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國假聖騎虎難下,正左右爲難之際,秦歌卻把他丟到一邊,徑直走到了袁安春的面前。
袁安春的身體立刻緊繃起來,頭也更低了。
“我說這兒怎麼這麼熱鬧呢!無咎死了的消息是你傳出去的吧?!你這種報恩的方式倒是蠻特別。”秦歌淡淡諷刺道。
“我……”袁安春臉色一紅,“回、回前輩的話,離開慕仙峰的姐妹不止我一個。”
“嗯,確實不止你一個,”秦歌點點頭,說,“那我問你,你的師門,是你帶來的嗎?”
袁安春咬了咬下脣,說:“是。”
“這麼說,你原諒他們當初爲了保命而犧牲你的行爲了?”秦歌又問道。
袁安春沒有回答,只是雙目中閃過的一抹厲色被秦歌看在了眼裡。
他瞬間就明白過來,袁安春並沒有原諒師門,正相反,她把師門引到這裡來,恐怕就是想借助他的力量報仇雪恨。
“原來如此,”秦歌嘴角冷冷一翹,說,“你的心思還真挺深的。”
袁安春霍然擡頭,望向秦歌的眼睛裡滿是恐懼和哀求。
她將消息泄露出去、並帶師門來這裡的目的確實是爲了報仇,如果秦歌將這個目的揭穿,等待她的結局一定會比給無咎當修煉鼎爐還悽慘一萬倍。
秦歌深深的看了袁安春一眼,然後嘆了口氣,拍拍她的肩膀說:“雖然你的行爲讓我很不喜,但你終究也只是個可憐人。罷了,離開吧!離開這裡,找一個新的地方,修行或者嫁人,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如花似玉的姑娘心裡,是不適合有仇恨這種骯髒東西的。”
袁安春怔怔望着秦歌,眼神從不敢置信慢慢變成了感動,眼眶也紅了起來。
忽然,她跪在地上,連磕三個響頭,哭道:“秦前輩……我、我對不起你……”
秦歌微微一笑,擺擺手說:“沒事,他們這個時候不來,遲早還是會來的,能在我離開之前把這件事解決,總歸是件好事,起來吧!”
說完,他便轉過身去,走向了金烏國假聖。
金烏國假聖還沒有想出兩全其美的辦法,見他朝自己走來,心頭一凜,正要
開口先說幾句冠冕堂皇的漂亮話,卻見秦歌的目光直接越過他,看向了大乾國假聖。
“好了,廢話講完,現在咱們來說正事兒。”
秦歌問大乾國假聖道:“你剛纔當衆口口聲聲說我兄弟是敗類,天地不容,這讓我很好奇他到底犯了什麼事兒,讓你們擺出這麼大的陣仗來?”
大乾國冷哼一聲,說:“我們所有人聚在這裡,正準備團結一心共渡難關的時候,他竟然趁機jian殺我大乾國女修,如此惡人,人神共憤!”
“臥槽!jian殺?”秦歌瞪大了眼看向夏子義,笑道:“兄弟,你行啊!這種事兒都乾的出來,哥哥我是自嘆不如啊!”
夏子義臉漲得通紅,苦笑道:“大哥你就別消遣我了,你是瞭解我的,我怎麼可能做出那種惡事來?”
“你真的沒做?”秦歌肅然問。
夏子義堅定搖頭:“沒做就是沒做,我夏子義頂天立地,如有半句虛言,五雷轟頂而死。”
秦歌點點頭,說:“那就好,要是你做了,不用五雷,哥哥我就不放過你。”
說完,他就轉頭對大乾國假聖說道:“老頭子,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他孃的,我兄弟要長相有長相,要身家有身家,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用得着去jian殺?拜託你們就算閒得無聊想誣陷個人來玩玩兒,也得挑個看上去靠譜點的吧!”
“荒謬!”大乾國假聖譏諷道,“照閣下所說,這天下間所有相貌財富過人者,都是好人嘍!”
“難道不是嗎?”秦歌笑道,“我看你也是儀表堂堂,而且頭頂髮簪乃是極品翠玉,想必資財頗豐,如果我說的不對,那你肯定不是好人!”
大乾國假聖大怒,“胡扯!你這純粹是胡攪蠻纏。”
“滾你妹的胡攪蠻纏,”秦歌也瞪起眼,大聲道,“老子說的是會不會jian殺的問題,你跟老子扯什麼好人壞人?告訴你,想玩兒偷換概念,老子是你祖宗!”
那名叫司藍的大眼睛少女吃了丹藥正在閉目療傷,聽見秦歌的話頓時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旁邊夏子義嚇了一跳,慌忙緊張道:“師妹,你怎麼樣?是不是岔
氣了?”
司藍搖搖頭,滿眼笑意的說:“我怎麼都沒有想到,你這種敦厚君子居然會有那樣一個大哥。”
夏子義不解,問:“哪樣啊?”
司藍歪着腦袋想了想,又笑了一下,說:“就像個土匪一樣。”
夏子義微微一愣,也跟着笑起來,說:“這便是我大哥的瀟灑之處了,他做事向來隨心所欲,從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怎麼說的。”
司藍點點頭說:“我現在相信無咎是他殺的了,這樣的人能做出驚天動地的大事,一點都不奇怪。”
“我從來都不懷疑這一點。”夏子義咧着嘴傻樂起來。
那邊,大乾國假聖被秦歌氣的鬚髮皆張,要不是擔心打起來讓霍尹和金烏國假聖漁翁得利,他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個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囂張的年輕人。
猛地一甩袍袖,他冷哼一聲,說:“夏子義做下惡事,人證物證俱在,任你口吐蓮花,今日也甭想爲他脫罪!”
秦歌聳聳肩膀,說:“哦?是嘛!人證在哪裡?物證在哪裡?讓我瞧瞧。”
大乾國假聖拿出一枚玉佩來,怒聲道:“物證在此,乃是在那位可憐的女修手中發現的,已有十數人證明,這枚玉佩就是夏子義平日裡的佩戴之物,哼!你可還有什麼話說?”
秦歌瞅瞅那枚玉佩,發現確實是印象裡夏子義戴在腰上的那枚,不由轉頭看向夏子義。
“兄弟,這是怎麼回事兒?”
夏子義臉現難色,偷眼看看身邊的司藍,然後低聲道:“那、那是前天我送給司馬嫣的定……定情信物。”
“哦!原來是這樣啊!”秦歌似笑非笑地看着大乾國假聖說:“如此說來,那位‘意外’發現了我兄弟的暴行、並揭發他的人證,應該就是司馬嫣嘍!”
大乾國假聖看向霍尹,霍尹無奈,只好開口道:“司馬嫣,出來爲秦先生介紹一下你所看到的情況。”
片刻後,司馬嫣從天玄宗的弟子羣中走出來,低着頭來到秦歌的面前,彎腰施禮道:“司馬嫣見、見過秦先生。”
秦歌冷冷的看了她一會兒,然後淡淡開口道:“小黑,吃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