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立即將這些文件全部複製到自己的優盤上,然後用專線網絡上傳至雲端,這樣就可以永遠擁有劉辰的這些機密文件。
阿郎非常高興,對小何說道:“你做得非常棒,我會上報到老闆那裡,爲你記一等功。當然,獎賞也不會少。”
小何當即謙虛道:“老大,這些都是我的本職工作,是我應該做的,呵呵。”
阿郎用充滿期待的眼神望向底下的小何,感慨道:“小何,你是個可造之材,二號和阿杰都不在了,以後在江下的任務可還要仰仗你們啊。”
“老大,我一定會爲了我們在江下的計劃付出自己的一切。”小何態度堅定地向自己的老大表忠心,但在內心裡,他可是默默地祈禱着,希望這些話不要傳到劉辰的耳朵裡,不然自己的小命可就真的要完了。
阿郎將電腦和優盤全都收起來,然後獨自一人走下了臺階,繞到了右側的路,帶着笑容往後面走去。
後面是一條小道,直通巖洞的外面,外面是一片連綿不絕的映山紅景象,這是因爲海拔較高氣溫較低,雖然江下已經是炎熱的夏日,這裡仍是一片春意盎然的風景。
穿過這片映山紅,還是一個山洞,但是這個山洞相比前面那個要小得多,這裡面分隔了兩邊,左邊是供他們幾個兄弟們休息用的,右邊則是一個獨立的空間。
阿郎來到了右側,這裡有一道木門,他輕輕推開了木門,裡面傳來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
裡面有一個蓬頭垢面的女子,雖然住在這種地方髒兮兮的,但依然掩蓋不住女子精緻的臉龐和妖嬈的身材,這個女子就是紀霖淵。
阿郎衝着滿眼驚恐的紀霖淵笑了笑,緩緩地走了進去,紀霖淵緊張不安地退到了一邊的牆角,嘴裡苦苦哀求道:“別……別過來,別過來……”
阿郎突然站立在那裡,沒有繼續靠近,“你放心,我不會動你,你對我還有利用價值。”
阿郎的這句話瞬間讓紀霖淵放下心來,她從被阿郎帶到山上之後就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你想用我來對劉辰祁東斯進行要挾?他們不會上你的圈套。”
阿郎不以爲然地笑了笑:“我知道你對他們的重要性,所以我相信他們一定會乖乖進入我的圈套,哪怕他們明知道這是個圈套。”
紀霖淵不知哪來的勇氣,忍不住大聲罵道:“拿女人進行要挾,你真是無恥。”
阿郎收起笑容嚴肅地盯着紀霖淵看了幾秒,呲着牙不悅地說道:“我如果真要無恥的話,你現在已經沒有清白之身了,所以你最好不要激怒我,更不要隨意評價我。”
“你……”紀霖淵想要反駁,但理性讓她將到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不敢再繼續和阿郎較勁,畢竟外面那些人高馬大的莽漢看着就嚇人。
阿郎看着紀霖淵坐在牆角雙手抱着膝蓋低着頭,這一幕反而讓他這樣的冷血動物竟然心生一絲憐惜,“你最多在這裡再待一天,我的計劃完成就會送你回家。”
紀霖淵想要問如果完不成會怎麼辦,她相信劉辰和祁東斯一定會破壞阿郎的計劃,這是一個矛盾,既希望劉辰祁東斯能夠破壞計劃,又希望阿郎能夠完成計劃,這樣自己也能夠重新回到家裡。
等到紀霖淵糾結完擡起頭,發現阿郎已經離開了這裡,另一個高壯莽漢將門給重重關上。
紀霖淵在心裡面默默地祈禱着,希望劉辰和祁東斯能夠平安無事。
阿郎回到了前面的巖洞,對這裡的手下進行了一番佈置確認,又打了幾通電話進行明確安排,然後坐在椅子上耐心地等待着約定時間的到來。
雖然已經有了一個人質,整個場面完全佔據主動,但阿郎仍不得不謹慎小心地應付,畢竟對手是劉辰和祁東斯。
阿郎和他們有過幾次交手,他很清楚他們兩個人的實力,更不用說兩個人聯合,所以他需要做好萬全的準備,一個人質絕對不夠給他們兩個人制造麻煩。
等待的時間過得很慢,但終究還是到來了,阿郎從座位上起身,穿戴好自己的裝備,命所有參與行動的人進行集合。
這一路大約有二十人,準備就緒後,阿郎下達了指令:“我們現在立即趕往閒雲山,按照計劃進行佈置。”
“是!”
這時站在一旁的小何問道:“老大,我需要一起去嗎?”
阿郎看了眼小何,說道:“你不需要去,就待在這裡看着那個女人。”
“是。”小何心頭一陣竊喜,留在這裡至少是安全的,他可沒有打算將自己的性命豁出去,而且他的性命現在掌握在劉辰手裡,現在讓他看着那個女人,如果自己表現好,劉辰一定會給他解藥的。
阿郎將自己現存的所有精銳都帶走,他是決心要和劉辰祁東斯進行最後的決戰了,他們團隊在江下待的時間比計劃中要長太多了,這可能是他們最艱難的一次任務,也是犧牲最大的一次,不等再耗了。
一行人裝備齊整地朝着目的地閒雲山走去,他們需要提前到達閒雲山進行事先預定好的埋伏,讓閒雲山之約成爲真正的鴻門宴。
他們沒有沿着小何上山的這條路行進,而是一條十分荒涼荊棘密佈的小道,這條道沒有明顯的路基,但可以讓雲天堂到閒雲山的路程大大縮短。
在穿過一個灌木叢後是一片稍顯開闊的低窪,這個低窪中間由於積水有着一個不大不小的湖,繞過這個湖再行至半個小時就可以到達閒雲山。
阿郎的隊伍沒有任何停歇,他們有秩序地繞着湖泊邊緣行進着,突然吹起一陣大風,天空中陰雲密佈,湖面周圍的水草隨風擺動起來,湖面上也泛起了圈圈盪漾波瀾,遠處山頭的映山紅更是搖曳成了一片片會跳舞的火雲。
阿郎無暇顧及這湖光山色的美景,他們面無表情地走在湖泊的邊緣。
突然嘣的一聲,湖面彷彿被什麼東西撕裂一般,爆發出了一束恐怖的水柱,濺起來的水花足足有二十米高,落下來的水拍打到人的臉上,一陣劇烈的疼痛。
阿郎立即讓大家臥倒,等到這一束水柱完全落下,整個湖面被激盪起來的旋渦變得平靜下來,大家才驚慌失措地站起身。
“這是怎麼回事?”
“湖下面怎麼會發生爆炸?”
“到底是自然現象還是人爲現象?”
這些議論聲中的疑惑也是阿郎心中的疑問,他緊緊盯着湖面觀察一番,然後擡頭掃視着周圍的情況,尋找着任何可疑的身影。
湖面發生爆炸的自然現象也不是沒有,一些沼澤地下面的沼氣急劇膨脹之後就會發生爆炸,但是不會有這麼劇烈,而且這個地方看上去並不是沼氣引起的爆炸。
阿郎有着強烈的直覺,這是一次人爲製造的有針對性的爆炸,他立即下令:“所有人提高警覺,快速行走!”
整隊之後繼續行走,可是剛走出幾步,突然又傳來了一陣清脆的聲響,緊接着是一聲慘叫,隊伍中有人背後中彈倒下。
這一幕瞬間引爆了整支隊伍,阿郎大聲喊道:“隱蔽!趕緊隱蔽!”
其他人馬上就近進行隱蔽,但他們完全處於被動狀態,還沒有完全隱蔽,又有兩個人中彈倒下。
所有人都第一時間拿出武器進行自保和反擊,阿郎率先做出示範,對着子彈飛來的方向連開三槍,試圖進行火力壓制。
但是三聲槍響過後,現場又恢復了一片安靜,對方沒有繼續發動攻擊,阿郎不敢輕舉妄動,時刻緊盯着每一個可疑的方向。
這一意外的遭遇讓阿郎感到震驚和不安,原本他們出動精銳提前趕往閒雲山就是爲了給對手進行埋伏佈置,卻在這個時候遭到了對手的偷襲,雖然沒有看到偷襲者的身影,但他很確定就是劉辰和祁東斯。
可是再一想似乎也不太合理,祁東斯已經身受重傷不可能這麼快恢復,劉辰也不可能知道這個地方,因爲信封裡告知的地點是閒雲山。
如果真的是一路被人追蹤,阿郎相信他們不可能不知道,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些人就埋伏在這裡。
對方沒有繼續進行攻擊,阿郎等人也不敢輕舉妄動,他們耐心地等待着時間,但是一開始的耐心隨着安靜的時間流逝而減少。
這裡面有一種可能,如果發動偷襲的人不是劉辰祁東斯,那他們在這裡拖延的時間越長,閒雲山的埋伏計劃就會變得越來越無法實現,在沒有真正確定偷襲者身份之前,一切都是未知和被動的。
此地不宜久留,阿郎尋找應對策略,他對身邊一個兄弟比劃了幾個手勢,那個兄弟心領神會,弓着腰悄悄起身往叢林深處走去,在走出掩體的時候,飛快地奔跑了起來。
阿郎試圖以這種方式再次引出對方的攻擊點,但是那個人順利地走過之後沒有遭到任何攻擊。
緊接着開始第二個,以同樣的方式進行試探,他也順利地到達了另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