一挑,問道:“爲什麼?”
“你可以成爲我的拳手,我每個月給你五十萬美金!聘用你。”帶金鍊子的黑人笑道,他彷彿看到了一座巨大地金礦,全美的地下黑拳很有名氣,現在地下黑拳已經形成了一個聯賽級別的規模,雖說是不合法,但是收入和獎金都相當可觀。
以曾良君的實力,很有可能給金鍊子黑人帶回來一個總冠軍的獎盃回來,這裡面形成的廣告效應,還有獎金都是一筆巨大地收益,所以金鍊子黑人一口氣就開出瞭如此高昂的價格,但是曾良君聽到之後卻一口回絕了。
“對不起,先生,我不喜歡打黑拳。”
曾良君哪有什麼閒工夫打黑拳?況且五十萬美金的月薪雖然吸引人,但是還不足以將曾良君打動,以他現在的身價,一年何止賺這麼一點錢?單一個石墨烯的成果花費了也不用一年的時間就弄出來了,而這個石墨烯的價值恐怕在百億,千億的級別。
聽到曾良君的話,帶金鍊子的黑人就讓在了一邊,臉上卻露出一絲不甘的表情,等到曾良君他們出去之後,他叫來了自己的幾個手下:“將那個曾良君給我帶回來,要活的,要身體完整的。”
雖然曾良君剛纔表現的戰鬥力極其強悍,就連倫達都不是對手,不過他並不懼怕曾良君,這位華夏人再厲害難不成是銅牆鐵壁?一樣是害怕槍和子彈。
出去之後,曾良君就對陶志遠和鮑爾、還有鮑爾的弟弟謝爾蓋說道:“你們先走,去那邊坐在車上別動,我這邊繞一圈之後在過去,恐怕還會有點麻煩。”
這個麻煩,陶志遠不知道是什麼,但是鮑爾和謝爾蓋卻很清楚,因爲他們知道拳市那邊是沒有那麼容易放過曾良君的,培養出一個不敗的倫達並不容易,在黑拳市場裡面的選手一般情況下不能夠失敗,一旦失敗就意味着職業生涯結束了。
所以曾良君在打敗倫達之後,黑拳市場裡面就必須找一個替代者,而曾良君肯定就是最好的替代者,問題是曾良君是不可能留在聖佛朗西斯科去打黑拳。
在陰暗的街頭,曾良君快速的穿行者,但是他的靈氣已經鋪了出來,在他的身後跟着三四個
穿着皮衣的黑人,手上都拿着那段短款的烏茲衝鋒槍,這種槍的威力不算很大,可是射速非常的快。
曾良君在大路上面一直走,隨即就突然拐入了一個小巷子裡面。
後面那幾個跟蹤的黑人看到曾良君消失在巷子口,也快步跟了上去,就在剛剛拐入這個巷子的時候,他們突然聽到曾良君的聲音。
“嘿,夥計,有什麼事嗎?”
那幾個黑人同時擡頭,卻看到曾良君趴在他們頭頂上面的牆壁上,就在他們剛剛反應過來,但是還沒有動作的時候,曾良君就已經跳進這幾個人的旁邊,他閃電一般的伸手,一把就將其中一個人手上的烏茲衝鋒槍抓了過來,隨即就用這把槍對準而來另外幾個人問道:“怎麼?跟着我想幹什麼?”
米國人一般是沒有犧牲精神的,不想華夏國人喜歡在臨死或者絕對劣勢的時候反戈一擊,他們幾個人很清楚烏茲衝鋒槍的威力,只要他們稍有動靜,這一梭子子彈就能夠將他們幾個人打成篩子,所以他們在曾良君沒有提醒的情況下都已經將手放上了頭上。
隨即曾良君就將幾個人懷裡面的幾把槍都掏了出來,然後用力一扔,就將這幾把槍扔到了樓頂上面去了……
在曾良君將自己手中的那把也扔上去之後,曾良君就對其中一個黑人說道:“跟你們的老大說,別惹我。”
雖說他們有幾個人,而曾良君只有一個人,可是他們之前也是看過曾良君的身手的,就連倫達都不是這個華夏人的對手,他們幾個恐怕就更不是對手了。
曾良君出去之後就一路小跑,上了鮑爾的那輛車,隨即就離開了這一片區域。
鮑爾和謝爾蓋一路上都開始表達感激之情,鮑爾怎麼都沒有想到曾良君竟然如此強大,不但以豐厚到自己無法拒絕的條件聘用自己,還幫自己解決了問題,所以他非常感動。
而謝爾蓋顯然就沒有鮑爾如此高的覺悟了,他本來就是一個格鬥迷。他小時候非常喜歡華夏功夫,曾經將李小龍和成龍的電影都看了一個遍,但是隨着年齡的增長,加上米國媒體上面的引導,他逐漸意識到華夏功夫恐怕就是一個噱頭,別看電視上面打得厲害,但實際上功夫裡面的漂亮動作都是帶着一絲表演性質的。
從今天晚上看到的事情,徹底顛覆了謝爾蓋的認識,華夏確實存在功夫了,否則就無法解釋兩個噸位完全不同的對手之間竟然如此大的差別!
於是謝爾蓋一路上就要拜曾良君爲師,曾良君自然是不斷地拒絕了,可是讓曾良君鬱悶的是,到了住處之後,謝爾蓋一下車,突然就跪在地上給曾良君拜了一拜,說道:“聽說你們華夏拜師,是要跪在地上磕頭的,我這樣做的對嗎?”
看到謝爾蓋這個樣子,曾良君和陶志遠也都是哭笑不得。
鮑爾在表示感謝之餘,答應儘快的辦理簽證,跟曾良君他們去華夏。
好在米國辦理簽證的效率快很多,在曾良君幫助鮑爾將信用卡還掉之後,簽證也就順利到手了。
問題是一起辦理簽證的,還有那位業餘拳擊愛好者,鮑爾的弟弟謝爾蓋。
雖說曾良君沒有答應謝爾蓋的拜師請求,只是這個米國人似乎也相信心誠則靈的話,反正他就是一個閒人,在聖佛朗西斯科沒有正經工作,這幾天就一直纏着曾良君,看樣子這傢伙是打算一直纏到華夏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