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後,曾良君就將林青翎背在了背上,隨後對飛行員說道:“你就在這裡等着。”
民用機場旁邊都有提供給飛行員休息的旅館,至於費用,事後直接找曾良君報銷。
一般這些民用機場都建設在比較偏遠的地方,明珠市的這家也同樣如此,這一走出機場完全就是黑燈瞎火,鬼都沒有一個,更別說出租車了。
兩人等了半天,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小李子就在路上攔車了,最後小李子攔截到了一輛五菱之光的小麪包車。
麪包車的司機是一個東北人,買這種小麪包車是用來跑快遞的,今天晚上最後一批快遞送的太遠了,時間就給耽擱了,沒想到在這裡被小李子硬攔下來了。
“師父,搭我們一程好不?”小李子慌忙地上一根菸,他們兩人走得太匆忙,沒有將路上的交通工具準備好。
這黑燈瞎火的,一般來說都是不願意的,這裡太荒涼了,司機很難判斷曾良君和小李子是不是歹人,況且曾良君背後還揹着一個女人,所以那位東北人警惕的問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去?”
曾良君正想說話,小李子立即說道:“我們是要去看病,我這個朋友現在正發燒,要快點去市裡的醫院。”
這話並不是那麼容易讓人信服,見狀小李子迅速的掏出一疊錢,塞給了那位司機。
這一疊錢小李子也沒有數,那位東北司機也沒數,掂量一下至少也有兩千以上,夠從這裡跑進明珠市十個來回了,東北司機頓時客氣了許多,同時還有一些不好意思,呵呵笑了兩聲,說道:“你們要去哪裡?我送你們去吧。”
這麪包車是改裝過的,後面是用來囤貨的,上車之後,司機讓小李子將旁邊的一些紙板拉出來平在後面,鋪好之後曾良君就坐在上面,將林青翎抱在自己懷中。
曾良君將自己手中的靈氣釋放出來,源源不斷的灌輸進入林青翎的身體,有了曾良君的靈氣作爲助力,林青翎幾乎是本能的轉爲成爲寒氣,用來抵抗身體中那種滾燙的能量。
這小麪包車跑的速度還是不夠快,到明珠市足足花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進入明珠市後,三人下車又打了一個的士,直奔埠口而去。
由於是凌晨,埠口上面不少船隻都靜靜的停靠在岸邊,大多數船家都已經熄燈休息了,只有兩三艘海船上面掛着白熾燈,上面有一些男人打着赤膊,圍在一圈,在賭博。
小李子走上船打了一個招呼,不過沒人搭理他,都顧着自己手上牌的好壞。
“現在有人出海嗎?”小李子問道。
其中一個男人擡頭看了小李子一眼,笑道:“半夜的,你要出海幹什麼?”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漁民,在漁季的時候就出海捕魚,平常的時候就搞一些觀光的,有觀光客租船,他們就帶着觀光客出海,打一網小魚小蝦給人看個新鮮,然後廉價賣給那些觀光客。
可是這一般都是白天干的事,誰吃飽了沒事幹,晚上跑到海上打漁玩?
小李子不會明說,只是說道:“現在沒人出海嗎?”
“不去,不去,別妨礙老子們玩牌!”其中有一個人粗暴的說道。
聽到那人的話,小李子眼中精光一閃,正要發作,最終還是將火氣鎮
壓下來了,小李子還是那張笑臉,說道:“要是有人肯出海的話,我出兩萬塊錢。”
聽到小李子的話,這羣男人們紛紛一愣,他們帶着觀光客走一趟,也就是一百兩百的收入,不過一趟只需要半個小時,這人竟然開口就是兩萬塊,這頂的上他們一個月的純收入了。
“我去!”一個渾身精廋的男人站了起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那人今晚可是輸了一千多塊錢了,心裡正不爽呢,現在有這樣一個活兒接下來,正是求之不得。
可是就在那個男人剛剛說完,其他的漁民也會過意來,紛紛站起來說自己也去。
這下輪到小李子挑人了,凡事也講究一個先來後到,小李子就指了指最先說話的那個精瘦男人說道:“就你了,你的船在哪裡?”
精瘦男人將襯衣往自己的肩膀上面一搭,說道:“你跟我來。”
下船後,那個男人就將曾良君和小李子帶到一艘漁船上面,說道:“你們說實話吧,這半夜的,想出海乾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我可不會幹。”
其實這些漁民心裡有數,曾良君和小李子身邊帶着一個女人,而且是這個時候要求出海,天知道他們想幹什麼,開出這個高的價錢,擺明了就不是什麼好事。不過這些漁民長期在海上撈飯吃,本身就十分具備冒險精神,爲了錢這點事情他們也不含糊,說幹就幹。
小李子就包裡面將兩疊嶄新的票子拿出來,扔給那位漁民說道:“多的你就不用問了,至於違法亂紀的事情,我們也不會幹。”
看在兩萬塊錢的面子上,那男人很識時務的閉嘴了,只問道:“想去哪裡?”
小李子朝遠處一指,說道:“往遠處走,走的越遠越好。”
那男人沒有多說什麼,走到後面就啓動了馬達,漁船一陣顫慄,隨後在緩緩的震動中起航了。
這漁船內部倒是很乾淨,沒過一會兒,從船艙裡面竟然走出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打開艙門就問道:“怎麼現在出海了?”
那女人是那個男人的老婆,這些漁民都是一家子在船上,女人本來睡着了,卻被馬達聲給弄醒了,奇怪之下便出來詢問。
男人默默的將小李子的兩疊票子扔給自己的老婆,說道:“滾回去睡你的覺。”
那女人看到兩疊厚實的票子,頓時就是眉開眼笑,她將票子摸了摸返回船艙中,將錢放好後卻沒有睡覺,而是又折返會船艙,不住的打量曾良君和小李子,還有曾良君懷抱中的林青翎,在她眼中,這可是貴客。
“喲,這女娃娃長得好水靈,怎麼臉色通紅?是不是發燒了?”女人閒不住,就在旁邊問道。
曾良君源源不斷的將靈氣灌輸給林青翎,根本就沒有心情說話,小李子腦袋裡面則在思考着問題,也沒有閒工夫理會這個女人。女人看到沒有人搭理自己,便訕訕的說道:“這大半夜的,海風吹到了不好,去海上想幹什麼?”
“睡你的覺去!”男人在駕駛艙裡面又吼道,連續被自家男人吼了兩次,那女人不幹了,尖聲說道:“艙裡咋個睡?這破船開起來,就跟驢叫似的,你給我去睡睡看?”
那男人知道自家老婆是一個什麼性格,這時候就不做聲了,懶得跟她吵,只是默默的開船,船艙中安靜下來
,只有呼呼的風聲,外面海浪翻卷的聲音,還有轟隆隆的馬達聲。
漁船就這麼一聲不響的朝海里開動着,這個過程持續了五六個小時,小李子中間走出船艙,坐在了船艙的頂上。
遠處的天空上面出現了一抹魚肚白,半個小時候,就看到一抹紅紅的火球升了起來,天已經慢慢亮了。
小李子翻身從船艙頂上跳進駕駛艙,問道:“現在距岸邊有多遠的距離?”
男人看了一下導航儀器,說道:“大概有一百海里了。”
小李子心裡算了算,一百海里,算成公里數大概就是一百八十多公里的路程,這個距離已經相對安全了,便說道:“你先停在這裡吧,不用開了。”
聽到小李這麼說,男人也很樂意,這漁船這麼大個,一開動油錢就要嘩啦啦的往外面流,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他將船的馬達熄滅後,就點燃一根然,隨手又扔給了小李子一根,然後就一言不發的走到船艙補覺去了,一宿沒睡,人還是會睏乏的。
林青翎身上的溫度已經越來越高了,當太陽出來之後,溫度進一步增加着。
“小君,好渴。”林青翎還是迷迷糊糊的說道。
聽到林青翎的話,曾良君起身,在旁邊的水桶中抓出了一個水瓢,舀了一瓢水,又用手將林青翎的腦袋扶起來,將水瓢遞在林青翎的嘴邊,柔聲說道:“喝吧。”
看到林青翎這個樣子,曾良君也是無比心酸,心裡又是後悔,又是惱怒,都怪那隻小猴子,如果林青翎這一次有什麼三長兩短,曾良君必回茂山市,親手將那隻小猴子幹掉。
林青翎眯着眼睛,吞嚥了一口水,隨後搖搖頭說道:“不喝了,好難受。”
曾良君又將水瓢放好,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起。
林青翎的臉頰上面,忽然出現了一道火紅色的符文,她猛然睜大了眼睛,但是雙眼瞳孔一樣是火紅色的,整個人的氣息陡然爲之一變。站在林青翎身邊的小李子和曾良君感覺溫度頓時升高了許多。
曾良君和小李子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後退了兩步,但是當曾良君反應過來,又一把抓住林青翎,將雙手中的靈氣瘋狂的涌向林青翎。
林青翎的身體,幾乎是出於本能,又開始迸射出寒氣,那一團寒氣也異常凌厲,在迅速降溫的過程中,周圍的空氣瞬間都化成了乳白色,然後變成細小的冰晶,隨即就聽到這艘漁船的底部傳來咔嚓響的聲音。
如果此時有人在漁船的周圍,就能夠看到漁船已經不是海水,而是一塊浮冰了,整個船體連着一塊浮在水上的冰異常的詭異。
開船的那位精廋男人本來在睡覺,就在剛剛瞬間被活活的凍醒過來。
“這是乍回事啊?怎麼突然就跟開了空調一樣?”他老婆說着就要推門出去,就在她推門的時候,他一把搭住自己女人的手說道:“少管了,我們睡覺就是了!”
“他們要是把船弄壞了怎麼辦?”女人擔心的說道。
“哼,你以爲兩萬塊錢這麼好拿的嗎?做什麼事情都有風險,一會兒隨機應變!”男人倒是看得明白,既然人家敢出高價,就說明這事情很危險,這個世界上面做任何事情都是風險和利潤成正比,從來都沒有低風險高收益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