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久,百姓才紛紛散開,此時的幾名錦衣衛個個鼻青臉腫,柴、米、油、鹽、醬、醋、茶走過來把他們押住,“跟我們去衙門。”杜益捂着臉說道:“你們沒有看到那些暴民圍打我們嗎?”阿米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們剛纔喝酒去了,什麼都沒看到。”阿醋也順便踢了杜益一腳,“通過這件事情告訴你們一個道理,不要得罪百姓。”“準備受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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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上,姚唯名端坐公堂,崇禎皇帝、白玉、安平公主在一旁聽審。姚唯名向崇禎皇帝拜後,馬上拍驚木堂,“帶疑犯杜益一干人等受審。”杜益和其他錦衣衛紛紛被押到公堂跪下,姚唯名說道:“你們當街殺人,可有此事?”杜益狡辯道:“是那些暴民先打的我們。”姚唯名馬上傳果農,果農跪拜後,說道:“大人今天小的在街上賣西瓜,被他們幾個錦衣衛無理搗亂,吃了西瓜還不給錢,還把小的毒打一頓,周邊的百姓實在看不過去就來幫我,卻被錦衣衛當街殺害一人,百姓忍無可忍才動手打了錦衣衛。小的句句屬實。”阿鹽作證道:“啓稟大人,我們七人也在場。”堂外的百姓也高聲齊喊:“大人明察!”
姚唯名看了看杜益,“你還有什麼話要說?”杜益嚇的直打羅嗦,卻又狡辯道:“這些都是暴民的片面之詞。”姚唯名淡淡一笑,“想不到你還不認罪。”說罷叫人拿來一把錦衣衛的刀,拔出一看,刀面上還有血跡,姚唯名把刀拋在杜益面前,“現在人證物證俱在,杜益,你還不認罪!”其他錦衣衛嚇的連忙招認,杜益只好點點頭,“是我殺的。”
姚唯名隨即驚木堂一拍,宣判道:“杜益一干人等觸發國法,當街行兇,本官依據大明律令,判杜益斬立決,其他鬧事錦衣衛各打五十大板!”
“慢!”魏忠賢大步走上公堂,氣勢洶洶道:“不準殺杜益!”杜益見魏忠賢來到,連忙拉住他,“公公,救我。”對於魏忠賢突然到來,大家有些震驚,安平公主對魏忠賢說道:“魏公公,現在姚大人在審理案子,應該沒有你的事。”魏忠賢一把拉起杜益,說道:“怎不關奴才的事,杜益是奴才的心腹,又是錦衣衛,即便是犯法也由奴才處置。”姚唯名一拍驚木堂喝道:“魏忠賢,現在本官在審案,你竟然搗亂公堂。”“姚唯名,你的官威真大,你最好是把杜益交給咱家處置。”姚唯名淡淡一笑,“若是本官將杜益交給你,恐怕杜益還會逍遙法外,又怎對得起死去的百姓,恐怕人人不服,是不是呀!”堂外的百姓齊聲道:“不服!不服!”魏忠賢臉上青筋暴露,死死的盯着姚唯名,“你已經斬了咱家的義子,現在又想斬咱家的心腹,真是不把咱家放在眼裡。”姚唯名朝他冷冷一笑,“如果上天給我一個機會,我也很想斬你。”魏忠賢驚詫的瞪着他,“口氣不小呀,區區一個縣令居然不把咱家放在眼裡。”
“夠了!”崇禎皇帝一拍桌子,對魏忠賢發怒道:“朕都沒說話,你已經搗亂公堂,把朕放在眼裡了嗎?”崇禎皇帝突然發怒讓魏忠賢一下子驚醒,忙於和姚唯名爭鬥居然忽視了在聽審的崇禎皇帝,魏忠賢連忙說道:“皇上息怒,奴才只是想保全杜益。”崇禎皇帝說道:“杜益當街殺害百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魏忠賢想了想,回道:“皇上,雖然杜益殺了人,但是身爲錦衣衛不能輕易被判刑,錦衣衛自太祖皇帝創立,現在歸我東廠管制,豈能隨意處斬。”姚唯名爭論道:“依魏公公的意思,錦衣衛就可以無法無天了,百姓的性命就不是人命嗎!”魏忠賢又對崇禎皇帝說道:“皇上,請將杜益交給奴才處置。”崇禎皇帝看了看他倆,想了一會兒,“魏公公和姚縣令各說各有理,這樣吧,杜益雖然觸到國法,但錦衣衛畢竟是太祖皇帝設立,若斬了杜益,也會造成不良影響。所以朕覺得可以免除杜益死刑,重責五十大板後交由東廠處置。”魏忠賢聽後露出得意笑容,叩拜道:“皇上聖明!”杜益聽到崇禎皇帝的話心裡也就放心了,朝姚唯名得意一笑。
姚唯名見崇禎皇帝要免杜益一死,頓時心裡難過,起身離開座位走到崇禎皇帝面前,魏忠賢冷笑道:“姚大人,皇上都說可以免杜益一死,你還不趕快宣判杜益無罪。”姚唯名在崇禎皇帝面前突然跪了下來,緩緩摘去烏紗帽雙手遞給崇禎皇帝,姚唯名這個舉動令在場所有人心頭一震,崇禎皇帝疑問道:“你這是做什麼?”姚唯名磕了一個響頭,回答道:“下官身爲青民縣令,百姓無辜被殺,而下官卻不能爲他們主持公道,不能將兇手繩之以法,實在愧對百姓,愧對朝廷,所以下官不配再任縣令,請皇上允許我辭官。”
姚唯名的一番話觸動每個人的心,堂外的百姓紛紛跪下,“大人如果辭官,青民縣的百姓就長跪不起!”百姓集體跪求讓崇禎皇帝心裡極爲觸動。
魏忠賢見到此情景,連忙命令左右錦衣衛,“來人,將這些亂民趕走!”錦衣衛害怕被這些團結一致的百姓暴打,不敢妄動。魏忠賢對崇禎皇帝說道:“皇上,這些亂民一定是受了姚唯名的蠱惑。”
白玉起身向崇禎皇帝提醒道:“皇上,不能逆了民心。”
崇禎皇帝被姚唯名和請願的百姓深深打動,他接過烏紗帽,重新給姚唯名戴上,“現在朕重新委任你爲青民縣令。”姚唯名有些驚訝,“皇上,你……”崇禎皇帝微微一笑,將他扶起,“朕真的沒有看錯你,要是朕同意你辭官,那還不天下大亂,民怨四起。所以繼續爲百姓造福吧。”“那麼皇上,杜益……”“全權交給你發落。”
有了崇禎皇帝的話,姚唯名重抖官威,走上公堂坐下,把驚木堂一拍,“來人,立即執行!”
杜益緊緊抱住魏忠賢的腿,“公公,救命!我跟隨你這麼多年,你要救我!”魏忠賢心裡十分不忍,對崇禎皇帝說道:“皇上,看在……”“魏公公不要再說了,殺一個杜益換得一方安定,值了!”崇禎皇帝打斷他的話。隨即杜益被託了出去,其他鬧事錦衣衛被押住重責五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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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請看《非凡縣令》第28章《陰謀造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