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們過去。”南隨開口說道,既然已經知道了郭佑的家人住在哪裡過去看看有什麼發現。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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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帽衚衕
這一條街比較偏僻,人也很少,大多數都是一些下等的商販,在這條街裡面有一條狀似鐵帽的小衚衕,這裡的人都叫其鐵帽衚衕。
郭佑的家就住在鐵帽衚衕最裡面。
“就是這裡了。”
沐全帶着南隨他們來到一座院子前,這個院子位於鐵帽衚衕最裡面,位置不怎麼好。
但好在地方要比別處大一點,住的也舒服。
南隨見門沒有鎖,便推開進入了。
“沒有人嗎?”南隨見院子裡面空落落的,很安靜,不像是有人居住的。
“不是,郭佑有一個雙眼失明的老母親。”沐全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這段時間他們已經將郭佑家裡的情況給查清楚了。
“只有他母親一個人?”江流問道。
那個郭佑看着年紀也不小了,家裡竟然沒有妻兒。
“是的,不過郭佑早年間有一結髮妻子,但是前幾年他妻子便因病去世了,現如今家裡只有郭佑跟他母親二人。”沐全知道江流想要問的是什麼,開口解釋道。
南隨瞥見院子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裡面有個木馬,像是小孩子玩的。
“沒有孩子嗎?”
“這個......其實是有的,郭佑跟他的髮妻育有一子,但一年前那個孩子在街上玩耍時被人販子給拐走了,至今不見蹤影。”沐全開口解釋道。
這個郭佑也是個可憐的人,髮妻去世,兒子走失,自己現如今又身陷困境。
“誰呀?佑兒是你回來了嗎?”屋裡響起了一個老婦人的聲音。
“他母親一個人在這裡怎麼生活?”江流問道。
聽老婦人的聲音年紀也不小了,真不知道沒有郭佑的照顧她一個人要怎麼生活。
“郭佑進聖輔司前託了人每日來給他母親送飯菜。”沐全解釋道。
不得不說這個郭佑是一個孝子,當初他們來到郭佑家裡將郭佑帶走的時候郭佑面色平靜。
只是讓他們稍微等他一下,他去找了一個熟識的鄰居,拖他每天來給自己母親送飯菜,還將自己身上所以的銀錢都給了這個人。
“佑兒,你怎麼今日回來了了?”老婦人見沒有人應自己,便又問道。
“她還不知道郭佑進了聖輔司嗎?”南隨聽老婦人這個意思像是還不知道郭佑進了聖輔司,所以問道。
“是,當初我們來帶走郭佑的時候郭佑要求我們跟他母親保密,對外也說的是朝廷派他去別的地方處理一點事情,可能要好久纔會回來。”沐全開口解釋道。
“阿婆,我們不是郭佑,今日過來是郭佑託我們前來看望您的。”江流見老婦人跌跌撞撞的要從屋裡出來,趕忙說道。
“原來是佑兒的同僚呀,我們家佑兒真是的,幹嘛要麻煩你們呀!”
“我這個老婆子雖說看不見,但也知道不給你們這些孩子添亂,所以一直呆在家裡面,不亂跑。真是麻煩你們了,進來坐吧。”
郭佑的母親聞言臉上雖說有些失落,但依舊招呼他們進屋子,她知道自己眼睛看不見給孩子們沒少添麻煩,心裡本來就挺過意不去的。
“阿婆,您慢一點。”江流推着輪椅來到老婦人面前,伸手扶住了老婦人。
“我沒事,家裡簡陋,你們進來喝口茶水吧。”老婦人站穩身子後笑着說道。
佑兒囑託的人那一定是可信之人。
“阿婆,您的眼睛看不見這熱水是誰給您熱的?”江流端起茶杯,發現茶水還是熱的,才問道。
“是街口的阿牛,佑兒臨走的時候囑託了阿牛來照看一下我,所以阿牛每次來給我送飯的時候都會帶一壺熱水。”老婦人解釋道。
她眼睛看不見,所以從來不去廚房。
“阿婆您坐。”
沐全接到江流的眼色後去將老婦人扶到凳子上。
“有勞了。”老婦人笑着說道,沒想到佑兒託了好幾個同僚。
“對了,我們家佑兒有說他大概什麼時候回來嗎?”老婦人關心的問道。
當初郭佑走的時候只是說他要外出辦點事情,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回來。
“這個郭兄倒是沒有說,這次的事情比較棘手,他可能還會耽擱一點時間。”江流開口說道。
郭佑能不能從聖輔司活着出來都是未知的,但是郭佑既然準備瞞着他的母親,他也只能夠配合。
“原來是這樣,忙點好,他當年可是我們鄰里數一數二的才子,但是這些年一直鬱郁不得志,現在忙點好呀,證明皇上對他很看重。”老婦人笑着說道。
郭佑從小就被學堂裡面的先生誇獎,說他是將相之才,但是這些年他一直鬱郁不得志。
“阿婆,我們能否看一下郭兄的書房?”江流開口問道。
他剛剛進到院子的時候發現這個院子雖然比較小,但是很乾淨,最東邊有一間獨立的房間,他透過窗戶看到裡面有很多的書籍,想來是郭佑的書房。
“好,就在最東邊,那間獨立的小房子就是,我眼睛不好使,沒辦法帶你們去。”老婦人指着說道。
“沒關係,我們自己去看一下,沐全,你留下來陪老人家。”江流吩咐道。
老人家一個人呆在這裡,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的。
…
郭佑的書房很乾淨,窗戶邊還有一盆君子竹,看得出主人平日很珍視這盆君子竹,長相很好。
書房裡有一面放書籍的牆壁。
南隨拿下一本書來發現這本書是手抄本,她又看了幾本發現都是手抄的,而且看筆跡都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這個郭佑倒是有意思。”南隨放下手裡的書說道.
這個郭佑確實是挺有意思的,居然還抄書。
“看樣子他的生活過得確實不太富裕,連書都是自己親自抄的。”
“不過看樣子郭佑是跟很懂生活的人,書房雖然簡陋,但卻勝在乾淨,整潔。還有這些書,雖說是手抄的,但字體工整勻稱,比外面賣的那些印刷體要賞心悅目的多。”江流開口說道。
當今的書很貴,一般人家都很難買的起書籍,所以很多貧苦的書生大多數都會選擇去買點便宜的紙,然後自己抄書。
一來練字,二來能夠將書本里面的知識記牢固。
“確實,這樣的人確實不像是會貪污朝廷銀子的。”南隨贊同的說道。
郭佑如此風骨,確實不像是會貪污官銀的人。
“這是什麼?”
江流突然發現書架上面有一個小盒子,放在書架的最裡面,要是不仔細去看肯定是不會發現的。
“打開看看。”南隨提議道。
江流將盒子拿出後打開,裡面也沒有什麼珍貴的物品,只有一方手帕。
像是女子用的東西,還有一張紙,上面寫這一行小字:唯愛卿卿一人爾。
“這是?”
南隨很是不解,郭佑的書房裡面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應該是他髮妻的遺物,看這字體應該是郭佑懷念髮妻所寫,倒是難爲了他的深情。”江流想了想說道。
“這裡也沒有什麼發現,我們現在最主要是要找到那筆修靈臺的錢在哪裡。”
南隨沒有空管郭佑跟他髮妻的關係,他們現在要做的是找到那筆不翼而飛的修靈臺的銀子。
“你說的也對。”江流將手裡的東西放回了原處。
南隨跟江流在郭佑的書房裡面找了一圈但是都沒有什麼發現,看樣子這裡根本就沒有那筆銀子的下落。
“我們現在先回聖輔司吧,我想去問問郭佑,看能從他的嘴裡得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南隨出了書房後說道。
“也好。”