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竹君一聽,二話不說,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走出了客廳,就在陸鳴戰戰兢兢的時候,只見她提着一根軟鞭走了進來。
還沒有等陸鳴反應過來,就朝着他劈頭蓋臉地抽過來,一邊抽還一邊罵道:“你這個賤骨頭……我就是太心軟了……讓你一次次佔便宜……今天非讓你掉一層皮……”
陸鳴雖然經常聽蔣竹君說一些威脅的話,可真正動手還是第一次,這一頓鞭子抽的他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並且蔣竹君根本就不挑選地方,鞭子只管朝着他全身上下招呼,而他雙手被綁,沒辦法遮掩和躲避,只好嘴裡哀嚎着,極力掙扎着轉過身去趴在地上,以避免臉被鞭子抽中。
陸鳴開始的時候還扭動着身子不停地痛呼,可漸漸被蔣竹君抽得火起,嘴裡就開始不乾不淨罵起來,最後好像終於被抽得忍不住了,於是不顧一切地開始破口大罵。
“哎呀……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有本事打死我……哎吆……居然冒充財神的……女兒……哼,哎吆……原來是個沒人要的……私生女……
你打死我……有本事打死我……就讓那筆錢跟着老子進墳墓……哎呀……真舒服啊,你這小小賤貨真會伺候男人……渾身癢癢……用點勁……用點勁啊……”
蔣竹君一聽,心中大怒,一邊果真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一邊咬牙切齒地喘息道:“想死……沒這麼容易……既然舒服,姑奶奶就每天三頓伺候你……看你這賤骨頭能……能撐到什麼時候……”
說着話,只見陸鳴脊背的襯衫上已經顯出一道道血痕,脖子上有幾道瘀傷更是高高腫了起來,雖然叫罵的聲音越來越小,可還是聽得清嘴裡不停地哼哼道:“舒服啊……老子快舒服死了……小婊子……用力啊……”
蔣竹君終於打的手腕痠軟,扔掉鞭子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嬌喘個不停,一邊還聽見陸鳴嘴裡氣若游絲地罵道:“賤貨……被老子幹過的賤貨……舒服死了……再來……怎麼沒勁了……”
蔣竹君聽得一陣惱怒,本想站起身來再抽幾鞭子,無奈剛纔一陣瘋狂,手臂痠軟的擡起不起來,一屁股坐在那裡,不怒反笑道:
“姑奶奶……怎麼就忘了呢……你是看守所出來的蒼蠅……骨頭賤着呢……你等着……再想別的法子伺候你……姑奶奶伺候男人的手段多着呢,讓你都嚐嚐……”
說了一陣,沒聽見陸鳴迴應,趴到跟前看了一眼,只見他氣若游絲,好像已經昏過去了,再看看他身上慘不忍睹的傷痕,心裡竟有點不忍,嘴裡卻罵道:“怎麼裝死了……剛纔的勁頭哪兒去了……”
正說着,只聽外面響起一陣手機鈴聲,蔣竹君馬上走了出去,陸鳴原本是趴在那裡,聽到腳步聲出去,馬上就測過腦袋,豎起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
只聽蔣竹君問了一聲:“什麼事?”然後就沒聲音了。
蔣竹君接完電話,輕手輕腳地走到書房門口,發現陸鳴睜着眼睛,眼珠子咕嚕嚕亂轉,看見她走進來,趕忙閉上了眼睛
。
“你就裝死吧,我看你裝到什麼時候……”說完,一轉身就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傳來開門關門的聲音。
屋子裡靜悄悄的,蔣竹君顯然出去了,陸鳴慢慢掙扎了半天才從地上坐起來,渾身痛得像刀割一般,脊背上就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心裡面忍不住又把蔣竹君的祖宗問候了一遍。
不過,一想到等一會兒女人還要用別的手段“伺候”自己,頓時死的心都有,不用說,等一會兒的手段肯定比鞭子還要難受,眼下渾身別說再經受折磨了,就是美女用手來輕輕撫摸一下也會鑽心的疼痛。
媽的,既然都被打成這樣了,只有死扛到底,如果向她屈服的話,不僅讓她看不起,說不定得到密碼之後真的會要了自己的命呢。
反正只要不讓她密碼到手,她自然捨不得殺了自己,接下來乾脆就跟她打持久戰,她要不是跪着給自己賠禮道歉的話,休想得到那筆錢。
當然,光賠禮道歉還不夠,起碼要用身子償還自己所受到的冤屈,哼,到時候非弄得她半死不可。
就在這時,忽然聽見外面傳來開門聲,陸鳴身子一歪就倒在地上裝死,可沒想到手腳被綁,倒錯了方向,原本是趴着的,這會兒變成了仰躺在那裡。
最要命的是脊背上的傷口觸碰到地面,痛得他熱不住叫出聲來,可顯然已經來不及改變姿勢了,只好閉着眼睛,躺在那裡直哼哼。
蔣竹君探進頭來看了一眼,笑道:“哎吆……怎麼不趴着了,脊背癢癢是吧,別急……等一會兒我給你撓撓啊……”
只聽蔣竹君在外面忙活着什麼,陸鳴猜測可能是在準備着折磨自己的道具,心裡面頓時顫巍巍的,不知道這個惡婆娘將會用什麼缺德的手段折磨自己,萬一要是扛不住可怎麼辦呢。
果然,沒一會兒功夫,就聽蔣竹君走了進來,在陸鳴身邊蹲下來,用手摸摸他的臉,說道:“怎麼樣?是不是改變主意了?你要是痛快一點,也省的姑奶奶費事……”
陸鳴嘴裡哼哼兩聲,沒說話。
蔣竹君拍拍他的臉,問道:“別裝死狗啊,給個話,到底說不說那封郵件的地址?”
陸鳴哼哼道:“想不起來了……”
蔣竹君把耳朵湊近陸鳴問道:“你說什麼?”
陸鳴又哼哼道:“被你……被你打忘記了……哎呀……想不起來……你打也沒用……越打越想不起來……”
蔣竹君站起身來踢了陸鳴一腳,恨聲道:“你這個賤骨頭……你有種,你等着……”
陸鳴一看蔣竹君又要動粗的架勢,急忙帶着一點僥倖地哼哼道:“也許……等我……等我的傷好了就……就想起來了……”
蔣竹君一聽,二話不說,用雙手插進陸鳴的腋下,半抱半拖地往外面走,一邊氣喘吁吁地罵道:“看不出,你竟然還有受虐的傾向……”
說着話,把陸鳴拖進了小臥室,讓他臉朝下趴在了牀上,然後在他的慘叫聲中剝掉了粘在身上的襯衫,嘴裡嘀咕道:“我
這就給你療傷……保證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
說完,拿起一個裝滿透明藥水的瓶子,用鑷子夾了一塊紗布,把瓶子裡的藥水倒在上面,然後直接把紗布按在了他的傷口上。
陸鳴的身子就像是被電擊一般跳起來,嘴裡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哀嚎,痛得他差點昏過去。
“怎麼樣?現在記憶力恢復沒有?”蔣竹君趴在陸鳴的耳邊低聲道。
陸鳴嘴裡嘶嘶吸着涼氣,那一陣痛楚過去之後,脊背上的傷口覺得涼絲絲的,反倒好像沒有以前那麼火燒火燎了。頓時明白女人可能是用酒精在替自己消毒呢。
“哎吆……腦袋木木的……根本沒法想……”陸鳴哼哼道。
“啊,那就再來幾下……”說完,又用一塊紗布按在了一道傷口上,這一次陸鳴咬着枕頭,沒有叫出聲來,可渾身忍不住一陣陣輕顫。
不一會兒,只覺得耳邊吹氣如蘭,只聽蔣竹君柔聲說道:“既然你喜歡的話,人家就讓你這些傷口一直保持新鮮,然後每天這麼服侍你好不好……當然,也可以給你換換藥,碘酒啊,鹽水啊都可以,保證你的傷口不會發炎……”
陸鳴心裡清楚,蔣竹君這是一邊替他療傷一邊折磨他,不過,就算是醫院裡的護士給傷口消毒也照樣會痛。
看來,這婆娘雖然嘴裡叫得兇,心也倒也沒有想象的多麼惡毒,剛纔對自己那一番殘酷的“蹂躪”,多半是心裡憋着一股火太久了。
何況,剛剛知道自己並不是財神的私生女,心理上本來就有點不正常,自己正好成了她發泄的對象,只能怪自己倒黴。
“沒關係……只要你不嫌煩……就行……前幾天被人打的比……比這還重呢……”陸鳴有氣無力地哼哼道。
蔣竹君一愣,笑道:“哦?難道警察也給你苦頭吃了?你該不會都招了吧?”
陸鳴沒有理會蔣竹君的問話,自顧繼續哼哼道:“不過……打我人……被老子殺了一個……另一個正在看守所呢……反正,打老子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蔣竹君在陸鳴的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嗔道:“這個時候了還威脅人家……我倒是在網上看到了你的英雄事蹟,說來聽聽,究竟怎麼回事?”
陸鳴見蔣竹君不再用酒精折磨他了,脊背上的傷口也沒有這麼痛了,於是說道:“你給老子點根菸,就說給你聽聽……”
蔣竹君輕笑一聲,從抽屜裡拿來一包中華煙,點上一支塞進陸鳴嘴裡,喂着他吸了幾口,又端來一杯果汁餵了他兩口,然後解開了他身上的繩索。
笑道:“怎麼樣?人家服侍的好不好……現在可以說了吧?”
陸鳴於是把那天在陸家鎮賓館被人襲擊搶走手機,以及後來兩個男人莫名其妙來到家裡被自己抓獲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尤其是把自己那天晚上的英雄事蹟添油加醋、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遍,聽得蔣竹君臉上一副驚訝的神情,一雙美目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那感覺就像是聽天書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